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接到皇命,命人分头传去将令,集结部卒。待到巡城提督李兆年来报,颜皙人马已经从京都城下撤出,南下去了。
明皇也得到这个奏报,马上命人传旨,卫将军安国年接旨处驻扎,全力阻击叛逆颜皙,同时命令车骑将军李信总领京畿兵马,一同围剿。
颜皙带四万余部众南下,沿途打开几座城池补给粮草。五日后进入燕城。
燕城府衙
堂上坐着颜皙,堂下列着几位将军,樊须、高柴、颜性、曹旭、商瞿是跟随颜皙征讨西凉,颜狄、商泽、申党、原宪是京都城下投奔而来,这九员战将均是颜氏旧部,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商瞿年龄最长,也是最早跟随颜渊的部卒,有勇有谋,上前说道:“少将军一心为大将军报仇,心情急切,我等明白,但是此间情景少将军应早做打算,我等叛出朝廷,已被通告天下,不久之后朝廷将有大军围剿,现在我军后无粮草支援,又无战力补充,就算一战击溃安国年,然后该当如何?”
颜皙站起身来,对堂下众人拱拱手:“颜皙以一己之私,连累众位,惭愧难当,现下若有思念妻儿老小者,放其归去。”
众将连到:“将军对我等皆有恩泽,若不为将军雪恨,难于在九泉之下见大将军。”
一名偏将传下颜皙的军令,有思念妻儿者,可出城而去,绝不追究。
颜皙又对众将说道:“今日举事,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反到底!天下从来不是一家坐定,我等且于他争上一争,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商泽上前说道:“少将军既然主意打定,我等惟命是从,只是此战恐怕不能速决,我等应当从长计议。”
颜皙回道:“我已经有所思绪,当前之事,先突围而出,我等麾下之兵乃是天下最精锐的骑兵,突围应不难。找到稳固之地,然后徐徐图之,只是这稳固之地我现下还未有主意,众位不妨说一说。”
商瞿说道:“少将军刚刚在西凉大开杀戒,羌人万分恐惧,就算大将军当年的威望犹在,恐怕也不好震慑,西凉之地去不得!淮南之地虽然粮草丰足,但淮南之地多水,不利于我骑兵作战,恐怕也不是好去处。只有百越之地彝人未被驯服,不若我等前去百越,以我等部众战力,踏平百越不成问题,以百越为后方,养精蓄锐,可以为事矣。”
樊须出列到:“百越之地虽然易得,但是百越之地不产米粮,若朝廷连应蜀而对我等,反呈夹击之势,则事情危矣!”
一时间众人竟拿不出主意。
颜皙开口说道:“不若我等调头,突击合围而来的军队,然后北上,直取大同,出关而去,关外虽说有胡人部落,但是不堪一击,以前,大哥颜思在大同时曾经同我讲过胡人之地,沃野千里,只是明皇以为国力可取而不能守,所以每次都只是驱赶胡人,如今我等可取其地。明皇又不能派大队剿杀我等。”
众人看看之后尽皆称赞,只是关外乃苦寒之地,不知道部卒可否适应。
颜皙说道:“胡人既能生存,我等也可!此事计定。”
高柴出列道:“长计已定,现下该当如何?安国年屯兵燕城外三十里,已做好迎击准备,若是我等迟迟攻其不破,等到朝廷大军到来,恐怕不好走脱。”
颜皙咬牙说道:“暂且放过这个老匹夫,有朝一日,必定那他的头来祭奠我家人。明日高柴、颜狄各领五千军作为先锋,待探明朝廷军队动向之后,定要反复冲击!”又转身对樊须、商瞿说道:“你二人领兵殿后,但是要作出准备攻击的样子,让安国年对我军务必严阵以待,待前军突围而出,你二人在冲杀一次。其余人等,各领一千人马,待到高柴、颜狄反复冲击时,听我将领,一起冲杀。”众将领命而去。
李信率领京都附近十五万军旅南下而来,前军报信,颜皙军队已经和安国年对垒,李信认为此役乃是绝佳机会,从两个放心包围颜皙,而且都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唯一不便的是此次平叛,他麾下只有两万骑兵,其余尽是部卒。他深知颜皙部众骑兵的机动能力,能否在颜皙逃亡之前包围颜皙是此次平叛的关键!
李信命全军急行军,前锋由前将军安煦带领两万骑兵而行。前将军安煦就是卫将军安国年的长子,李信恐怕他人任先锋官合围颜皙时安国年不尽全力,命其子作为先锋官,安国年应该会拼死搏杀。同时命左翼将军程时帅三万人截断燕城通往旧都的道路,右将军张星率三万人截断燕城去往淮南的道路,李信素质颜渊在西凉甚有威望,颜路在淮南也是百姓爱戴,若颜皙突围到此二地,则局面都不好收拾!
李信亲率七万军殿后,以求能够在颜皙突围之前合围。
燕城
天蒙蒙亮,燕城忽的四面城门大开。樊须、高柴二人带队前往安国年营前搦战。二人距离安国年阵前二里,不断叫骂,安国年不胜其扰,众部下请求出战,安国年摇摇手道:“不可,我猜测颜皙此时已经准备突围了,只是不知道他奔向哪里,若是他想冲过我军营寨,取道百越,我等万不可出击,常言道‘哀兵必胜’,颜皙正是悲愤之时,我等先避其锋,待到朝廷大军一到,将他合围,任他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樊须、高柴见安国年并不出战,知大计将成,派人通报颜皙,颜皙已经派人查清了李信部众情况,决定直取中军,高柴、颜狄二人率众而去。
颜皙望着远去的兵士,内心黯然,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与其决一生死,悲恸之情怎生排解,就让战火烧遍大地,自己亲手撕裂这个家族为之贡献良多的王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