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锋当代青木派掌门人,没想到投靠天庭多年,深得地海城府主信任,现任东城府主,东城需要守护辽阔的东面边境,手下有数十万重兵。我年少时曾入青木派师学武算是世俗弟子,与吴承锋师兄算有些交情,只是我在青木派学武的时间不长,武功平凡的很,与吴承锋也多些年没见了,没想今日却派弟子来寻我,不知所谓何事,你师为何要送我礼物。”说完弯腰扶起百里奇。
百里奇道:“‘马豆说是青,去得那层皮’,请师叔您莫要见怪。”这句是青木门中暗语,所谓马豆就是一种食用平常的豆类,但此豆不管生长多少年颜色始终都是青色,不去掉外面的皮根本不知道此豆是否长成熟。此句表示青木派修炼之人,常年累月专注修炼很难见到面,时间一长一些师兄弟同门之间有些就不认识,但大家就是同门,有同门情谊在。
百里奇从他昨晚侧躺之处,取出一只漆烫金色圆盒放到桌面,随手打开圆盒。圆盒里装有三十枚黄金,另有一样却是瓶模样怪样的酒,盘曲晶莹剔透的瓶子里装着翡翠般美酒,两者结合似宝光闪烁,尽显华贵非凡。
查隐士隐居多年,早已淡往以往的那些华贵日子,不料今被人查寻于此,勾起往事,忆起诸多往事,心中很沉闷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由于将那只圆盒用那条封起,藏于地窖。
查隐士道:“隐居在此,老小一人,三餐无忧,黄金给我也不能用,但那瓶怪酒闻名已久,产自他国小时曾尝过一次,快五十年了早就心痒能再尝一口。”
百里奇知查师叔得此佳酿,不立即品尝却藏于地窖,是因此酒只有这么一瓶,开封后喝了就不能再继续秘藏,此酒为新品,珍藏三年酒度更浓,想起原本是一位身穿华丽,精神饱满,气宇轩昂,驱使着八名城府主的王族小公子,今为了一瓶好酒需等三年后才能舍得喝。
三年前查师叔不嫌弃乞丐之身,教他识字,举起巨石杯,但也因此慢慢查寻出查隐士的真实身份,思前想后,均应他之因,随即跪倒磕三个头道:“查师叔,弟子拜谢当年相教识字之恩。”
查隐士忙即挽起,“乱世之际,原本不敢多言,但见你当日乞丐身份,请教几字无人肯教,才出言相助,却不料会因此暴露踪迹,不知今日你来此何事,是以何身份?”
百里奇道:“当日酒楼之地,乃是青木派暗设吸纳奇人异士投效地海城府的隐密之所,我因能轻易举起巨石杯,被掌门收为弟子,现任东城左将军之职,掌门师傅特命小侄寻得师叔,恭请叔师到东城任职。”
查隐士道:“承令吴大人恩赐,此身有酒足以,说来惭愧,我生性松散,不如大人有劲头,只原此生作一介书生,不想交往官族。”
“师叔隐居于此,弟子原本也不敢如此无礼上门打搅,只是师叔所在的小屋子已被其他士兵发现,不知被何人报到了地海城府主,躲于此处已是不可能。师傅身为东城府主,弟子为东城左将军,何不随我等前去东城,用重金聘为幕客。
查隐士道:“天庭的这些官员,居位临下,欺压百姓,倘若我为了金银,也跑去做了官,岂不是与他们一样。我也断不会为了自身安全而不顾百姓死活,自堕身份做天庭鹰犬。”
百里奇道:“掌门师傅吩咐过,务必请师叔离山。若师叔不肯,最终将一件物呈上,让师叔您看。”随即将旁边一个包裹拿出,倒有一件十分老旧的皮袍子。
查隐士见皮袍子,是传承千年象征旧国无上威严的查王旗,此旗与一笔巨资曾被旧国暗藏起来,用于暗中发展一支力量,日后接头之物就此查王旗,没想今日会见到旧国之物。
他这时才恍然大悟,莫不是百里奇将军就是旧国暗中发展起来的查王旗守卫人员,身负守护查王旗的职责,见其一脸正色道:“天庭虽得我天下,但吴大人手有一方守城兵符,借此地兵力,举此义旗,四方归顺,他日说不定能将天庭赶出。
查隐士自然明白此袍出现的意义,只是岁月流失往年少年今日老者,斗志已慢慢被磨灭道:“我原本为江山而四处奔走,一心只想建功报国,年少时为了国家也没少杀人,只是近些年来沉思静想,悔当初斩杀之意太浓,此旗一展不知又有多少百姓为此丢了性命,血流成河,想到此处我于心何忍。”
百里奇神态极是很尊敬道:“查师叔为王族成员隐居山顶多年,心存天下百姓,心得纯良致厚。想我百里奇以乞丐身份行走江湖,师叔即肯收留于我同喝酒,同吃手抓肉,丝毫不会瞧不起我。我乞丐身份穷困潦倒,到处受人冷眼相看,师叔都能如此热肠相待,想来师叔肯出山,能为天下百姓谋得出路。”
