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凯红已经费掉了一千元。康辉也回来了,凯红有些胆怯他害怕酒后说真话,这几天他在外边很晚才回到馆子吃饭。借口身体累乏,吃完饭睡下。几天后,康辉常去打牌,凯红的钱也没有了,柯珍也不再与他亲热了。一个乡级的小街没有很多的货装卸,有好几天都没有活了。下了几天绵绵雨,凯红的收入一点也没有了。康辉又去赌场打麻将,他自认为在本街上有几个哥们,别人不会把自己的老婆怎么样。所以他不提防柯珍。这一晚上凯红又去找柯珍,凯红手里没有钱了,他想再试着找柯珍玩,柯珍死也不给他在一起了,没有办法,他只好退去。凯红无颜住在康辉餐馆,就在窑场干活,具体工种是往车上装砖头。吃住在窑场里。应该说凯红手里还有七百元,他带在身上,干活时丢了。窑厂是干满月份发工资,平时不发,也不让借钱。
下了几天雨,凯红为了继续与柯珍维持情人关系,他想到岳父家借口要钱,给柯珍。他又壮着胆子,踏着泥泞的道路走了一里地远,又回到了岳父家。他输掉了二千多元,是家里卖猪崽和牛犊钱,郭富全家也不想接纳这个女婿,又加上有富去过凯红的老家,厚莲亲口告诉他,凯红就有赌博的恶习,玉娥又想和他离婚。只要全家三口人在屋,就把过道门从里面插好,如果有邻居熟人喊门,就再给别人开。一家人怕凯红进屋像怕瘟疫一样,防备他进屋找钱出外赌博输掉。
凯红走到过道门前敲门,高声叫开门,有富就在里面问道:“你回来干什么,你偷去了我们家的二千八百元钱,输完了又回来。家里没有钱供你赌了,你哪里来,哪里去,想进门可以,你把二千八百元拿出来我看,只要存在就行。”
凯红乱编谎话:“我没有胡混,我在外边当搬运工,老板答应干一个月发工资,连生活费一起给,半途而废的工资也没有,垫进去的生活费也和工资一起给。。”
有富更生气的说:“你骗三岁小孩子,二千八百元十天不到就吃完了?”
玉娥也听见对话,她告诉父亲:“别给他开门,这人我们家不要了,哪儿来回哪儿去。”
凯红预示着这个家是不接收自己了。他停了一会,没有了动静,待有富全家人放松了警惕,就从院墙上翻进院子来。有富一看他是翻进院子来的,就去关堂屋门,不想让他进。老人没有凯红的动作灵敏,也没有他有力,就没有拦住,并把有富老人推倒在地,摔了一身泥巴。玉娥、晓兰见状,就上去扶有富,他起来了,又去堂屋阻止,晓兰就去过道开门,叫侄儿们来了阻止凯红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搜钱,礼金还没有花掉。还由有富,晓兰管理着,老两口怕凯红找着拿去赌输。她高声叫喊:“抓贼。”
有富和玉娥坚定地说:“家里没有钱了,再多的钱也不够你输掉。”
凯红脑怒地用力一推,把玉娥推倒在长板凳子上,凳子倒了,玉娥也倒在地上,她被摔在凳子上。顿时,她疼痛的叫喊肚子疼,晓兰一听玉娥叫喊肚子疼,就扶女儿叫喊。有后的几个儿子也从晓兰开好的过道门冲进院来,一看大伯有富浑身是泥,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抓着凯红就打,大侄儿郭克烨,打着还问道:“你这个不尊老的东西,在你家就打你父亲吗?”说着,克烨几个弟兄用脚跺凯红。
这时进堂屋的邻居岳奶奶就叫声:“玉娥流产了,赶快往医院抬,大出血了,救人要紧,别晚了,玉娥妞的性命不保。”她喊:“玉娥、玉娥”怕她昏死。玉娥已经大出血了,情况很危险,有富夫妇急哭了。
郭克烨等人忙准备东西抬玉娥上医院,顾不着再打凯红,他趁机逃走,凯红根本不顾玉娥的流产,也不看她的生命危险,就一个人逃的无踪无影。
