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心底升起一抹厌恶,再也不能静观其变,侧着头躲着他的吻,拒绝道:“你先放开我。”这人神经病啊,难不成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都能说出如此深情的话来?莫不是她真被人害了,这次魂穿到了哪个和她名字一样的宁国宫女身上了?
昊铭感受到了落音身上散发出来的厌恶气息,心里一痛,莫名的恐慌就袭遍了全身!
“阿落,我原谅你这次任性,不生你的气了,跟我回去吧,你看我都亲自来接你了。”昊铭紧紧的盯视落音,浑身都绷紧了。
什么阿落,我跟你有熟到这种地步么?
落音皱眉,只是看着昊铭,想着怎样的开场白才是最为合适的。
这人,明显认错了人了!
可是那个阿落,应该是他熟悉的人,要真认错了,除非跟她长的很像,难不成她还真的有一个“妹妹”不成?
昊铭见着了落音陌生的神色,心底里的预感越发的清晰,就更是慌乱,猛然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白皙的脖子,身上闪过一道浓重的杀气。第一次吻她的脖子时低着头,那时的目光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她的衣襟微微开了一点,才看的清晰,锁骨那里分明有着一道吻痕!
“谁?谁做的?”昊铭眼光通红,浑身充满了血腥的杀意,怒意让他双眉皱紧,显得面目狰狞,这暴厉的气息让落音心底里升出了恐惧来,好像他随时都要将她撕杀了一样,正要开口说话,这男人已经开了口,愤怒的指责她,“阿落,你背叛我!”
这声音哀痛欲绝,她能从这一句里感受到对方的绝望与痛楚,震的她心一颤,开口立刻反驳:“我没有!”连认识都不认识,哪里来的背叛啊!
只是她的话才开了个口,身上的衣服被三两下的撕扯开来,落音一惊之下“啊”的叫了一声,门外的洛娘听到声响立刻冲了进去,昊铭转头恼怒的嘶吼:“给我滚!”说着一手操起蹋边的物案扔了出去,碰的一声砸在了门边那女子脚下,上好的几十斤重的桌子在他这一扔之下宣告报废。
落音被他的怒气惊的心底抖了抖,这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将那桌子摔的粉身碎骨?她一惊之下心底更是惧怕,慌忙拢着自己的衣服,却被那男人以不容拒绝的强势之姿扯开了手,连肚兜都被解开了。
落音彻底慌了,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惊恐之下慌忙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昊铭身子一僵,只觉万箭穿心一般的痛意袭来,又如置身于极地的冰渊里,身体忍不住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她忘记他了!
真的忘记了!
一股绝望袭来,昊铭勉强的笑了一下,却是不敢再看下去,合住了落音的衣道:“阿落,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再调皮,信不信我罚你?”
虽然是一般的话,落音却觉得他嘴里的“罚”不是一般的罚,直觉的就想到了男女的情事上了去。
她心底里很着急,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嘛!
“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你都没见过,更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一定弄错了,是不是你认识的人跟我长的……”她急切的辩解,被这男人抱的越来越紧,紧的她骨头都疼了起来,这种不得自由的无力让她生出了一种桎梏的感觉来。
只是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吻住了,狠狠的吻住。腰间被重重的捏了一下,疼的她深吸口气的时候不自觉的张开了牙关,那充满男性气息的唇舌就直直的闯了进来。
这触感差极了,跟池净的简直就不能比!
落音心底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却是奇怪在这个时候竟然能生出这样的想法来,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挣扎着就想从昊铭的怀里起来。
昊铭这一得时机,也不顾舌上的疼意,立刻沉醉在这个吻里……
落音挣扎不管用,更是摆脱不了,这男人的胳膊就像是铁钳一亲,匝的她死身紧,让她心里恐慌。
池净要是知道她被人这样轻薄了,甚至今日有可能……
落音不敢想象下去,只要一想到池净那冷默淡然的眼光,从此与她拉开了距离,落音突然觉得心痛如刀割。
原本以为就算是喜欢,也没有多深的,因为从出生起她就受到亲生父母不公平的待遇,受的伤害太多,就算喜欢一个人,也并不敢喜欢的太深,怕一切也只是一场虚幻。可正因为太缺少爱,她才对爱生出了极强烈的渴望来,所以一旦认定了喜欢了,就不会回头。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她心底里已经将池净认定了!
那样完美的男人,温和良善,有如君子一般,无声无息的就能渗透到心底深处去。
她不是不爱,只是不敢,只是害怕,只是不能相信他会喜欢自己……
可惜,有些明白的迟了。
落音绝望的停止了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去。
池净,你会不会来救我?
池净在落音走后,就在房里读着书,他觉得自己心情平静,可是却看不进去书,总是不能集中注意力,就有些烦。
虽然落音看着无事,可是这种事情放了哪一个女子身上,怕也会心中不快吧?她没有表现出到底是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还是看得开?可是大父要办赏梅会,那也是他的一片爱孙之心,总不能让他失望。
虽然大父应该知道了落音的存在,可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不然落音也就落得一个为妾的下场。这是她与他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所以这次的赏梅会只能先拖着,等他给落音弄一个合适的身份出来时就能堵住大父的不满了。
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只是不知她懂不懂他的心?
这样想着想着,池净心思不知就跑到了哪里去。
直到有人来报快要开午膳了,他才觉得自己今日是虚坐了半日。
只好坐软轿去应付一下那些淑女们,他怎么都是主人,不能太失礼。
亭里一众女人终于都等来了今儿的主角,可惜的是,竟然是端坐在停在亭外细珠帘后挂白色软帐的步辇里,只能隐约看到一道坐的挺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