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心有所悟。开始修行
一步步张厚登上了养心殿最高的建筑,在这里可以看到万家灯火,可以看到四周连绵起伏有些模糊的山体,高大峻岭。
黑暗的天空中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朦胧的月色笼罩了整个大地,飒飒的树叶不停的随风飘荡,清冷的夜晚,孤独的人儿,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殿宇中,仰望着天地,思念着跨越世纪的父母。
有人说,当人的意念达到一定的纯度后,便可沟通天地,获取相应的磁场,得知一个人的生死祸福,而此刻的张厚他的脑海里便出现了这样一幕,“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泪眼摩挲的站在一栋高达四十多层的楼顶上,她经染岁月的风霜双鬓已是布满白晶,她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她。回眸,望了一眼身后满是柔情焦急的中年男子,轻启嘴唇,“老公,谢谢你这么多年伴我,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温柔,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一个女人的幸福,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作为母亲的权利”
妇女哽咽着说道这里,声音开始变的嘶哑,她大声对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吼道“可是,为什么,老天要将他夺去,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我替他承担还不行吗,叶儿啊,妈想你,你不在了,妈活着还有什意思,妈每天做好你爱吃的饭菜,妈就这么看着你空荡荡的座位,妈多想你能拿起那双筷子,妈多想你能再喊我一声妈,可是,我等了四年,我期盼了四年,我幻想了四年,但是叶儿,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来看看看妈”
妇女每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就像一把把刺刀插进了中年男子的心脏,也插向了张厚的心脏,脑海里在播映着妇女的举动,张厚的双眼却是变得通红,胸膛起伏,他内心深处已经无数次的喊道“妈,我不孝,我来看你来了”。可是他的嘴里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就这样他无声的看着妇女在哪无力的喊叫,可是他却不能有一丝作为。
最后妇女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清明,她深情的对着中年男子说道“,老公,对不起。叶儿是我们的唯一,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我期待了四年,我幻想了四年,我在这无边的期待和痛苦中熬了四年,可老天不开眼,我的叶儿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清楚了,我也不会等了,我这就去找他,他在下面,一定很孤单,我要去陪她,老公,请你多多保重”
妇女晶莹的泪水随着夜晚嘘嘘吹动的微风划落,一纵身,跃下了四十多层的高楼,她的眼中,满是解脱,满是知足。而楼顶的中年男子看到妇女跳楼便迅速跑到楼崖处,看着妇女轻飘飘的身姿在眼下慢慢的缩小在缩小,男子眼中出现了一滴泪水,他看着慢慢消失不见的的妇女,闭上了眼睛,带着莫名的一丝笑意,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映雪,叶儿是你的唯一,何尝不是我的唯一,他走了,你走了,我活着!呵呵,你们娘两儿怎么能如此狠心,你叫我保重,你叫我如何保重”。
中年男子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寂静的夜空声嘶力竭的吼完的,随后,他带着坦然的笑容,张开双臂,迎着夜晚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跳了下去。
脑海里闪现的这一幕令此刻的张厚似乎停止了呼吸,他像一只困兽一样不停的挣扎,他张嘴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可是他的声音就是出不了嘴边,慢慢的,张厚安静了下来,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父母从高楼跳了下去,他看着这一切归于了黑暗,他脑海中的映像也在慢慢的消散。
他抬起双眸,盯着无尽的夜空,无声的笑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无论历经多少生死轮回,无论你们在哪里,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们,神挡诛神佛挡杀佛”
无声无息的说完这句话,他闭上了眼睛,两滴鲜红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尘埃。
周琳珊看着张厚走上了楼梯,便向耿秋和沐延江二人道了别,随着张厚登上了楼顶,随后她便站在张厚身后不远处,看着张厚在哪发呆。如果不是张厚回过头向着楼下走去,周琳珊永远不会发现一向风轻云淡的男子竟然双眼曾落下过血泪。
周琳珊并没有打扰张厚,也理智的没有问是怎么回事。她带着深深的疑惑走向张厚之前站的位置,望着夜色笼罩的天地,也思念起了远方的亲人。
次日一早,张厚来到水若云的房间,敲响了房门,水若云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张厚,她很是不满的说道“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这是很不道德的事你知道吗?”