凯红在外面转悠了许久,又到麻将馆,牌友们有人邀他打牌,他真的说没有钱了,其他赌徒也附和着说:“凯红身上确实没有钱了。”听到这儿老板不借钱给他,这次来棋牌室的主要目的他是想看看康辉是否在赌场,他想趁机纠缠柯珍。康辉在赌钱,不理凯红。他又被赌场看门的撵了出来。怎么进康辉饭馆呢,他想到翻墙入室。那是他刚才用过的技术。他先翻进后院里,柯珍一个人在屋,他躲在暗处,趁柯珍在水管洗拖把时,水声大,他又直冲进二楼卧室,屏住呼吸,钻进大衣柜,屈身在里面,关好柜门,等待柯珍的进卧室,他想**她。
正在康辉的手气差时,在输钱,他真不想赌了。有个同学,打着雨伞,向赌场看门的指名道姓的要找康辉,说是从他老婆口中得知康辉在此,康辉听着熟人腔调,出来了。来人哭的流鼻涕说:“老同学,我儿子有急病住院,命悬一线,想找你借救命钱,待我卖了猪和牛犊后一定还你。”说着揪了一把鼻涕,后用袖口擦擦脸和鼻子。
他领着那位借钱的同学往自己的饭馆走着,雨点落在伞上“唰唰”响。
柯珍洗净了拖把,把所有的门关好后进入卧室,准备收拾被子睡觉。她听着大衣柜里有动静,以为是老鼠,她怕咬破衣服,就去开柜门。凯红突然从柜里出来,抱住柯珍。他小声喊到:“宝贝,这几天我想死你了,上床休息会吧,你老公在打牌。我把我老婆打流产了,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她流产了,我就不到医院去,来这儿找你了,嘻嘻。”他得意奸笑。
这时候柯珍在挣扎,抓伤他的皮肤,,又听到楼下有说话声,就对凯红说:“康辉回来了,他杀死你,他是流氓头子。你藏在大柜里别动,他有事,一会就走了,回来两个人,我听见脚步声,作了案你跑不了。”
凯红信柯珍的话,藏起来,又回到大衣柜。她出了卧室,想到凯红无情无意的打流产老婆,无能力挣钱,没心没有肺的坏家伙非整死他不可。康辉在拍门喊:“柯珍,柯珍开门我有点事,办完就走。”
柯珍边答应康辉的喊话边把拖把的木柄,用绳子拴在卧室门上,横在门两边的墙上,就高声喊“抓贼呀,屋里有贼呀,快上楼来抓贼呀。”
凯红一听就吓慌了神,逃出大衣柜,心想:好有心计、好毒的女人呀,老子栽了死定啦。他用手拉门一点也开不了。康辉和同学用手电找到几块砖头拿在手里,准备砸死入室的盗贼。
凯红一看从门里走不了,就破窗而下,正好右腿被楼下的树桩子穿,骨头也透了,木尖露出。膝盖下还有石头蛋子,摔碎了膝盖骨,他爬不起来了,只疼得、吓得“嗷嗷”的放声大哭,腿动弹不得,上半身在挣扎。
康辉和同学听见饭馆东墙有重物落地声,急忙向摔伤人的地点跑去,用手电照着,康辉一眼就认得是凯红,他就骂道:“你小子吃在锅里屙在里。咱们是房客与房东之间的关系,你租房在我家,没有租费你搬走,天经地义,各不欠账。你又来报复偷我,平时还口口声声称兄道弟,趁我不在家,你来偷我。”说着就要打他,准备往死里打。
凯红的头脖子还能动弹,能叩头求饶,经过柯珍的高喊:“抓贼!”附近的人都跑来了,连赌徒们都来了,那位借钱的同学对康辉直接说道:“别耽误事,赶快到派出所报警,让公安局的人处理得了,省事。”
从棋牌出来的赌徒龚洪劝康辉:“饶了他,都是朋友,家里没有损失就放了他。如果弄到警察那儿,特麻烦,咱都是赌徒,揍凯红一顿也算了。”
康辉看在赌友、朋友的面子上,没有报案。为了堵住凯红的嘴,怕失落他后,他会把与龚洪和庆友共同盗窃的案件供出来。所以龚洪、庆友决定把凯红带走。当把木桩从腿里取出时,凯红疼的直颤抖,豆大的汗粒往下淌,叫唤的声音是直腔的。康辉也抽时机借给了同学二千元钱,同学离开了现场。众人也散去,现场恢复了平静。只是康辉不去打牌了,他看看贼是怎么入室的。对自己饭馆的安全问题感到危险,想防备措施。
凯红在木桩从腿拔出前或取出后,都不敢提与柯珍暗地有私情,他怕康辉恼羞成怒,在现场或找机会报复杀死他,以雪耻辱。凯红只痛哭求饶。
