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部队要求,李扬所在的一营自到二号地集结后,已经脱离了原来的旅建制,与某部一团合并,更名为警备一团,李扬任团长,石柱任一营营长,小宝任警卫连连长。
儿时的伙伴参军后同在一个部队服役,这在部队是常事儿,但个个都当了领导,并且是一个管着一个,这在军中还是少见的。
如何解决新一团组建过程中出现的人员新、驻地新、任务新的问题,李扬确实费了一番脑子。除开了几次类型不同的会议外,他没忘记部队思想政治工作的光荣传统,利用一切可能与战士们谈心聊家常。
周末,对于现役军人来说,简直就是自由的莫大奖赏,特别是离闹市区较近的营房,两天的休假除执勤的以外,在营房呆着的很少。李扬约上石柱和小宝到营区外散步,警卫员小刘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
走着走着,小宝忽然跑到了前面伸开双臂拦住了李扬和石柱,调皮地说:“我渴了,你们俩谁给我弄点儿水喝去。”
“小宝呀,咱们都当领导了孩子气也得杀杀了。”石柱没好气儿地说。
“你俩是我哥,早在参军之前就承诺要照顾好我这个弟弟。”
“真拿你没办法。”石柱抬头看看四周,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用手一指:“那不是有现成喝水的地方吗,干脆咱们去茶馆,一边喝水一边聊天,怎么样?”
“这地方什么时候冒出个茶馆来呀。”李扬接着说“石柱说的对,咱们也去一回茶馆泡碗茶喝,”他发现石柱和小宝没反应,马上补充了一句“别寻思了,我请客。”
“谁请还不一样,是不是小宝。”
这是个路边茶馆,从外观看开业不会超过十天,开业大吉的条幅还在门上方的墙上挂着呢。茶馆面积不大,一拉溜三间房,一间卧室兼仓库,另两间明着,摆着两排六张做工精细的方桌,每张餐桌均铺着蓝白相间的餐桌布,兰花盖碗儿放在桌面中央,用一块洁白的方巾蒙着。桌旁放着四把与餐桌颜色相同的木质椅子,房间的四壁大白刷浆到顶,一尘不染。外面的火炉上,三把铜制大茶壶“兹兹”地冒着白烟。看到四个当兵的来喝茶,小伙计肩上搭着一条白手巾欢快地跑了过来,非常热情地招呼他们几个坐下。“老板,茶馆儿开业不长吧。”石柱高声问道。没等伙计言声,一个胖乎乎的男子从侧间儿跑了出来,肩上同样搭着条雪白的手巾,笑呵呵地说道:“您说对了,算上今天才一个礼拜,还仰仗您们几位多关照呢,在下谢过了,伙计,上好茶。”小伙计听后准备去了。
李扬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忙去吧。”老板双手抱拳道谢后又回了侧间。
“还谢过了,一听就是奸商。”待老板进屋后石柱品了口茶说道:“嗯,茶还是不错的。”
“我们是人民的军队,说话要注意影响。还是说点儿咱们自己的事儿吧,这些年来,大家从血雨腥风中一路走来,吃了不少的苦,但是我们挺过来了。我想之所以有今天,全靠领导和同志们的支持、帮助,全靠家乡父老的关心和厚爱,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