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你个***,怎么一出了乾王宫,警觉性就降低了这么多!
不会真的被杀人灭口吧!
临昏迷前,她心底里想着的就是这一句。
洗晶吃了药,靠在车厢上,大口喘着气。
为了演的真,她吃了药,真是疼死她了!
拿出了备着的湿帕子,连忙擦了下唇上的药,她才认真的看着车厢里的落音。
原本以为会很难,没想到竟是那么巧,她竟然将酒水洒在了她身上,这是老天都要让她成功吧?
洛娘此时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虽说万无一失,可她就是担心出了意外。
坐着坐着,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
正在这时,门“碰”的一声被一脚喘了开来,灌进了一阵冷风,惊的洛娘猛的一跳。
紧跟着,一个人影就冲了进来,提起她的领子就问:“阿落呢?”
洛娘愣愣的看着昊铭,忘记了回答。王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本来一个月的路,骑良驹马不停蹄也得二十天,她给他算了十六天,没想到他十三天竟然就到了!
“人在哪里?”昊铭怒声问着,急切的摇了摇手里的洛娘,连日来的赶路让他的声音嘶哑不堪。
“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愣过神,洛娘艰难的回答着,双臂垂在身侧,也不挣扎,就那样任昊铭提着。
昊铭一把扔了洛娘,两步上前低声吼道:“我要的不是应该!”
洛娘摔在地上,只觉得一阵痛意传来,胳膊怕是蹭破了皮吧?王就是这样的脾气,他那么爱王后,怕是已经急疯了,她原谅他的粗鲁。洛娘这样想着,心底里却知道,在遇到王后之前,他虽然一直都阴沉冷冽,却从来不暴躁。因着王后,她见着了各种各样的昊铭。温柔的、喜悦的、别扭的、使性子的……
“她在池府里,我已经让人去救了……”
“该死的!”洛娘的话来还没说完,昊铭一听,已经风一般冲了出去。她怎么会在池净那个病秧子小白脸那里?
出了院子,却见一辆马车驶了进来,昊铭心里一动,就飞过去,不等马车停下,就拉开了车门,见着里边躺着的那个娇小的人影后,胸腔突然被涨的满满的。
“阿落……”
他低声的唤着,狂暴的整个人突然就变的平静了下来,小心的上前,抱着落音回了屋。
洛娘正追了出来,看到昊铭心底里松了一气。这可不是他们魏国,沈让那厮和他的乾国与王和他们魏国就是死敌,虽然这宁国只是一个公国,可要是王上闹开了也麻烦啊!
她忙拿了药盒打开,上去放在落音的鼻间,感觉到昊铭那犀利冰冷的眼光,急着解释道:“只是烈性的宁神香,不会伤害身体的。”
昊铭点了头,抱着落音去了主屋。
坐在蹋上,昊铭低着头静等着怀里的人醒来,目光一直锁在她的容颜上,看也看不够似的,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她。脸上亲了三遍还是觉得亲不够,就又去亲脖子,遇到碍事的脖套,干脆扯开。
阿落,你想死我了!
落音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动个不停,头脑一时还有些不清楚,等意识到什么,突然被惊醒了。
四目相对,看到对方充满血丝的眼底里的透出的浓浓欲望,她只觉心底里凉气直冒,被吓着了。
她这又是被谁给设计了啊?
落音心底里吃惊,忙伸手去推昊铭,人也要从他的怀里出来,手却是被面前的男子捉住,不住的细吻。
此时的情况极为的不妙,因为她正坐在这男人的怀里,屁股下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男性特怔正在变化着,那温度一时烫的她心底难安。直觉告诉她,不能妄动,否则一定会出事,她这才认真的细看了这个轻薄她的男人一眼。
面色憔悴,一身的风尘仆仆,头发散乱,泛着油光,也不知几日未洗,只拿一条黑绸束着发,并未载冠,脸上更是冒出了一圈细小的黑茬胡子,只是这形象虽然糟糕,却都不能掩饰他俊美的相貌,那剑眉挺鼻明白的述说着他的英气。
这人是谁?
落音心底里疑惑,只是觉得他面容极为的熟悉,却是不认得的。
她细听了一下,也未听到房间周围有什么声音,转头一看,房间里的柜案都是做工精细的漆器,排放的古董饰物和火盆等器具也很上档次。落音心底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烟花之地。
“阿落,你想死我了。”昊铭双手捧起落音的小手,不住的吻着,见着落音醒了,露了个笑容出来。
落音能从这个笑容里感觉到满溢的喜悦与爽朗,正奇怪他的称呼,就见他笑着低下头,朝着自己的唇吻了过来。
落音吃了一惊,慌忙转着头向旁退着躲避,却是没有他的速度来得羽,被吻了个着。
她紧紧的咬住牙关,心底里只觉得害怕,身上的力气恢复了很多,使劲儿的推着抱住她的人,不想这人力气大的很,抱的她身子生疼,急怒之下,落音抽出空着的右手,扬起掌,对着昊铭的脸就打了过去!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过后,整个房间都寂静了。
落音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极为沉郁的戾气从他身上瞬间而发,带着森寒冰冷的味道,让她的心不由的颤了颤。
这个男人不好惹!
明明是他的错,如今却像是成了她的不是了。
只是那种暴戾的气息只是稍纵即逝,快的让落音几乎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昊铭揉了揉被打疼了的左脸,拉下脸来,小声嘶哑道:“阿落,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才这样惹我生气?”
落音有些惊奇,这个男人给她的直觉是极为危险的,就像是他刚刚身上本能而产生的那种戾气告诉她,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可是他这般说话,竟然有点像是……撒娇?
她未说话,就见他低下头来,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左手扯了一下她的耳垂,语气是明显的抱怨:“你真狠心,一走就是三个月,走时不留便笺,连个音信也不给我!想死我了!”说着,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