康辉打着手电在屋子四周看见凯红攀爬翻墙的痕迹。楼梯上的脚印迹还在,是凯红的鞋印。凯红是攀近墙的树上墙后,再轻声音下到院子来,柯珍没有听见。康辉盘问凯红进屋的所有过程、情节,柯珍都回答凯红是盗贼行为,不提他俩背着康辉私下有交易。
凯红由龚洪和庆友两人共同抬到一家私人诊所治疗消炎。在诊所里有熟人是可以赊账的。消炎后,拿了止痛药,又给了消炎药。医生告诉凯红三人。“我的诊所没有医疗设备,你到医院治疗,不要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不要放在我这里,你们赶快抬走,否则出现恶果我不负责任。耽误久了,可能截肢。腿伤洞里面有木屑,得清洗掉,我没设备。”
凯红永远不敢对任何人讲自己与康辉的老婆地下情,他害怕一旦讲出,再没有人管自己。只能承认是偷盗不成,最起码,落得尊守江湖规矩,得到同伙人的同情和帮助。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习俗。他也不敢告诉龚洪,庆友自己与康辉的老婆奸情,凯红怕龚洪、庆友知道自己有污辱柯珍的行为,非但不管他,还整死他。因为他三人认识早些关系更好。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亮,凯红乞求龚洪跑一趟去找岳父要钱治伤。龚洪一脸无奈地回答说:“我没有办法替你问你岳父要医疗费,你的情况我也知道,岳父是不会出钱给你治疗的。你告诉我,你父母亲的住址,我去请他们来,侍候你,还可以处理往后的事情。”
凯红哭泣着告诉了自己老家的地址。
达才,厚莲得到凯红受伤的消息,放下手中的农活与凯亮一共三人在龚洪、庆友的带领下在龚洪的租房,见到了凯红,他们四个亲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决定找郭有富要钱给凯红治伤。达才、厚莲看见凯红的腿在流血,眼睛哭肿,脸脏,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头发蓬乱,一身污垢泥巴,使她们心疼如绞。父母亲不嫌儿子脏,紧紧地搂成一团,凯亮也是如此。
玉娥在医院里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生命是保住了,孩子失去了。她终日以泪洗面。晓兰在医院服侍她。玉娥哭着对妈妈说:“妈,怨就怨自己瞎了眼睛,选了这一个害人的女婿,连累了你这么大年纪,为我操这样心。”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晓兰抚摸女儿的头,像小时候哄她一样的情调说:“妮,这不怪你,这是怨妈,办事过急,没有好好的了解他,如果查问他是一个赌棍,咱全家是绝不同意的,你年轻,不大懂事,怪你的父母亲,做事太急,害了你,让你遭受了大罪,还险些丧去生命,怪妈瞎眼睛。”
同病房的病友也骂玉娥的丈夫没有良心,没有到医院来看望一次。
护士小刘姑娘,也替玉娥鸣不平说:“你应该委托律师提出离婚,不然的话,他总以是一家人为由到家里找钱输掉,还打你。离婚后,他胆敢再进屋,就可以用非法入侵别人住宅为由办他的罪,告他坐牢。”
玉娥母女连声谢谢护士刘姑娘的提醒。
一家四口人哭够,凯亮背起凯红就朝有富家走去,要求他家拿出钱来给凯红治腿伤。到了门口,正好碰见,郭有富晌午放牛回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厚莲,就拉长着脸直接说道:“老表,我儿子的腿摔伤了,你应该给他出钱疗伤,你怎么还把他丢在别处,不管不问,由别人来照顾?”
