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城。大正赌场。
从郭致林住的地方出来后再醒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很累,细细一想,大小姐也大概猜出了后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大家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她也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如果没有晶晶,或许大小姐就真的出事了。
虽然晶晶的性格与别人格格不入,但她的好心肠与对工作的热情,还是让大小姐对她赏识有加,俩人能这样相遇,是缘分。
到周六的时候,大小姐直接告诉晶晶自己的心意,自己想跟她结拜成姐妹。
至于大小姐为什么要跟晶晶结拜,还选在这个时候,大小姐向阿达队长说了这样一句话:“因为我喜欢她。”
说实话,晶晶也挺喜欢大小姐的,大小姐漂亮又大方,为人有情有义,赏罚分明,又胸襟广阔,做事认真,身份虽高高在上,却是从不滥用私权。
当晶晶听说大小姐要跟自己结拜后,反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大小姐肯定回答道。
听着,晶晶也就有了结拜的念头。
不过,俩人要结拜,首先还是得让正大老板同意。于是,大小姐拉着晶晶去找他。
“你们要结拜?真要结拜?”正大老板听到这个事,震惊不已,他首先想到的是以后的关系都该怎么算。本来他跟丽芝是一辈人,晶晶又是丽芝的亲妹妹,当然算起来他们俩人也是同一辈人,可大小姐是自己的女儿,这俩人要是结拜了,到底是提高了大小姐的辈分呢?还是降低了晶晶的辈分呢?他有点捉摸不透了。
“爸爸,我们都已经决定了。”说着,大小姐将俩人手牵手的一幕呈现给正大老板看。
“是,请正大老板成全。”许久未露笑脸的晶晶,高兴说道。
“那好,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那我就给成全。”看到俩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正大老板也不再多想,点头微笑说同意。只要他的大小姐高兴,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谢谢爸。”大小姐冲正大老板咧嘴快乐大喊一声。
“谢谢正大……叔叔。”大小姐来之前提醒晶晶,如果她们结拜成功,私底下,她可以叫正大老板为叔叔。想起大小姐的劝告,晶晶这才改口。
“好,好。”正大老板高兴说道,“那这样,今天中午我们三人一起吃饭。”
“好。”晶晶微笑点头。
“我正好也有这个意思呢?”父女俩不谋而合的提议让大小姐兴奋不已。
“晚上你们有什么安排?”正大老板又问道。
“晚上我请了很多同事去酒吧玩,顺道把我这个干姐姐介绍给他们认识。”大小姐挽着晶晶的胳膊爽朗说道。
大小姐的安排,晶晶不能拒绝,便笑着点头附和。大小姐能去的地方,她也应该能去。
酒吧。
去酒吧那边前,大小姐送给了晶晶一套新衣服:一件白色长袖衬衫和一条粉蓝色紧身裤。
就是穿着这套新衣服,晶晶和大小姐一起并肩出门。
于是,俩个结拜姐妹穿着同样风格不同样式的衣服一同去了酒吧。
大小姐包下的那间酒吧,在大小姐一行人去那的前两个小时,小明老板和蓝暴就在那里坐着喝起来了。两个小时后,有人去给蓝暴报信,大小姐晚上包下了整间酒吧,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他们是不是该要走了。蓝暴见小明老板和他身边的两位美女聊得正欢,便对那人说,让我们的小明老板再多玩一会吧。
大小姐一行人去酒吧,酒吧老板立刻前去打招呼。
大小姐过来,听到二楼阁楼传来女子的嬉笑声,问道:“楼上是谁?”
