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另外五个术士终于赶到。慕绯英祭出霓虹锦挡下了隗芒一击,但隗芒到底修炼了千年,一击便使霓虹锦开裂出缝隙。
晏恭皱眉,祭出蛮龙印,法力催化成金龙,与隗芒缠斗起来。晏恭不愧是东乘派大弟子,法力较之乐礼兼和慕绯英强盛不少。金龙纠缠住隗芒的血鞭,龙爪不住的攻击隗芒的身躯,而龙吻则是怒吼着击向隗芒的头部。
隗芒虽然被金龙缠住,困在原地不得动,但金龙也伤不了隗芒半分。隗芒眼中射出寒光,左手突然凝出一道红黑之气,向着晏恭而去。晏恭正全神贯注的用法力催蛮龙印,等到魔气近前才有所察觉。晏恭也到底是对敌经验不足,慌忙催金龙去挡,而隗芒则趁此间隙,一鞭挥向了晏恭。
慕绯英慌忙催霓虹锦去挡,但是已经来不及,血鞭重重的击在了晏恭的胳膊上。晏恭闷哼一声,收回蛮龙印,左手捂在了伤口上。伤口有四寸长,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涌出,并且从中不断地涌出红黑魔气。谭湘瓷慌忙从怀中取出药瓶,将药粉洒在晏恭的伤口上。
隗芒在一旁冷眼瞧着他们治伤,等他们忙完了,隗芒才冷冷的道:“小鬼们,还有手段吗?若是没有,”隗芒眼光渐渐寒了下来,“那就老老实实做本尊的傀儡吧。”
晏恭已被重伤,慕绯英的霓虹锦也撑不了几个回合,岐黄谷的三人医术了得,但法术不行,只能勉强撑起一个防御阵法,但也挡不下几个回合。
何涞看着隗芒如猫捉老鼠般,一步一步向他们缓缓走来,摧残他们残余的胆气。何涞一咬牙,扯下左耳的耳坠,咬破舌尖,向上喷了一口血,将耳坠向隗芒掷去。
隗芒接住了耳坠,讽笑着何涞:“小丫头,你是已经神志不清了吗?一个破珠子就想伤了本尊吗?”
何涞低头嘟囔了几句,抬头冲魔头冷笑:“你才神志不清了,什么东西你都敢接。”何涞随即大吼道:“滚雷,祭!”
隗芒手上的耳坠顿时破裂,晴朗的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青雷,狠狠地击在了隗芒拿着耳坠的胳膊上。隗芒大吼一声,右臂已被炸的血肉模糊,登时残废。
隗芒又痛又怒,他瞪着何涞,眼里闪着嗜人的光芒:“小丫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何涞灵海中魔种再一次作祟,头痛欲裂,但她仍是死死瞪着隗芒,咬牙拽下另一只耳坠,喷上一口血,向隗芒掷去,狠狠道:“死我也要你垫背!”
隗芒躲开了第二个耳坠,继续催发何涞灵海中的魔种,却见何涞伸手向怀中摸去。隗芒怕何涞再掷出几颗青珠,只得道:“本尊今天放过你们,不过等到下次本尊出现,”隗芒冷冷扫视着他们,“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看着隗芒快速离开了他们出城而去,何涞终于支持不住,喷出一大口血,陷入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何涞躺在客栈的床上,旻扬担忧的看着她。她看着旻扬道:“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呢。”何涞又看了看周围:“他们呢?都没事吧?”
旻扬看着她气鼓鼓的道:“你还有力气关心别人,你伤的可是最重的!”旻扬随即幽怨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岐黄谷的那几个人给你号脉时说你就剩一口气了,要不是他们有救命的丹药,你差点就死了!”
何涞微微笑了一下:“差点也是还没死,”何涞举了举胳膊,“你看,我还能动呢。”
旻扬生气的把她的手摁回床上:“你还有脸笑!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你爹你娘交代!我怎么跟我爹交代!到时候我就彻底没脸回妖界了!”旻扬早就从几个术士听到了前因后果,接着咬牙切齿道:“还有那个乐礼兼,要不是他,你现在还好好的呢!等我好了,我一定把他绑在柱子上,拿鞭子抽他三百个来回!”
何涞叹道:“也不能怪他嘛,他又不认识那个谁,再说,要不是他融了法器,我现在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旻扬气呼呼的道:“那最后还不是要靠你救!”旻扬一皱眉,道:“我听他们说,那个隗芒也没碰到你,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何涞看着床顶,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出妖界前,老爹向长老们要了一颗滚雷珠,给我防身用。我法力不够,想催动滚雷珠就得以全身精气为引,用后就会受重伤,所以老爹告诉我不到生死关头不可用。”何涞叹口气:“昨天那样的情景,我怎么还能不用啊。”
旻扬抿着唇,看着何涞,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你已经昏迷五天了。”
何涞一惊:“五天?”何涞转念一想:“那金宝呢?那东乘派和岐黄谷的长老们到了吗?妖界派人来了吗?魔界呢?”
旻扬沉沉的道:“金宝两天前服下最后一颗丹药了。至于别的人……”旻扬叹口气,“都没来。”
何涞重重的闭上眼,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