张厚听见水若云不满的问话,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该教我修行了,师父已经走了快两个月了,你每天除了睡觉就是不见人影,若是师父知道了,你怎么对他解释”
张厚的话明显带着一丝怒气,这话听在水若云的耳里,让她顿时气结,恼怒道“你早干什么去了,我一直等着你来请教,而你整天在干什么,除了使些阴谋诡计,就是找那小皇帝,你有没有把修行这回事放在心上,如今,反而怪起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那小皇帝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人家母亲,不就看上人家胸大吗,还真是一个大色狼”
水若云这次带着怒气说出的话顿时让张厚一怔,他一下就焉了下去,霎时间也就明白了水若云为何老是鄙视暗讽他,原来当初说她胸小的事是让她听见了,难怪会一直在这种事上挤兑我,张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天下早晚还要还归于他,我之所以找小皇帝是为了锻炼他将来处理朝政的能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水若云愣了愣神,疑惑的问道“我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想,”
看见水若云的这番姿态,张厚无语的抬头望了望并不存在的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师姐貌美如花,天生丽质,是我张厚有眼无珠,没有看出师姐的魅力,希望师姐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原谅师弟的口遮无拦”
水若云看着张厚一本正经的说话,也看到了他双眼望着自己的胸部,于是,想到了他在沙漠说的那句话,一时间面红耳赤,奋力的把门合上,在里面气恼的喊道“无耻之徒我不想再看见你,滚”。
张厚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差点被门夹住的鼻尖,苦笑着说道“算了,师姐既然不想教我,那我自个琢磨去了”。
说完这句话,张厚做势欲走,里面的水若云却沉不住气了,她再次打开房门,带着尚未消去的怒火说道“冥思静想,气游筋脉,等你什么时候静下心来,感受到筋脉中有气游走,你再来找我”。说完又是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张厚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身便向议事殿走去,今天正好是张厚所说的三日之后,他要在议事殿中宣布一些事情。
沐清研听从张厚之前的吩咐,一大早就带着小皇帝姜允辰下到养心殿的外面广场上等候,看着张厚心事重重的从殿内走出,沐清研有些忐忑不安的握紧姜允辰的小手,内心开始紧张不已。也难怪乎她有如此举动,如今母子两人的性命皆在此人手中,万一他不高兴,一怒之下恐怕他们母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然,这仅仅只是她心中的担忧,以张厚温和的性子,断不会做这种违背他原则的事。
母亲的担忧姜允辰自是不会明了,所以,当他靠在母亲的腿上打盹时,突然感受到母亲用力的大手后,吃痛之下,他睡意全无,睁开了一双乌黑又无辜的大眼睛,撇着嘴巴,双眼里顿时就溢着委屈的泪花,眼看下一刻就要忍不住的落下来。
这时候,张厚走到了母子二人的跟前,他站定脚步,望了一眼这一大一小母子二人,心中顿时黯然,接着他第一次用很认真的目光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轻淡的说道“你不相信我?”。
沐清研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想到让儿子起了这么大的动作,她一边心疼握疼了儿子的手,一边感受到张厚审视的目光,一时间竞有些适应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慌乱的低下了螓首,可是,当张厚那句不温不火的“你不相信我”的话语响起时,沐清研心中一惊,惊惶无措的说道“不、”,这一个字出口沐清研顿时更加惊惶,她原本想说不是,可是一紧张却只说了这一个字,于是她又再次解释道“不是,是,没、没有、我”。
看着一时之间解释不清的沐清研,张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了”。
张厚这话的意思是他明白沐清研要说的话,可是听在沐清研的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顿时让她更加慌乱,紧接着赶紧跪倒在地,神情凄苦的哀求道“王爷容禀,臣妾言语之间冒犯了王爷,请王爷治罪”。
看着无缘无故磕头认错的母亲,姜允辰之前还委屈无比的大眼睛立刻怒视着张厚,冲他吼道“你是坏人,连你也欺负娘亲,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朕,朕是皇帝朕要诛你九族,”。
本来就没打算过对他们母子做什么的张厚并没有将沐清研的所为放在心里,只认为这只是她的瞎担心,为此,张厚对这件事的感觉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笑,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什么想法,正要笑着对沐清研解释呢,可这时候,姜允辰的话让张厚笑道一半的脸凝固了起来,他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才五岁左右的姜允辰,这一刻,张厚的心中是彻骨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