“小明老板和暴哥。”老板弯腰小心讲道。
“蓝暴也在?”大小姐没想到他们俩人竟然这么快就成了朋友。
“……”老板不敢再吭声。
“我上楼跟他们打招呼,晶晶,你也一起跟我上楼吧,我介绍另一个大人物给你认识。”
说完,大小姐带晶晶上楼。
阿达队长招呼同事先在楼下吃点东西。
上二楼到小阁楼,穿着一身粉红色长袖衬衫配紫红色修身长裤的大小姐推开珠帘,笑对正在喝酒的小明老板说道:“我们的小明老板好悠闲啊,喝酒都喝到这来了,排场也够大的,包别人的场子也就算了,现在连我的场子也要包了。”
“大小姐……”有点醉的小明老板见到大小姐的身影,脑子立刻变得清醒了,站起身,立刻问候道。
“大小姐……”小明老板身边的两位美女和蓝暴以及他身边的两位美女一齐站立,向大小姐致敬道。
“晶晶,这是蓝暴,三合帮单老大的干儿子,别人都称呼他为暴哥或蓝哥,但我喜欢就叫他蓝暴。”大小姐向晶晶这样介绍蓝暴。
“你好。”晶晶朝他行点头礼。
半响,蓝暴冷傲回应一句:“你好。”又对大小姐恭敬讲道,“大小姐来了,请坐。”
“我来了,难得大家这样聚在一起,那就一起玩玩吧。”大小姐提议道。
“好啊,难得见大小姐一面,这样的机会我求之不得呢。”蓝暴笑着说道。
大小姐对站在小明老板左边的美女吩咐道:“那就请这位美女去端几碗温的酸辣汤来。”
美女一听到这个,脸都白了,猜不透大小姐有意是什么,极其尴尬,但还是照办。
大小姐又对站在小明老板右边的美女说道:“请这位美女去拿七瓶不同的酒来。”
“是。”这位美女也是照办,虽然心底多少有点不满意,大小姐这是要玩什么游戏呢。
“你们俩也过去帮忙吧。”蓝暴叫身边的两位美女去帮忙。两位美女随即走开。
大小姐在小明老板刚才坐着的位置坐下后,也请还站着的小明老板也坐下,“小明老板也请坐下吧。”而后她又望着晶晶,问道:“你也可以坐下来,可是,你要坐吗?”
“大小姐,我不玩游戏,先退到外面等你,好不好?”晶晶拒绝,讲道。
“好,随你。”大小姐讲道。
晶晶退到一边,这时候阿达队长也上楼来了,同她一样,也站在这外边。
“阿达队长不进去吗?”晶晶望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阿达队长,关心问道。
“我还是待在这外面等候命令比较好,你呢?为什么站在这里?”穿着一身严肃黑色衣服的阿达队长轻笑一下,说道。
“跟你一样。”晶晶也笑一下,答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等着吧。”阿达队长说道。
很快,四位美女各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其中最漂亮的美女走过阿达队长身边时,妩媚笑问道:“阿达队长,你知道大小姐平时喜欢玩什么游戏吗?”
“不知道。”阿达队长转移视线,讲道。
“阿达队长,不要这样嘛……”美女撒娇道。
“你还是快点进去吧,大小姐不喜欢久等。”阿达队长冷酷讲道。
听到这话,美女收回笑容,不高兴走开。
“一段时间不见大小姐,这次一见,我发现你又长高了。”蓝暴对大小姐讨好说道。
“是吗?我发现你又长胖了。”大小姐不客气回应过去。
蓝暴挤出一点点笑容敷衍道。
“小明老板经常来这儿玩吗?”大小姐转而问小明老板。
“没有,这才是第三次。”小明老板立即解释道。
“第三次?每次都是跟蓝暴一起?”大小姐扫一眼蓝暴,问道。
“是。”小明老板应道。
“大小姐,东西都备齐了。”最后进来的美女放下东西,说道。
“既然小明老板很喜欢跟蓝暴一起玩,难得这样的场子又碰到了我,我们就玩刺激一点的游戏,怎么样?”大小姐将七瓶酒一一打开,讲道。
“都听大小姐的。”小明老板在一旁附和道。
“大小姐说了算。”蓝暴也附和道。
打开七瓶酒后,大小姐又拿起每瓶酒倒一点点到一个大玻璃杯里,将它们全部搅合在一起。弄好后,大小姐建议道:“我们就来玩比大小吧,我们三个,再加这四位美女,七个人。点最大的喝酒,点最小的喝汤,怎么样?”
