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高峰山顶,常年低温,深秋时分山顶已落下大雪。有一位隐士,在峰顶隐居多年,常年累月借酒消愁,养成了嗜酒如命的嗜好,常举杯独饮讨论天下大事,今饮酒中思虑国家现状时越想越心烦,于是来到门外观赏雪景。
见有个乞丐在院外屋檐下躲雪,身形魁梧相貌堂堂,装确实奇特,大雪天全身就只一件单衫,丝毫不见着惧冷,偶尔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些威严之色。
隐士心里奇怪:“这高山绝顶一般很少有人会到此,莫非这乞丐是一方异士,何不引进来一同喝上两杯?”于是向那乞丐邀请,乞丐也没客气就应声随居士进入屋内。
隐士取杯加筷,斟满酒杯,乞丐举杯便干。此一大杯梨花橝酒,药性很强酒精度极高,隐士平时也不敢一口一大怀直接喝下,酒量小得喝下一口要不了多久就会天旋地转,乞丐能一口而下,酒量之大承受能力之强,居士也自叹不如。见乞丐脸色变得神清气爽,心里一阵欢喜夸道:“兄台酒量不错,不知能饮多少杯?”
乞丐道:“酒逢自知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是两句熟套话,但能从一名乞丐口中说出,却也暗暗称奇。立即将一坛梨花橝酒端了起来道:“在下这坛里还有些余酒,天气寒冷不能远去,小哥能否陪同畅饮。”
“梨花橝酒是取自梨洲城梨花橝处梨树花朵经过特殊处理后,加入诸多木系珍贵药材酿制而成,我一个小乞丐能有此口服又怎会有不愿意之理?”接着一下楼过整坛尚有烫过余热的梨花橝酒,倒入酒杯一口而干。
隐士又自暗道,乞丐能一口喝出是什么酒道出酒的出去,果然不一般。待了片刻,乞丐至少喝了十多杯,即没有过瘾,居士二十余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日常刻意留下御寒的大半坛梨花橝酒,现在却已颓然见底。
隐士现存的好酒中,只有那一坛密封藏在地窖里,已经藏私了二十年,原本是等到下个月才开封喝的地海秘酿酒。
地海府所管辖的区域里,有一处盛产一种土系晶石,而在土系晶石秘集处会产生很少的一种乳白色液体,富含土系灵力,但乳白色液体味苦难咽,而将此液体进行发酵秘酿再加上诸多珍贵的材料即可以酿出味美纯厚地海秘酿酒。各类富含灵力的晶石秘度都是很高,能够渗透其内产生的液体量是非常少的,每一滴最少都要经过上百年才能形成,所酿之酒数量就加有限,世俗民间一般很难见到此酒,听说是地海府专门进贡天庭所酿。
隐士多年难得一酒友,有心让人一同品尝,就从地窑中取出此酒,一开封,酒香四溢,乞丐闻得连声叫道:“好酒。”两人连续端杯,酒中更是相互称兄道弟,一来二往隐士却是喝醉被乞丐送进屋内安睡。
乞丐返回桌面自己又到了一杯一口而下,两人原本是对窗而坐,正好能观赏外面雪景。一阵寒风吹来,山里风云变散,大雪纷飞乞丐感叹:“山下是深秋,山顶已天寒!”
却突然自责道:“山顶气候异样,天气寒冷,兄台常年居住在此,普通衣物御寒未免过余简单。”当即站起身来,向屋外奔去取来一件大袍,伸手捧在床头道:“这算是买酒之资,兄台勿却。”
此红袍正是他多日前,率领手下数万人马剿灭一处天火毒蚕所获得火蚕丝所编,火蚕丝性能独特能不断释放出一些微热,乞丐大雪天里的能单衣抵御风寒,与他练武体质特殊外,单衣内加有火蚕丝也是分不开的。
隐士醉蒙中隐约见乞丐信步走去屋外,手中握起一物,再披上一件风衣,身形一动竟然猛地窜出不见踪影。
隐士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清晨时分,见乞丐依旧单衣在身躺在外屋。屋梁上悬挂的食物已被取下一些,而一整坛酒正置于灶台上温着,漂溢出阵阵酒香。
隐士抚摸了床头那雪白色的兽袍,知是件保暖的珍贵物品,来到了乞丐身旁道:“昨晚兄台醉倒,为能照顾,请勿责怪。”
丐件已醒坐起身道:“昨晚酒后失言,称呼上乱了辈份,今日酒醒怎敢再与长辈称兄道弟,如不介意我称长辈一声大叔吧。大叔不知道是否有家人、儿女,为何独自长期居住于此地?”
