小北刷的一下拍掉了慕南解绳子的手,冷着眼说:“那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住院你才肯呆着,行,那我立马发病,走,我们回医院,”小北说着就要往回走。
“闭嘴,这话是能乱说的吗?”慕南一下扯回了小北的手臂,怒眼瞪着小北。
“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解开了绳子,我立马让自己住院!”小北的语气里满满的威胁。
“你!!!”慕南看着小北的眼,正欲说着什么,一个踉跄就被前面的人拉进了家门,差点扑倒在家门口。
小北径直把慕南扯回到了他们的卧室,让慕南坐在床上,自己跨开双腿坐上了慕南的腿,浮上那个宽阔的肩头,身子如落叶般颤抖,呜呜咽咽的轻声哭了起来,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终于还是盼到了,小北喜极而泣。
慕南僵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北足足哭了有一个小时,慕南才沉吟着开口:“小北,我现在。。。”
“不许说走,不许说解开绳子,不许说要离开!”小北反应迅速得接话,想起这几天他的沉默寡言,想起他眼里露出的怯懦与推拒,她真的害怕他又一次消失。
慕南叹了口气:“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我没话和你谈。”
“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知道我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所以,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走?”慕南垂着头说这句话时,眼里藏着无尽的悲哀和自卑。
看到慕南不敢正视自己的眼,小北的心哗啦啦得疼,故作轻松:“让你走那是不可能的,从现在开始除非你解开绳子,我什么都依你,以后你尽管藐视我的妻权,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躺下我绝不站着,你让我吃屎我保证不吃菜!这样行不行?”
小北一口气说完,绞尽脑汁还是没有逗乐慕南。
慕南淡淡苦笑:“妻权?你早已不是我的妻了!”他的双眼突然变得深沉难测,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小北一看,心底慌了,赶紧搂紧慕南的脖子,恳求地说:“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以后我会把欠你的都还给你,所以,你给我找个机会好吗?还有我还没有跟你解释!我和沛凡。。。。。”
当小北说到沛凡那两个字的时候,慕南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
小北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改了说法:“那份陈词不是我交给警方的,是被,被人偷了去的,你相信我。”说完,松开了手,硬扳起慕南的脸,逼着他看向自己,无比诚实道:“我发誓,我刚刚如果说谎了,就让我下辈子,死了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即使超生,也只能做牛做马,还是被人养在茅厕的马,要不然,就是正好没P眼,或者没声殖器。。。。!”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慕南终于抬起头,语气不悦地看着小北,打断了她的唾沫横飞。
“你终于肯看着我了?”小北的眸子里黑亮亮地一闪,转而又回到刚刚的话题:“那你到底信不信?”小北又充满希望的看着慕南。
慕南把脸侧了过去,垂下了眼帘,但小北还是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有了一闪而逝的释然。
这个眼波在小北看来,就如星星般璀璨,照亮了她长久以来歉疚发黑的心窝。
小北笑得那样甜:“你肚子饿不饿?我让心嫂给你煮面条吃?”于是,说完跳下了床,扯狗似得扯起了慕南,把门打开一条缝,伸直了脖子喊了:“心嫂,我们要吃面条,要慕南喜欢吃得清汤面,不要意大利面!送房里来啊!”喊完,回头朝慕南嘿嘿一笑。
小北吃完晚饭,满足得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又牵狗似得将慕南牵到了床上躺下。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得躺着,小北的手悄悄钻进了慕南宽大温热的手掌里,居然就这样安心得睡着了,这一千多个夜以来,亏欠就像一根刺,总在寂静得时候把自己扎醒,现在,终于可以弥补了,终于可以一夜无梦了。
睡到半夜,小北觉得手上的皮肤被什么东西蹭来蹭去,怪痒的,嗖得一下睁开眼坐了起来,居然看到慕南在解绳子,一时之间眼泪又跑了出来:“你还想跑?你还想跑是不是?我做成这样还不够,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小北这一哭就像开闸了得水,止都止不住,慕南慌忙擦拭小北脸上的泪水,温柔说:“别哭了,我,我只是想洗个澡!”
小北耸拉的脸听到慕南的这一句,立刻心不在焉:“怎么不早说,我哭,也不是因为你想跑,而是因为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梦到了个帅哥,居然还被你吵醒了!”
慕南听到小北的话,脸黑了一半:“真的?”
小北听到慕南的冷冷得声音,立刻吓精神了一半,用手抹了把鼻涕眼泪,立刻变了脸,满脸端着笑说:“当然不是真的,我刚刚说的是呓语,呓语你知道吗?呓语就是等同于屁话,放屁的屁,什么帅哥衰哥的,通通没我南哥强,我对你的心可是矢志不渝,天荒地老的!”
