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里飞大概是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虑,紧接着说道:“我答应过你等这事解决后会帮你彻底治好你之前感染的伤口,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
听到普里飞这么说,弗里曼似乎才稍稍解开了疑虑,朝普里飞微微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我要给你做一些应急处理,你看看还能行动吗?我接下来要去追踪那东西,如果你不能动的话,我不介意你留下休息。”普里飞站起身子,拍了拍双手用药粉和绷带把伤口处理包扎了。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留下休息?”弗里曼手一撑地,站了起来。
看到他如此干净利落,普里飞有些吃惊的说道:“你现在的生命力还真是比普通人要顽强不少啊。”
看着普里飞的模样,弗里曼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之前去哪了,托你失踪的福,我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普里飞摸了摸鼻梁,答道:“我当时突然发现不远处有异常,所以猜测是那东西出现了,但当我回头叫你的时候却发现你睡着了,我推了你几把,但你却睡的很死,我为了不错过这次机会便自己去追踪了,但遗憾的是,我途中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精神无法集中,导致我追丢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你给我喝了酒有问题。“
弗里曼嘴角一抽,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猜的没错,确实是村长那酒有问题,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睡觉了,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
看着弗里曼那阴沉到可怕的眼神,普里飞知道在他来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一件会让弗里曼十分愤怒的事。
不过见他不想说,普里飞也没打算追问,毕竟时间有限。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等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跟那东西纠缠。”普里飞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说你要去追踪那东西,但我怕它已经跑远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追踪到?”
普里飞微微一笑,道:“代行者这个名号是可以随便叫的?”
树林里除了一些零星月光透过层层枝叶照射下来外,几乎是漆黑一片,而且周围也寂静的可怕,加上周遭紧挨着的各种树木杂草,给人一种很强烈的紧张与压抑感。至少在弗里曼认为,如果是胆子小的人来到这里肯定会被吓的不轻,难怪拉尔萨那个家伙会被吓傻,想必与之前他接触过这里的环境也有不小的关系,不过这也算他咎由自取。
“好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追踪狂。”弗里曼眉毛一挑,摆出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普里飞瞟了他一眼,然后蹲下身子开始仔细的在地面上摸索了起来。
弗里曼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一方面是没事可做,另一方面则想看看普里飞所说的经验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普里飞站起身来,朝弗里曼说道:“这边!“说完,他有手指了指一个朝北的方向。
“你是怎么知道?“弗里曼好奇的问道。
普里飞指了指地上,弗里曼低下头,朝他指的地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里有一团很难看清的暗紫色粘稠液体。
“这是?那东西的血液。“弗里曼惊讶的说道。
普里飞点了点头,道:“从这团血液的动向来看,那东西逃跑的方向正是那边。“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在如此暗的环境中。“弗里曼问道。
普里飞指了指弗里曼本身。
“我?“弗里曼问道。
“就如同你身为一个士兵战斗的本能与技巧一样,我身为一个专门针对这类事件的神职人员也会有我的本能与技巧,这种东西是很难解释出来的。“
“我明白了,你这么一说我也能够理解了。”
依靠普里飞的追踪技巧,两人开始朝他们未知的方向开始步步前行,弗里曼也在心中有着一种预感,似乎有什么很不了得的事正在被他们渐渐触碰到。
一路追踪,弗里曼和普里飞两人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山谷深处的一道山缝。
不得不说的是,如果不是普里飞作为捕杀恶魔的代行者,擅长对魔物循迹追踪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在山体连续相连的褶皱地带,由于视角的关系,山谷间的岩石相互阻挡,使得远处的人很难发现这里存在的空间。即使有人从附近经过,由于这一带都是相同或类似的地貌,众多岩缝交错纵横,也很难发现这一道有什么不同,更不用说到里面一探究竟了。
“你确定是在这里吗?”弗里曼问道,他仰头望向上方,只见头顶高耸着仿若即将倾倒的悬岩削壁,而在那之上高空厚重的云层正快速移动,似乎快要被下半夜的夜风吹散。
普里飞没有说话,他蹲低身形在岩洞前,对地面上的痕迹认真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是那家伙的血。”普里飞肯定地说。
弗里曼看了一下地上,抬头往漆黑的洞口内凝视了一阵,又起身将手指举在入口处感受了一阵空气的流动。。
“太黑了,看不清。但这洞好像可以通往山体内部。“
“仔细听。”
普里飞轻声对弗里曼说道,同时向他做了一个手势,指示他跟自己一样将耳朵贴在岩壁上倾听。
弗里曼依计照做,虽然夹杂在风声中不大清楚,但还隐隐约约能听到的断断续续的低嚎。
“这外面的地面上也有它的血迹,加上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我敢保证那家伙就在里面。”说着,普里飞从右手手指上取下了一枚戒指。
“你的水袋还在吗?”
弗里曼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摘下腰间的水袋交给了普里飞。他之前倒还真没注意到普里飞戴着戒指,不知道是为了显摆还是教会的配发的,但反正不可能是跟婚姻有关,但现在普里飞这举动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