看着大小姐的行为,其余六个人面面相觑,明摆着大小姐是要整人了。
“你们去那副纸牌来。”一听大小姐那话,蓝暴心一沉,知道自己又把大小姐得罪了,但表面还是应付着,对美女们吩咐道。
“不用了,小明老板身上不是一直放着一副用金子打造的牌吗?就用它吧。”大小姐继续提议道。
“好。”说着,小明老板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金牌。她怎么知道他身上有。她当然知道,这副金牌是她小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嘛。
“大小姐,我……”最漂亮的美女想离开,但不敢说出口。
“刚才大家喝酒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加入我,又不给面子了呢?”大小姐笑一下,说道。
“不是……我们玩。”四个美女乖乖做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牌是小明老板的,那发牌的事也交给你来做吧。”大小姐将手搭在小明老板的手上,望着他的眼睛,温柔讲一句。
小明老板会意,微笑点点头,好。
蓝暴见俩人的感情突然升温,顿觉奇怪,这俩人合作是要干什么?
接着,小明老板发牌。受到指示,小明老板成功运用手段避开大小姐和自己,让蓝暴和四位美女每一轮下来都受到了惩罚,尤其是蓝暴,一轮惩罚都没逃过。
最后大龙也来到这里,只不过他来的时候蓝暴已经倒下去了。大龙担心蓝暴会出事,就跟大小姐要人,说要带他去医院。大小姐哪会轻易放人,罚他该喝的酒他还没喝完呢?大龙见状,很爽快地把蓝暴没喝完的酒一口喝干。
大龙这样豪爽,大小姐也不为难他,让他带走蓝暴。但大龙也想带走四位美女,可大小姐不依。
结果,大龙只有把蓝暴带走,送到医院。
蓝暴进了医院,同时受到惩罚的四位美女也不好受,又吐又拉,胃又痛。最后还是看在小明老板求情的面子上,大小姐才放她们走。不用多说,她们也进了医院。
当场子只剩下大小姐和小明老板在时,小明老板笑着对大小姐说道:“大小姐,刚才我配合得好吧。”
“挺好的。”大小姐不高兴瞪眼一下,说道。小明老板不敢再吭声。
大小姐坐在位置上,望着桌上的酒,说道:“才喝了那么一点酒,就都倒了,这酒有这么厉害吗?”
小明老板拿起一瓶酒,看看是什么牌子,随口说一句:“只可惜了这些酒,都要浪费掉了。”
“可惜?浪费?看不出,小明老板还是节俭的人……”说着,大小姐将盛有几种酒的大玻璃杯送到小明老板跟前,说,“怕浪费?要不,你喝了它?”
“大小姐……”小明老板知道自己又开罪了大小姐。
“喝了它。”大小姐板着脸命令道。
小明老板慢慢伸出手接过它,喝一小口。
“喝酒嘛,得大口……”说着,大小姐一只手捏住小明老板的鼻子,一只手推着大玻璃杯使劲往小明老板嘴里灌。
在大小姐的帮助下,小明老板喝了一大口酒,刚吞进去,他就倒地了。
见小明老板倒地,大小姐叫来阿达队长,吩咐他派三个同事先送小明老板回去。
小明老板被抬走前,大小姐将剩余的酒全部倒进三个大玻璃杯里,连同刚才那个玻璃杯,她吩咐同事把它们也一并带回去。
“大小姐,这……”其中一位同事还不敢接,尴尬说道。
“小明老板是个节俭的人,他说这些没喝完的酒不应该就这样倒掉,那我就依照他的意思,让他把它们都带回去,慢慢喝。等小明老板醒了,你们一定要告诉他,大小姐是按照他的意思办事。酒喝一次喝不完没关系,分次喝,哪怕天天只喝一小口都没关系,但,一定要喝完。”大小姐认真交代道。
“是,大小姐的话和酒我们都会带到。”同事听到命令,带走小明老板和酒回去。
送走小明老板后,阿达队长小声对大小姐讲道:“大小姐,这酒是不是多了点?”
瞬间,大小姐不高兴对他讲道:“还需不需要我再交代一次,他喝不完,你来喝?”
