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哪位?能帮帮忙吗?”温从雪刚要喊那人,对方却已经轻飘飘的飞出好远。
“我要见你们王爷,或者福伯也行。”温从雪急的不行,说话也有些急促,脸上尽是焦灼之色。
“属下玄武,主子休息时间,任何人不得打扰。”玄武冷着一张脸,看向温从雪。
温从雪压根就没等玄武说完,直接无视他朝院子外跑了去,好巧不巧,正好碰到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的福伯。
“福伯,宝宝发烧,你能不能帮我找几味药材,顺便找坛子酒。”温从雪一见到福伯,好不罗嗦,直接开口。
而福伯被温从雪这着急的神色给吓了一大跳,他想了想,道:“府上之前有位军医,只不过这几天恰巧家中有事,告假回家了。”
“不用出去找了,来一坛酒,然后我写个方子,麻烦福伯找人帮我去抓药。”温从雪说完又急匆匆的回到屋里,找了纸笔飞速的写了几味药,就递给了福伯。
福伯在看到那白纸上的鬼画符时,嘴角有些抽搐,这女子长得不赖,只是这字,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温从雪此刻当然顾不上这些了,宝宝因为发烧,神智有些迷糊,只是哼哼唧唧的喊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白净的小脸上不断的落下,温从雪只能用温水给他擦着,一边朝门外眺望着,等待着福伯的消息。
终于,推门声响了起来。
温从雪速度飞快的起身,一边走一边道:“福伯,你将东西带来了么?”
身子差点撞上一堵墙,视线所及之处,是一袭月牙白的袍子。
百里樽?他怎么来了?刚刚那个玄武不是说他在休息吗?
“王妃,东西都拿来了。”福伯从百里樽的身后走了出来,将一坛还沾着泥的酒和几包药放在桌子上。
温从雪心里全是宝宝的病情,因此只看了百里樽一眼,就把眼神移到了药和酒上。
她在宝宝的额头,手腕脚腕处都放了湿毛巾,然后将酒加热,将一根绣花针进去滚了滚,这才擦干,在几人的围观中,捏住宝宝的耳尖,直接将针刺了下去。
宝宝哼哼了一声,温从雪用手挤了挤,几滴血顺着针缓缓地流了下来。
处理好宝宝的耳朵,温从雪又在几人吃惊的声音中,将针刺向了宝宝的少商穴,又放了几滴血。
“这是什么?”百里樽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捏起那张爬满歪歪斜斜的字的药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忽然,他又想起了今天在宫中,温从雪竟然能闻出迷药的味道,如今,她还会开药,还会放血了?
百里樽星眸微眯,凝视着忙碌着的温从雪,忽然觉得这个原本几乎透明的女人,原本很此时好像被烟雾缭绕一般,竟有几分看不真切了。
“本王先走了。”他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恭送王爷。”温从雪忙着给宝宝治疗,也没空搭理他。
百里樽走了几步,轻轻喊了一声:“玄武?”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行走出来,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主子!”
“查。”百里樽把药方丢给玄武,轻轻的吐出已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