有富惊愕地问道:“他什么时候受伤,为什么受伤,我不知道。”
厚莲按照凯红和龚洪的谎话告诉有富,凯红给老板当装卸工摔伤的。
厚莲要求凯亮把凯红背到有富家,放在他家屋里。这时候,有富已经把牛拴在门口的树上,还没有开过道门,都站在外边说话。
他知道来者不善,决定不开门了,把达才一家人拒之门外理论起来。
有富向达才、厚莲和凯亮讲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昨晚上天黑,凯红回来要钱吃饭,借口在当搬运工,回来拿伙食费。家里无义务出钱垫生活费。他把我打倒在地,还把玉娥打流产了,还住了院,药费是我借邻居的钱。凯红自称给老板干活摔伤,就应该算是工伤,由老板出钱医治。老板有义务为员工治工伤,我家不需要尽义务,要是为我家劳动受伤,我们二话不说,贷款借债也应该,你问凯红是怎么受伤的。”
他一直向自己的父母亲编造是干活受伤,与龚洪的假话一致。凯亮已经背累了,就把凯红放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正碰见一个老人走了过来,劝厚莲一行人说:“你不要再吵了,赶快送医院去,再晚了腿伤溃烂是要截肢的,一个年轻人截肢是终身残废,赶快到大医院求治。”
听了这话,达才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敢再与有富争吵。他们急忙把凯红送到草阳医院进行救治。医生告诉达才,“根据患者的自述,是昨天夜里由木桩刺坏了腿骨,已经失去最佳治疗时机,有可能截肢,把受伤的小腿截去,希望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达才,厚莲听罢跪地乞求医生尽最大努力保住凯红的腿不要截肢。
医生劝他们说:“我只是说可能而不是说必须截肢,好在昨晚上到诊所救治消炎过,否则真是不可避免的截去,但是要尽快交押金。”
达才奉厚莲的命令,回匡家庄找达富借了一千元钱,又向达运借了一千元钱,到医院交了共二千元的钱,手术很顺利,保住了凯红的腿不截肢。
凯红残废不了啦,厚莲一家人的心病去掉了。但是高昂地医疗费支出,她总是觉着是自己吃亏了似的。心里总想不过去,由达才在医院服侍凯红,她和凯亮在第二天早晨,又坐租车返回有富家,准备逼他出钱。她知道,就有富一个老头子在家,如果他不同意出钱,就把他的耕牛拉去卖了。她想到一个没有儿子的家庭,是没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带来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凯亮,还怕他一个糟老头子吗?那还是手到擒来,想她心里稳操胜券了。汽车很快到了有富门口,见到还是他一个人在家,牛拴在外面的树上。她命令凯亮去找有富商议拿出钱来,自己站在牛近距离,只要有富不答应,就牵走他的水牛卖掉。凯亮到有富的院里假装客气的说:“表叔一个人早上好忙啊;我还是想麻烦你拿一部分钱出来给我哥治伤,他毕竟是你一家人,你总不能眼瞅着他残废吧!”
外边的邻居有人看见厚莲站在牛跟前,就知道是来抢有富家的牛。
有富听了凯亮的话带强有力的压迫性,就反驳说:“我一分钱的药费也不应该出。他输掉了几千元钱,我也找过你的父母亲,他们都不管,并且有放任态度 。在你们家,就一直惯着他,到我们家,给我们来灾害。”怒目对着凯亮说话。老人由于用力说话,身体有些抖动,或是气的发抖。
院里的对话,厚莲听得一清二楚,见有富一毛不拔,厚莲解开牛绳拉着就走,有富在院里也看见了,那位邻居见状也大喊:“有人抢有富家的大老水牛,快来人呀,凯红的妈来抢有富家的牛呀。”
众邻居闻讯一齐向厚莲围了上来,从她手里夺过牛绳,有后的儿媳妇们还朝厚莲的脸上吐了口水,并在夺牛的过程中先打了厚莲的脸。有后的大儿媳曹延寿骂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养了赌博的儿子不管教好,还来祸害我们老郭家,不务正业摔断了腿,我们凭啥给他出钱治伤?”