阿达队长低头不作声。
“今天,我应该心情很好的。”走出去,大小姐又对晶晶说道,“晶晶,我们下去玩吧。”
大小姐又拉晶晶下楼。
接着,在其他同事的见证下,俩女孩正式结拜为姐妹。
喝完第一杯酒后,大小姐高兴对晶晶说道:“晶晶,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私底下,我得喊你一声姐姐,你得喊我一声妹妹。”
“尽管我们结拜了,往后你就是我妹妹,我就是你姐姐。但在我的心中,大小姐永远都是我的大小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说完,当着大家的面,晶晶又以水代酒喝完第二杯。
“在工作中,我是你的大小姐,没错。但是,架子嘛,端得起来就更要放得下。私底下,我只是你的妹妹。”大小姐一只手搭在晶晶的肩上,平静说道。
“妹妹,姐姐敬你。”晶晶端起第三杯“酒”,敬道。
“好,妹妹也回敬姐姐一杯。”大小姐爽快大叫一声。
接着,其他同事纷纷向俩人敬酒。按照以前的规矩,大小姐喝一小口,他们各喝一杯,而这次虽然也加入了晶晶,但显然大家并没有把她当回事,因为没人无趣到自己喝酒去陪她喝水。
然后,场面就热闹了起来。晶晶在大小姐的带领下,跟同事们玩起了扔飞镖和射气球的游戏。
扔飞镖,即使是蒙着眼睛,大家也几乎全是十发十中,但晶晶第一次玩却也得到了一个满分,这让在场的其他同事诧异万分。
大小姐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晶晶,问道:“你这是第一次玩吗?”
“第一次。”晶晶微微一笑,认真说道。
“厉害。”大小姐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大家也纷纷用赞许的目光望着她。
在接下来用气枪射气球的游戏中,晶晶和大小姐同为一组背靠背交叉换位射击前后纸墙上各摆着的一百个气球,结果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大小姐需要射击的气球全部中枪,而晶晶的却还剩十个,不过考虑到她这是第一次玩又是第一次参与进来,她的成绩算是很突出了。
游戏过后,大小姐已是半醉半醒的姿态,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搂着晶晶的脖子,对她笑说道:“晶晶,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一次了。”
晶晶将大小姐扶到一边,把嘴巴凑到她耳边,大声说道:“还是大小姐最厉害。”
“那是当然。”大小姐骄傲的也高声喊道。
晶晶把大小姐扶到小阁楼沙发上坐好,俩人又以酒对水畅谈起来。
最后,大小姐真的醉了,看东西都不太清楚,上厕所也看不清路在哪里,晶晶只得在一旁扶衬着。
上完厕所后,大小姐又跑到场地中央拿着话筒唱起歌来。虽然大小姐唱歌的功底跟她身手的功底差一大截,但同事们还是大力捧场,喝彩高喊她唱得好听,并同她一起唱起来。唱完后,大小姐又同大家一起跳舞,她自编自导的《鸭子舞》,像鸭子一样在跳舞。
每当大小姐喝醉了,她就会跳《鸭子舞》,这事大家都知道。但大小姐酒醒了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更别提这《鸭子舞》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所以大家也只有在她喝醉的时候一起跟她跳这个舞,而各自醒了之后,谁也不提这个事。
这次,在大小姐真心诚意的邀请下,晶晶也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中,跟着他们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小鸭子,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快乐的小鸭子,呱呱呱,呱呱呱。小鸭子,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幸福的小鸭子,呱呱呱,呱呱呱。叮咚,每一天,我摇着头,摆着尾,在水里游来游去,多么开心,多么得意,你可曾知道。扑通,每一天,我望着路,跨着步,在岸上走来走去,多么欢快,多么骄傲,你可曾知道。呱啦呱啦呱啦啦,啦呱啦呱啦呱呱。叮咚,每一天,我挎着包,背着书,在上课放学的路上跑来跑去,多么高兴,又多么慌张,你可曾知道。扑通,每一天,我迎着太阳,挽着月亮,在上班赚钱的途中飞来飞去,多么愉快,又多么紧张,你可曾知道。呱啦呱啦呱啦啦,啦呱啦呱啦呱呱。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我的快乐是来自你,你,你,你,你,你。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你的快乐也会来自我,我,我,我,我,我。小鸭子,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快乐的小鸭子,呱呱呱,呱呱呱。小鸭子,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幸福的小鸭子,呱呱呱,呱呱呱。因为你,我快乐,因为我,你快乐了吗?因为你,我幸福,因为我,你幸福了吗?呱呱呱,呱呱呱,啦啦啦,啦啦啦。小鸭子,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快乐的小鸭子,呱呱呱,呱呱呱。小鸭子,小鸭子,我是一只小鸭子,幸福的小鸭子,呱呱呱,呱呱呱。”
