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毛”即将要碰到唐诺的一霎,被强大的气压禁锢的死死的唐诺不禁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你不是被困在阵法中吗?!”
听到唐诺惊叹的声音,帝江动作一顿,猛然收起了手中的拐杖。但其携带的劲风却还是将唐诺的额头划开了一道口子,丝丝鲜血涌出。唐诺却趁气压的消失狠狠喘了一口气,不甚在意的用衣袖拂去了额头流出的血。
“女娃娃,你看得出这个阵法?”帝江缓缓开口,但唐诺却硬是从这缓慢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种压抑的情感——激动。
激动?为什么激动?就因为自己看出了这个阵法?
唐诺不禁暗自撇撇嘴。这老妖婆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做事都不用脑子的?经过了这么半天不怎么愉快的谈话,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异常。
她一直都在踱步,却从来没有迈出那个界限;即使看到自己时两眼放光的样子好像要分分钟吃了自己,也没有靠近过自己一分,只是站在那里贪婪的看着。要知道,帝江这种生物面对敌人和猎物是绝对的一击必死,连一句话都懒得理你。
帝江能跟自己费这么多话,完全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小女孩,而突然大发慈悲想要说话劝诫自己。傻子才会以为她那是作为长辈的风度。这老妖婆要是真有风度,怎么可能蛮不讲理的开口闭口要扒自己的皮?
再说了,要是没看出有个阵法在困着她,老娘我怎么可能作死的支开玄,孤身一人带着伤跟她横?!
唐诺皱皱眉,一边鄙视这帝江的智商,一边想应对的措辞,却不想帝江又突然举着拐杖一砸,“嘭”地一声,吓了唐诺一跳。
“替我破开这阵法!”
绝对命令的口气。
“有你这么求人的?!”唐诺气极,刻意环顾了一下罩住自己的紫光,但闪躲的眼神中也有些许心虚的意味。
能看出阵法的存在,是因为自己细心观察到了细节;可这要说破阵……自己只可能破那些功力不如自己的人设下的阵。自己连这老妖婆都打不过,能困住老妖婆的人自己更不可能会胜过几分;除非秦言这个个中高手在。可这不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吗!
不管了,先忽悠这老妖婆把这禁锢给解了,然后再趁机逃跑。反正她被困在阵法中,应该也追不上自己。
当然,如果能忽悠她把冥器心甘情愿的交给自己就更好了。
本以为这老妖婆肯定立刻解了自己的禁锢,可这帝江却又不说话了。拄着拐杖走来走去,整个山洞里回荡着沉闷的“噔噔”声。
……
风轻云淡。
河边,一名长相偏妖艳的男子迎风而立,青色的衣衫为他平添一抹飘逸。但他脸上的冰冷与不屑却又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身后的男子亦是一脸冰冷,但感觉又与他不同。若说他的冷让人不寒而栗,那他身后的男子便是让人凭空觉得身处冰天雪地的严寒中,时不时还刮来几阵冷冽的寒风。
“还是不肯出手吗?”玄本是一袭白衣,如今的衣衫上却染了斑驳的红,深红、浅红交错。晋魔君缓缓转过身,看到玄有些狼狈的样子,眯了眯他那狭长的丹凤眼,“你若还是不肯出手,那我,便也不顾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