当小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满天飞时,慕南已经进了卫生间。
小北真的困成狗了,前几天在医院也是怕慕南逃走,根本没好好睡,现在走路都能撞上墙。
小北没有办法,只能艰难地掀着沉重的眼皮,守在卫生间门口,脑袋点得跟个拨浪鼓似得。
卫生间里的水哗哗得流着,小北嘟嘴抱怨:“大半夜的还这么臭美,谁大半夜洗澡来着!”
臭美,臭美?小北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眼珠子打了几个圈以后,露出个邪恶的笑容。
转而,脚底生风,用不到一秒的速度冲进卫生间抱出了慕南的衣服,又把柜子里所有男性衣物取出来。
最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将所有物品全部塞进了楼下储物间的柜子里,用钥匙锁上,接着又跑回卫生间当着慕南的面,把钥匙放马桶里给冲走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用了两分钟不到,简直像排练了几百次。
“你冲的什么?”慕南正在洗头,见小北神色怪异,鬼鬼祟祟,不禁问了一句。
小北眯着眼,看着慕南笑得阴森:“钥匙。”
“你冲钥匙做什么?”
“因为那柜子里锁着你的所有衣物呀!哈哈哈”小北眉飞色舞。
慕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里又说不出的震惊,龇牙咧嘴道:“你想干什么?你锁了我的衣服,那我穿什么?”
小北贼笑:“我还能让你裸奔不成?你放心,我的衣服你随便选!”说完就跑外面去拎进来一大叠衣服。
“诺,这个是黑色蕾丝包臀裙,这个是碎花抹胸裙,这个是吊带露脐装,你随便选啊,我绝不嫌弃你!”说完,插着腰,笑得疯癫又满足,笑完,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罗、小、北、你、回、来!”慕南在卫生间怒吼,可小北不理他,而是四仰八叉,优哉游哉得躺在床上。
哈,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这下看你怎么逃出俺的手掌心,包你一出去,就被路人的眼神给射成浑身的窟窿,然后再乖乖跑回来,哈哈哈!
当小北迷迷糊糊得就要睡着时,卫生间的门开了,慕南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小北睁眼的刹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只见慕南上身紧着那条鹅黄色吊带装露脐装,那衣服短的就刚好遮到了胃,衣服太紧,肉都被挤了出来,只遮住了胸前那红色的两点,简直惨不忍睹。再往下看,那白花花的两条大长腿啊,就包着刚遮到屁股的小短裙,那拉链还没拉上呢,对,自己瘦嘛,哈哈哈哈。
小北前仰后翻,笑得岔了气,心里得意:让你天天装金刚,今天还不得让你做回芭比,嫩一嫩!
说完,也不管慕南铁青的脸,就躺下了下去,一边做梦一边说:“出了咱家大门,条条大路通罗马,巴黎东京首尔埃及任你遨游,千山万水都阻挡不住你十万长征的脚步!”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慕南本来已经火冒三丈,大步跨到了床边,想抓起小北去拿衣服,可看到小北只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呼吸均匀,突然就散去了所有火气,轻柔得帮小北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当一米阳光缓缓的洒进窗户,小北伸了个舒服的懒腰,醒了。
她看见慕南躺在沙发上,不忍吵醒,轻轻走近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低垂微卷的睫毛,挺直秀气的鼻梁,完美性感的唇形,这张脸还是那样冷峻,弧度还是那样恰到好处,小北一看就是1个小时,就像他们初见时一样。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一直就在我的耳边。。。。”莫艳琳的声音突然得响起,小北一下就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准备按掉那个打搅她欣赏美男的电话。
可是一看来电显示,手便僵在了空中。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一直就在我的耳边。。。。”
自从慕南回家后,小北就多多少少避免了一切和沛凡有关的东西,可她又无法完全隔离,因为沛凡在她心里,有着亲人般的地位。
铃声还是在一遍遍的重复,可是小北没有挂掉,也没有接通。
这么多年了,他们虽然极少单独见面,但是安儿的学校,家里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沛凡在暗地里帮衬着,小北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和他说声谢谢,但是沛凡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躲避,还是一如既往照顾好这家中的一切,每隔两天问候的电话会如期而至。
“我想说我会爱你多一点点,一直就在我的耳边。。。。”电话铃声一直不断重复。
小北发呆之时,慕南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北身后:“不接电话吗?”
小北蓦得跳了起来,忙遮住手机屏幕,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就那一个动作,慕南乌黑深邃得眼瞳突然暗了下去,他能确定那个电话是沛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