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修养与习惯都决定了她再生气都不会骂脏字,昊铭听她连“滚”字都出来了,就知道她气狠了,只得揭起夹被起身。心底里气恨不已,已经将池净开凌迟,一刀刀的剐肉。
要不是那小白脸,阿落才舍不得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他下床穿了拖鞋,站起来回身要对落音再说上一句话,却看到了蓝色的床单上,有一块红色的血迹,怔了下后心里一惊,连忙弯下腰接开落音身上的夹被,关心的问她:“阿落,你受伤了?伤在了哪里?”
落音莫名其妙,心烦的挥开昊铭的手:“谁受伤了!”
她说着,向着昊铭看去,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
昊铭听了落音的口气,才明白自己大惊小怪,阿落应该是来了月事了,他竟然将这点给忘记了,心下立安,笑了出来。
落音看到床单上的那血迹,脸色刷的变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月事并没有来,所以这血迹就只能是身后受伤后流出来了的,难怪总是觉得那里难受,还以为是没有经历过,原来真是被凉溪弄得受伤了。
落音有些心慌,要是让昊铭知道她的伤是怎么来的,那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事。不过她脑子转的也快,立刻用夹被遮住,不敢看昊铭,恶声恶气的小声道:“看什么看,不知道我是女人啊,帮我拿点用的东西去。”
这话已经明显的表明了她来了月事。
来了月事,不但遮掩了她受伤的事,也将那三四天拉长到了五六天。
落音的反应几乎都算得上是完美了,可昊铭是谁?他洞悉人心的本事是很恐怖的,落音初见那血迹时的慌乱并没有逃过他的眼,他直觉有问题。要真是来了月事,她应该高兴能有借口拒绝他才是,就算意外发怔也不会发慌,所以要么她想隐瞒什么,要么她不是真的来了月事。
“你来月事了?”昊铭盯着落音问。落音有些羞恼,不看昊铭,只是点了点头,可是昊铭以前也没有见过落音来月事,不知道她被问起这种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想到这里,他揭开夹被,就去掀落音的衣服,想要看个明白。
落音大急,可哪里及得上昊铭的速度,等她挡住他胳膊的时候,他已经接开了她上衣。
腰上,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掐痕、吻痕、擦伤,连成了大片的青紫,紫黑的淤血更是一块块的布置其上,触目惊心!
就是落音自己看了,也有些吃惊。
她一直觉得全身都疼,却没有功夫看看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竟然这样严重。
昊铭一见,立时红了双眼。
他难以置信的对着落音的腰发了一下呆,震惊过后,愤怒难当,气息混乱下,“砰”的一声,内力震碎了头上的玉质发冠,长长的黑发张扬的舞动,衣襟猎猎做响。落音看他通红的双眼里布满了哀痛,面色恐怖,精神几欲到崩溃的边缘,吓的脸色苍白,屏息凝神,一声都不敢吭。
“畜牲!”昊铭怒骂一声,手一扬就将落音身上的夹被提起来扔向身后,夹被禁不住他内力的震荡在空中碎裂成了一块块的破布,纷纷扬扬的飘散。
落音害怕极了,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可她先前已经退到了床边,这一退,便是挨紧了墙。昊铭扔了被子,穿着拖鞋的左脚一脚踩在了落音的右腰旁,右脚跨过她的身子踩在了她的左腰旁骑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握住她的肩使劲的晃动着,目眦欲裂,愤怒吼道:“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你怎么可以?你宁愿让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虐待成这样,也不愿意跟我回去过安宁的日子,司空落,你怎么就这么犯贱呢!你不是很聪明很有智慧吗?你不是最想过安宁的日子吗?我将你当成心头肉来护着,你却要去做他脚底下的泥,你说你是不是犯贱是不是犯贱!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池净就有那样的好,让你如此奋不顾身抛弃一切去凑上去让人践踏!但凡是个正常人,欢爱的再激烈也不会弄成这样凄惨的样子!难怪你一沾枕头就睡,就这样你还要跟他回去!早知道这样我昨天下午就应该将那人渣活剐了才痛快!”
昊铭此时已经被妒嫉蒙了心智,双手抓住落音的领口用力一撕,“撕啦”一声,薄薄的衣衫便被他撕裂开来,嘴里愤怒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伤痛:“你很喜欢这样的调调吗?你要是喜欢了我奉陪到底!”他的力气大,手速极快,这一句话完,已经将落音全身的衣服撕裂开来,再两三下一拉,就已经将落音脱了个精光。
昊铭上下扫视了落音一眼,她全身都是大片的青紫,连小臂和小腿处都不例外,心里的阵痛快要淹没掉他,连空气都凝结了一样让人呼吸不得。他见落音身上没有破裂的伤口,一把将她翻过来,在她身后扫视了一遍,开始时一搭眼看去没有看见什么伤口,最后看着血迹才找到了她身后的伤口。
没想到伤口竟然是在那里,昊铭一怔,伸手指一探,落音被带动了伤口,痛的眉头一皱。
昊铭怔怔的将落音翻过来,看着落音那种青白交错的小脸,这才明白过来他并没有看错,她真是伤在了那种羞于启齿的地方!
明白过来,昊铭震惊万分,气的不知如何是好,不住的点着头:“好好好,你们还真是重口味,连这种逆天序坏伦常的事都做得出来!”他边点头目光边在房间里四下搜寻,至于要找什么他也不清楚,看了一遍,没有找到称意的东西,回过头来就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落音吓坏了,她哪里还不知道昊铭想干什么,心下又是害怕又是难堪,心里更是有着一丝委屈与不能诉说的苦涩,从昊铭的腿下挣了挣没有挣出来,便不再白费力气。
她只是睁着眼,实实的盯着昊铭,却倔犟的不分辩一句,哪怕知道这次被昊铭蹂躏了,她可能会去掉半条命,却死抿着唇一个字都不吭。
昊铭撕了身上的衣服,猛然转回头来,却见落音死死的盯着他,那目光里充满了一种坚定无比的信念,整个人冷静到了极点,那种无形的气势,看的他心里一颤,脑子里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