三年前的一天,隐士前往梨洲城一趟,路途中经过一家酒店,酒店门口有座古老的巨型石制酒杯有一千多斤重,一直没人能够将它举起。酒店老板在巨石杯旁立有一榜文,每天都有不少人驻足观看,榜文内容简要明了,意思就是“只要能够举起巨石杯踏出一步者,就能在他酒店喝足一天酒不收取分文”。
那时的文字比较繁杂,当时就有一名年青乞丐看那榜文不识其中几字,就寻思请问他人,只是有学问之人见他是一名乞丐都离他走开。隐士到没有嫌弃他,很认真的将榜文那几字教于他,乞丐很是感激深深鞠躬道出:“多谢,大叔。”
隐士那时已有六十多岁,胡子略白,乞丐称他一句“大叔”虽说称谓有些奇怪,都也对的上辈份,当时并没有放在心。
只见乞丐大步走到巨石杯,抬手抓住石杯两耳,蹲膝弯腰手上一用劲,一千多斤的巨石杯硬是被他离地举起,一口气竟然猛走到数米之外才放下,大家都被深深震撼。
隐士听得乞丐这时称呼,迷糊记得昨晚乞丐外去时行走如飞,不禁骇然,再仔细朝着脸望下,猛然便想起酒店举起巨石杯那人道:“兄弟我认得你,当日可是你举起酒店一千多斤巨石杯,可叫我开了眼界。”
乞丐将桌上的装满熟兽肉一个土钵递了过来,指了指道:“大叔,这是此地雪蛘兽肉是我昨晚从良山顶打获,你尝尝。”
隐士昨晚酒醉,并没进食,肚子早就有些饿了。道了声谢,伸手过去,咀嚼之下,此兽果然名不虚传味道清嫩爽口。
乞丐起身取过温在灶台上的酒坛,一人一杯加的满满,将其中一杯递了过去,两人一人一杯,一口喝下,伸手取出兽肉大口吞食,没用多时酒肉俱尽。
乞丐哈哈大笑起:“太不可惜酒没了,不知大叔这里可是还有好酒?”
隐士道:“我这里也就剩下了这两坛好酒,其他十几坛都是一些普通酒,原本入秋之前是要下山一趟采购备存的,只是近日有此事情耽搁。小弟神奇,三年来就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今日高兴,我们下山到酒楼再饮好酒如何?”
乞丐道:“此次到山顶,时间不能太久,无法与大叔下山继续共饮好酒,我贪杯到能喝些普通酒。听说有旧国反贼居于此处,是地海亡国前十九年叛逃之人,还取了一邪教女子为妻,自天庭而下,旧国覆亡,此反贼夫妇两人一直下落不明。”
隐士能长期居住于此地,也是有些背景的,知道几日前来了一位高官,领兵四万,来此地调查他。山顶之处偏僻难寻,多年隐居于此能知晓他身份的少之又少,这几日又突然下起大雪,而乞丐的身份确实不易让人产生警觉,于是与乞丐相处一晚却不知道乞丐真实身份。
乞丐又道:“不知大叔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大叔可是姓查?过去之事,我也略知一二,只是城府主之令,不能违背。今日来此打搅大叔,是奉东城吴府主之命,特有的礼物奉赠。”
隐士道:“哪个吴府主我未曾耳闻,素不相知,老生常年居住此地,只怕大人是认错人了。”
乞丐取出一块木牌,露出一大片金色光泽,金光一闪,上面显示出几排红色字迹“青木派弟子百里奇。落款为:青木派掌门吴承锋”。
乞丐单膝跪地道:“晚辈青木派掌门弟子百里奇,拜见查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