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牙嘴里长着两颗大鬼牙,冷不丁的看一眼,准能吓你一大跳。他原是榆树镇的一个青皮无赖,平日里牵着一条大狼狗,满街逛游。
陈大牙的舅舅是榆树镇的副镇长,陈大牙仗着舅舅的势力,经常在在镇里东关商业街一带欺行霸市,白吃白喝。
东关街的商户都恨陈大牙恨得牙痒痒。可是这小子大罪不犯,小错不断。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陈大牙的舅舅看着陈大牙不务正业,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他这天把陈大牙找到了办公室,说道:“大牙,你干点正事吧!”正好东关街缺一个收缴管理费的协管员,陈大牙拿着舅舅写的纸条,来到了东关街税务所。税务所的牛所长一看陈大牙的相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急忙给陈大牙的舅舅打了个电话——陈大牙支出唇外的两个大鬼牙长得也真的太吓人了,这也有损税务协管员的形象啊。
牛所长的意思很明白,陈大牙想当协管员可以,但是必须把他那两颗吓人的大鬼牙处理一下。
陈大牙听完舅舅传过来的话,他一拍胸脯说道:“不就是拔牙吗,好办!”在东关街上就有一家镶牙馆,镶牙馆的老板名叫侯犇。
侯犇一见陈大牙上门,知道没有好事,可是这陈大牙谁敢惹啊。陈大牙将拔牙的要求一说,侯犇不由得连皱眉头。陈大牙的两颗大鬼牙不仅大,而且牙根子深。也就是说将其拔掉不仅费功费力,而且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陈大牙一听牛犇拒绝,他气呼呼地先把狼狗栓到了门口,有大狼狗把门,别的患者休想进来,然后他往椅子里一倒说得:“侯老板,我陈大牙马上就是这条街上的协管员了,我干上协管员后,一定会对你的镶牙馆多方面照顾的!”
侯犇没有办法,他只得取出麻药,给陈大牙注射到了嘴唇上,然后抄起了牙钳子,他费了两个多小时的力气,才算把陈大牙的两个大鬼牙拔了下来。
要是好拔的两颗牙,给个三五十的也就成了,可是陈大牙的这两颗牙也太难拔了,怎么的也得给100元吧?
陈大牙一见自己的两个大鬼牙被拔掉,他假装一摸衣兜说道:“今天我忘装钱包了,你再给我开几盒子消炎药,明天一起给你送钱来!”
陈大牙拔掉了鬼牙,他很顺利地成了东关街的协管员。可是欠侯犇的拔牙钱,他却始终也没给。这天一大早,陈大牙牵着大狼狗到早市收税,收完税,陈大牙来到街边的小饭店,他要了两个菜,还没等端起酒杯,就听外面响起了大狼狗的惨叫声。原来是一个进城卖菜的菜农赶着个驴车回家,这大狼狗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它“嗷”的一声怪叫,猛扑了上去,张口就去撕咬那头驴的大腿。那头驴可不是好惹的,它抬起后腿“咣”的就是一个蹶子,大狼狗的两颗门牙就被踢掉了。
那个进城卖菜的菜农一看自己的驴踢了陈大牙的狗了,知道闯祸了,吓得他抡起鞭子,打得毛驴撒腿飞奔。等陈大牙追出来的时候,那老农和驴车早就逃得没有影子了。
陈大牙看着满口是血,掉了两颗牙的大狼狗心痛得直跺脚。牵了一条掉了牙的狼狗这也太磕碜啊。陈大牙急忙把大狼狗牵到了侯犇的牙医馆。
侯犇一听陈大牙要叫他给狗镶牙,当时就把脑袋摇成了货郎鼓,这大狼狗凶着呢,谁敢给它镶牙啊。
陈大牙挠挠脑袋说道:“你给他打一针麻醉药,不就能镶牙了吗?”
侯犇还想说什么,没想到陈大牙眼睛一瞪说道:“赶快镶牙,别说废话,我给你双份的钱!”
侯犇没有办法,他只好给大狼狗打了一针麻醉药,然后和自己的媳妇一起,将大狼狗抬到了后面的镶牙室。陈大牙原本想看着侯犇给狗镶牙,可是侯犇却不干,他叫自己的媳妇将侯犇从镶牙室推了出来。
两个小时后,侯犇把大狼狗的牙镶好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那两颗掉下的牙是后镶的。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大狼狗苏醒了过来。陈大牙又故技重施,他一指市场管理所说道:“我去所里给你取钱,过一会就给你送过来!”
陈大牙转身就走,可是到了下班陈大牙也没送钱过来。侯犇的媳妇气得要到陈大牙的家理论去。没想到侯犇一伸手,却把自己的媳妇按坐在椅子里,侯犇的媳妇生气地说道:“你干啥不叫我去要钱?”
侯犇强忍住笑说道:“这回真的不用找陈大牙要钱了!”
侯犇将从陈大牙嘴里拔下的大鬼牙一直留着,这次他把陈大牙的大鬼牙镶回到了大狼狗的狗嘴里。侯犇的媳妇一听,乐得几乎岔了气,她一把抱住侯犇,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说道:“老公,我太爱你了,你简直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