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们?”身旁男子看着那女子承受如此残忍的折磨,心下一痛,带着哭腔的语调哀求道。
他输了,他以为那个禽兽会念在往昔的情分上不会对他们下毒手,可是今天他就像入了魔一样,不停的折磨着馨儿,到底谁又惹到了这个魔鬼,他关了他们十几年都没有下过毒手。
“我今天见到了燕未然。”男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漠的说着,嘴角那若有似无的笑让那女子心间不由的一颤。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对他做了什么!”女子的情绪异常的激动,被打断牙齿和手脚骨,她都没哼一句,如今的她像是发了疯一般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把心中压抑的怒火尽数发出,她在乎他最自己怎样的残忍,但是却忍受不了她深爱的人有任何的不测。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和艳红的鲜血凝聚到了一起,犹如血泪一般。
男子对她的话语不闻不问,淡淡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的品啄了下,在这般充满血腥的场面下他还能坦然自若的喝着茶也真是不一般。
女子看着他的眼中恨意很是露骨,这个恶魔,毁了自己就算了,难道还要毁了她的家人吗?
“哦,对了,我还看到了一个叫白颜的女孩。”他似是想起了这件事无所谓的提了一下,眼睛却瞟向了那个男子,那男子的眼眸听到白颜的名字却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涟漪。
“白子山,白颜你难道不认识吗?”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那个男子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他的眼里如死灰一般,没有了一丝的光彩。
再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她全身就像是浸染在血泊里,她所在的地方,周围全身鲜血,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而她的脸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的倾城倾国之颜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
是他害了馨儿啊,要是当初自己没有多嘴,说燕家的传家之宝在馨儿身上,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如今他没有脸再去见他的兄弟,更没有脸去面对小然和她的家人,他想念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他们过得怎么样,还有他们的母亲如今怎么样。
本来他可以陪伴在他们的身边,可以看着他们长大,可是这一切都被他毁了,他毁了自己也就算了,为何还要伤害馨儿。
看着白子山的表情,那神秘男子不由得思索了起来,白颜是白家的五小姐,他怎么会听到她的名字却无动于衷呢?
他的眉头深锁了起来,是不是哪儿弄错了?
白子山看着他深锁的眉头,心里不自觉的寒了起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算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既然从他们的嘴里问不出什么,那么只好从他们子女手中着手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燕未然向白家小姐白灵玉求婚了,我琢磨着,婚期也不远了,正在想着送点什么礼物给他们好呢,要不,你们给我想想?”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些要送礼的意思,而是在变相的威胁着他们。
一个是燕未然的母亲,一个是白灵玉的爹,他就不信这两个人还比不上那东西来的重要。
果然,白子山忍不住吼道:“你要对他们做什么?”他的话里没有哀求的意思,更多的是对他的恨意与内心的不甘,在这个鬼地方十几年了,他想念他的孩子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他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身旁的女子见他拿自己的孩子威胁,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禽兽,你不得好死。”一时之间,怒火攻心,昏了过去。
“馨儿,你醒醒啊,你醒醒。”一旁的白子山看着昏死过去的女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满眼的自责。
“白子山,你妹妹死的时候你都没这么哭泣过,这个女的是你什么人,你却为她流眼泪?”神秘男子掩饰不住自己的恨意,要不是他,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死。
他是她的亲哥哥,她死的那天他却没有流过一点眼泪,如今这个女人还未死,他就这般的自责,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妹妹!
“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怎么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白子山忍不住朝他培了一口唾液。
“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畜生!”白子山的怒骂声,丝毫没有影响到神秘男子。
他嘲讽一笑,邪恶的说道:“我冷血无情,那么我会让你知道我怎么冷血无情的。”他看着白子山的目光满是讥讽,拂袖而去。
“你不得好死…”白子山朝着他的背影大声的骂道,暗牢里这句话一直回荡着。
神秘男子出了暗牢,坐上了座椅,单手撑起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真的冷血无情吗?要是如此,他早就杀了他们,夺去他想要的东西了。
可是自己今天对她确实有些残忍,可能是因为大限将至,所以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吧。
“朱雀。”神秘男子无奈的叫了声。
而后一抹黑色的身影闪现了出来,恭敬的答道:“属下在。”
神秘男子没有抬眸,语气显得有些疲倦:“去通知阎王护法,东西要尽快拿到。”
“属下明白。”
“没事了,你下去吧。”神秘男子淡淡的说道。
“属下告退。”说完,身影一晃,被没了踪迹。
空荡荡的绝情殿,又剩下他一个人了,十几年了,都是他一个人,这样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吧,到时候他就能认回了儿子,带着儿子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