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帝江,你想要我这身皮囊呢,不是我舍不得,也不是我狠不下心,但若是我这身皮囊你根本就无福消受呢?”唐诺微微勾唇,一双杏眼中泛着水盈盈的笑意。身上一霎那间散发的自信光芒,让见惯世事无常的帝江都颇为惊艳。
不过这更坚定了帝江对唐诺这身皮囊的执着:如此尤物,自己决不能放过。
唐诺勾起的弧度还未消失,帝江便举起拐杖,重重向地面砸去。紫色的光束伴随着拐杖重重的击地声从地面升起,以唐诺为中心散发开来。随即,紫光交织在一起,千丝万缕,编织成了一个牢笼,将唐诺困在其中。
一股强大的气压使得唐诺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狠狠地瞪着帝江。
看着唐诺无能为力的样子,帝江发出了几声怪异的声响,好像是在笑。
“壳壳壳~”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原本不出三天我这身皮囊就要彻底腐化,却不想你这女娃娃倒自己送上门来。你舍不舍得,狠不狠得下心与我何干?我自是舍得,自是狠的下心的。”
这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啊!合着自己刚才就是对牛弹琴啊?唐诺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却不想立刻被这帝江呵斥住了,“不准做这样的动作!你可知你这眼白一翻,整个五官就变得狰狞起来,俨然就是个疯婆子!你怎么可以做如此丑陋的动作!”
狰狞?
唐诺看着帝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特么帝江是什么眼神?就算老娘翻白眼的动作再难看可这张脸在这放着怎么也不会说是狰狞吧?
疯婆子?
唐诺又立即转而不屑地挑了挑眼角。
“您老站在我面前我又怎么敢自称疯婆子,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帝江拐杖重重往地上一砸,“女娃娃,你就别嘴硬了!如此好的皮囊在你这种粗俗不堪的人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看帝江说的义愤填膺,唐诺却讽刺的笑了笑,“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明明是想要强抢……哦不,强行扒掉别人的……无辜人的皮囊,用来满足自己对外表的虚荣心,就别说得跟为民除害一般。”呵!真不知道是在掩饰什么?!这四周又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干嘛!
唐诺眼中的讽刺意味颇浓,眼底的不屑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插帝江。被一个小辈这样戳穿自己意图,帝江感觉一股热浪从脚底直冲头顶。
看到帝江似乎有些呼吸不顺,唐诺撇撇嘴,好心出声安慰:“您老消消气,可千万恼羞成怒……呃……别气坏了身子!”
顿了顿,又开口道,“这样吧,我告诉您一个剖人皮的好方法,让您消消气,怎样?”不等帝江开口,唐诺便自言自语道,“首先呢,先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然后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这样的话,不仅皮囊会完整,而且人也不会死。虽然这‘人’会变成一滩血肉,但好歹也避免了杀生不是吗?”
唐诺说的轻轻松松,可帝江却听的直冒冷汗:好狠的女子!好冷静的女子!怎么完全没有任人鱼肉的自知?这话说的好像将要被剖皮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相比唐诺的怡然,帝江有些不安。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帝江举起手中的拐杖,紫光一闪,手中的拐杖便变成了一支硕大无比的……羽毛?
唐诺有些无语,本来还以为是刀之类的。这羽毛怎么剖皮?挠痒痒?
唐诺想笑,不过当她看到那已经伸到自己面前的羽毛上泛着的冷光时,顿时僵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