整个热闹的会场,唯有一人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人就是阿达队长,只要大小姐在的场合,他绝对是滴酒不沾,谁劝都无效,因为他要负责大小姐的安全,尤其是在大小姐喝醉的时候,他更是视线不离她左右。
最后,阿达队长还护送大小姐回大正赌城自己的屋休息。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多了一个人,晶晶。
在车上,三人中只有大小姐脑子不清醒,所以她是最吵的,但听她说话的口气脑子似乎又是十分的清醒。
坐在车子后面的大小姐不顾身旁晶晶的安抚,跳起来,趴在阿达队长的座位上,笑着对他说道:“师父,你也老大不小了,给我找个师母吧。”
“大小姐,阿达队长在开车,你不要打扰他。”说着,晶晶抱住大小姐的腰,试着将她拉回到座位坐好。
“开车?哦,开车,我不应该打扰他,要不然他开着开着走神撞到了树上,怎么办?伤着我了不要紧,伤着你,那可不行。”大小姐扭过头,望着晶晶嬉笑着说道。
“大小姐,坐好,这样站着,可不行。”晶晶边照顾大小姐边说道。
“师父,你今年多大了?哦,你比我大十岁,我十七,你应该……二十七。师父,你都二十七了,你怎么还没结婚啊?”不理晶晶,大小姐又将嘴巴贴近阿达队长的耳朵,自言自语道。
阿达队长不理她,继续开车。
“大小姐……”晶晶又将她抱回来。
“师父,你该结婚了。你都二十七了,是时候结婚了,要不然年纪大了,还是一个人,就更孤独了,徒弟也不能一辈子守着师父你啊。”大小姐推开晶晶,又站起来,对阿达队长满是关心说道。
“阿达队长……”晶晶把希望寄托在阿达队长身上。
“你不要管她,她呀,喝醉酒了就是这样,我啊,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享受到她的‘过分’关心。”阿达队长轻轻一笑,说道。
“师父……”喊着,大小姐的眼里都噙满了泪水,伤心说道,“都怪我平时占用你的时间太多了,弄得你都没时间出去约会。师父,你说,你有心上人没有?有,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去说媒,没有……没有,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说完,有些难过的大小姐坐下来,又将手搭在阿达队长的肩上。
晶晶放任不管,任由大小姐一个人闹腾着说话。
过了一会,突然,大小姐站起来紧紧抱住阿达队长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右肩上,哭泣起来:“师父……”
阿达队长听着大小姐的话,仍旧还是小心翼翼慢慢开着车,双眼盯着前方的路不敢眨一下,就怕自己没看清路,遇路障来一个刹车,伤到了没坐好的大小姐。
又突然,大小姐抬起头,关切说道:“师父,你可一定要在我出嫁之前结婚啊,要不然,你一个人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会很难过的。徒弟很幸福,师父也一定要幸福,师父幸福了,徒弟才会更加幸福,师父,啊……”
阿达队长继续不理她。
“师父,你真好,徒弟我能有今天,一半的功劳都是你的,徒弟的荣耀,一半也都是师父给的。师父,你真了不起。”说着,大小姐又转头望着晶晶,“我师父比你师父厉害多了,是不是?”
晶晶没吭声。
“师父,你一定要幸福啊。”说着,大小姐又大哭了起来,“呜呜……”
过了一会,大小姐哭着哭着声音慢慢小了下来,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晶晶见状,把她抱回来,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上,让她可以好好睡一觉。很快,大小姐就进入了她的梦乡。
待大小姐酣睡过去,晶晶好奇问阿达队长:“大小姐喝酒醉了之后就是这个样子吗?”
“从一年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平时对我不怎么关心,喝完酒后看到我或是我的照片,动不动就会劝我结婚什么的,听着,听着,就习惯了。”阿达队长笑着说道。
晶晶望着熟睡的大小姐,也笑了。
后来,想了想,阿达队长觉得虽然大小姐出事那天看上去是晶晶救了她,但这其中也少不了郭致林那个警察的帮助。所以,有机会,他这个师父要冒险救这个警察一次,算替大小姐还了恩情,最后甚至于他还想好了必要的时候为救郭致林,他甘愿牺牲自己。谁让他救过自己徒弟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