查隐士露出一股淡淡笑容道:“师侄是看错我了,我一年少时就被迫离开的旧国王族成员,能有多大的能耐,今天庭统治下众多仙家修炼之人,我又怎能为天下众多百姓谋得出路。我与吴承锋多年未曾联系,当年吴掌门成了吴将军,查王旗是否还是当初的查王旗,是否还能号召王旗守卫前来投效,已是很不明显了。”
百里奇道:“掌门师傅当然还是原来的忠于查王旗守护之人,虽说加入天庭可不敢忘旧志,多年来也是遍交文武官员、江湖奇能异士,鉴貌辨色,识人无数,发展王旗守卫新成员就有九十九人之多。这些年来招募人员,意存反击天庭,如果查王旗失去效用,这查王旗出现数十次,早就被人传了出去,那还有师傅今日城主之职和侄儿左将军之职。只是师傅自从成了东城府主后,办事能力得到地海城府主钦佩,派给师傅做的事件也越多,这些年来虽说借机放走一些人也不得以错杀了一些好人,倒叫他失去许多民心,连和师傅一起执事的巴事长老,也曾提剑与师傅相向。倘若这次将师叔抓走,昔日旧臣、反庭人士等见我们知其事而不加以解救,定会将此事怪罪于我师徒二人,会怀恨在心杀向城主府,而师傅会不惜暴露自己也得保全大家,可就没有城府主这身份做掩护了,那时师傅所处状况可就糟糕了。”
百里奇层层分析说道,查隐士将王旗接放在手中,以默默深思护祭了查王旗后,交还给他道:“此事吴府主不必有所挂怀,老者一人怎会牵扯出吴府主的大业。就算我能去东城府作一名幕客,反庭人员认为我投靠了天庭,到时杀到城主府的人士照样不会少,再说天庭中也不会由着我在东城作一名幕客。”
百里奇道:“师叔大半人生的作为,可说得上是响当当,江湖中人早有耳闻,听闻师叔成为幕客各种反庭人士就会派来追问,那时由师傅暗中拿出查王旗与他们交涉说明原由,不仅不会对师叔不利,反而可借机吸纳反庭人士,壮大王旗守卫队伍。说不得一年半载后就有力量起兵反攻天庭,到时就可以真相大白于天下。而以师傅现在的能力,只要向地海城府主推荐师叔为幕客,天庭那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查隐士默默走着,见屋外远处山渊中一座森林,白雪蒙蒙下犹如旧国众人游魂哭鬼,尽显凄然,端起酒散向地上,大怒道:“吴府主心愿虽好,却早已沦为天庭府主,我若入东城岂不和他一样!”
说到此处大为伤感,百里奇微色道:“师叔醉了,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查隐士道:“初于你相识时,敬你是个豪杰人士,足以为友,谁知道你即为天庭办事,真是伤得我心。”
百里奇道:“师叔为何如此,你眼中的师侄可不是这样的人,我若不是为旧国出力,也不会甘愿做这天庭鹰犬,能够识得师叔,可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师叔能渡过此关。”
查隐士则凌利的道:“这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吧?想你们师徒两人,已是城主与左将军之职,享受着这些荣华富贵,哪里还有思念旧国之情顾及我这个旧人,到像是一场利我之名追杀反庭人士,好在天庭上立上新功的阴谋。今天如真当我是朋友的,听我一番良言相劝,不要再为天庭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不难将会受到天下愤义人士所斩杀。查某手无缚鸡之力既落入左将军之手,今要杀便杀要我投靠天庭作梦。”
百里奇道:“师叔你真的误会了,想我东城所辖反庭呼声最为强烈,多少人想要与天庭轰烈干上一场,只是各方人士各自为阵天庭打压下难以形成气候。苍天不负我等人员,寻得传承千年的查王旗,以师叔王族查氏身份执立王旗而呼,必定壮大声势得到各方人士响应。”
百里奇见吴隐士是软硬不吃根本不信他所言,于是斟酒于碗一口咽下道:“让我百般解说、口乏舌燥,不能解师叔疑惑,不如师叔亲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