厚莲强辩理由说:“因为他是郭有富的女婿。”
延寿又是一耳光打在厚莲的脸上并骂了一句:“你还是领回去当你自己的女婿。”其他的几个妇女,抓着厚莲的手不让动弹,更不得还手,最后骂她:“滚”。厚莲只好把牛绳放手,用双手捂着脸离开了现场,脚步急快,不想骂声入耳。
众男人也涌向有富的院子,凯亮见人来多了,自知敌不过,他不管母亲了,从有富的院里翻墙慌忙逃跑。由于他年轻跑得快,人们没有追上,免受羞辱。吓得头也不敢回一次,等到没有人追了,他躲在草丛里,窥看母亲的处境是被人羞辱嘲骂。
就在凯红往医院期间,玉娥聘请了律师,起诉离婚。法院传票送到匡家庄兰妮的手里,最后达才和厚莲、凯红都知道玉娥已经决定离婚的消息。
凯红住了二十天医院,把借的二千元钱花完后,回到匡家庄养伤。由于治疗不及时,走路明显太瘸,似乎两条腿长的一只腿长,一只腿短,走的恣势难看。不再是以前高大英俊的凯红了,面容憔悴地不成样子。
农历五月十二日,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太阳有些热了,人们都穿着短袖汗衫。这天,玉娥起诉和凯红离婚的案子开庭。凯红在父母的陪伴下也一瘸一拐的来到法院门口等候开庭。龚洪,庆友两个赌徒也从其他渠道打听到消息。他们再次把凯红叫到一边,龚洪警告凯红说:“今天审你们离婚的案子,你千万不要牵扯到咱们在一起作的案子,否则,我会让你的家人不好受,我们知道你父母的住址。”
凯红当然知道这些小混混的利害,他答应不敢牵连龚洪、庆友。
开庭了,凯红看见法庭上的国徽,他心里寒胆,失去了在自己家里的张牙舞爪地气派。他坐在被告席上,玉娥的代理律师宣读了起诉书,历数了凯红拿钱赌博,输掉二千八百元钱,及打倒郭有富在地和打玉娥流产的事实。对于起诉书的指控,凯红都是供认不讳。就是想作为玉娥一家的成员,他要求分割耕牛和请求郭玉娥家为他支出这次摔伤的住医院费用,他决心要达到这两项请求。
玉娥的邻居有很多来参加旁听的,他们都事先向法院联名写了证言,证明耕牛是玉娥家的原有财产,婚后凯红不但没有劳动添置家产,反而输掉二千八百元。
苹果关街上的康辉也来作证说:“我证明匡凯红的腿不是因为家庭劳动受伤,而是在雨夜去偷盗我饭馆被发现,为了逃跑,急忙跳楼摔伤的。”并提出自己的看法:“是自作自受。医疗费不应该由玉娥家负责。”
苹果关医院的护士,刘玉艳也证实:“自从玉娥被凯红打流产以来直到出院,凯红一直未来看望或照顾玉娥。”并评价凯红良心泯灭,痛斥他应该千刀万剐。
玉娥对于这些好心人的帮助感动得声泪俱下。
最后法院认为玉娥和凯红夫妻感情确已破裂,判决玉娥与凯红离婚。并判令凯红负担打流产玉娥住医院的医药费一千元,护理费三百无,营养费五百无,精神损失费五百元。
对于凯红要求分割玉娥家的耕牛,要求玉娥家为其支付因偷盗跳楼摔伤的治疗费的请求予以驳回。
闭庭后众人对凯红表现十分鄙视,有人骂凯红是小偷,是小人。
凯红无法走着下法院的台阶,由于腿显得太不齐整,是由父亲匡达才背着下了台阶,他眼光不敢望众人,脸贴在父亲头脑后,达才也低着头往下走,无颜面对众人,还听到有人在骂他父子及厚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