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点了点头,心里对落音的看法又有了些微的不一样。
没想到,她人不但聪颖,连这种暗动的激流都能察觉的出来。
落音摇了摇头,拿下了池净的手,问他:“可是,你觉得,你们能成功么?”
池净默然不语,能不能成功,在成功之前,说的再肯定也是枉然。
“池净,不是我要打击你。你看看源齐周陈这四个朝代,有哪一个在建国之初的兴盛时期就衰落下去的?没有吧!?为什么?因为天下一统,八方归心。你当知道,这心指的是民心,而不是众公侯。就算周朝不到半百的年数,可那也是因为秦王残暴,骄奢淫逸。公侯权力的消弱,是历史的必然,就如同奴隶制的消失一样,不是抗拒,就可以改变了历史。”
池净原本听着只是有理,可是听到最后她说起奴隶制的消息时,他心底遽然间明悟,心底里升起了一股认同感。
“沈氏的天下是诸多公侯帮他们建立的,为什么就不能分享成果?我虽然无争,也不想被人那样欺负了去。”池净低低的道,语气听着平淡,里边不甘的意味,却是传达了出来。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神仙人物,可是他知道,自己也只是一个凡人。是凡人,就像落音说的那样,有七情六欲。
“你们的立场不同,想法自然不一样,你觉得有陈朝分封的诸侯做先例,王上还会让这种历史重演么?”落音紧逼着池净问。
陈朝得了天下,分封了诸多公侯,先前几十年还好,可是过了一两百年,公侯们便不安份。因为公侯都有兵权、财权、政权等多重权力,慢慢的就不听王朝的指令,拥兵自重,进而为了地盘互相攻战,到了后期已经不是陈王能管制的了的了。
这历史大同小异,陈朝与中国的周朝相似的程度,除了国名人名,大致走向,几乎已经到了重合的地步啊!
沈让头脑精明,心计深沉,又岂能让自己的卧蹋之侧,有他人安睡?
池净再好再聪颖,也是败的结局,落音只要一想到他要与人谋反,心里就止不住的惊颤。
因为根据中国历史的推断,乾国正值建国之初,正是政治清明,君王仁爱的时候,这时谋反,就算对乾国造成的伤害再大,最终也不会成功。对乾国来说,最后也只会是一场叛乱!
可对于池净来说,他们的做为,就是必死的结局啊!
可是池净不懂这些,她又怎么能阻止得了他的心思?
若他坚持,落音已经看到了池净英年早逝的凄惨结局了!
这才是最最让她害怕的事情!
“给我讲讲,你们那边的历史吧!”池净拿了一个被子放在身后,靠了上去,打算与落音深谈。
她的国家,有五千多年的历史,他或许可以借鉴。
落音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池净愿意听她讲,就还有机会。她点了点头,就从周未秦初开始讲起,详细的讲了西汉,再大致讲了其它朝代的历史。
听完时,夜已经深了,两人由靠着已经变成了躺在蹋上。
池净伸手到蹋外,放下了手里给落音喝的水杯,抱着落音道:“照你这么说来,事不可为。真是让人沮丧的结果。”
落音看池净像是收了造反的心思,放了些心,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轻轻的安慰他。
池净靠近落音,吻了一下她的唇,手便从她的中衣下摸了进去。路上这么些天做不得什么,现在他身子已好,已经没要必要再忍着了。
落音又羞又急,捉住了池净的手有些哀求的道:“公子,这可是在农国宫里。”四下里怕都是眼线了,发生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都会被人给挖了出来,可不比在宁国里都是自己的人,刻意约制下也不会传到谁的耳里去。
池净闻言,顿了下手,有些失望的望了落音一眼,就要收回手。
落音见他眼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顿时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心立刻软的跟什么似的,冲动之下又拉住了他的手小声道:“小心一点……也可以。”
一说出来,才觉自己失了神智,竟然就这样被美色所迷,顺了他的意,可是这时已经说不出反悔的话来了。
池净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来,如月出云,仿若佛光掠玉,明丽纯净,是一种清透的光华。
感觉到他的手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并开始解衣扣,落音痛苦了。
她真想抱着头蹲墙角!
天啊,这还了得!
这以后只要一个不如意,就对她失落对她笑,那她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啊!
池净解开了落音的衣服,轻轻的在她脸上吻了她一下,又转到了耳边。
落音小心的听着外边的动静,就怕有人突然出现,因为心底里紧张,反倒是有一种刺激感,身子变的很是敏感,一经池净撩拨,就浑身轻颤,微微喘息了起来。
落音想着两人要速战速决,就去帮池净解衣服,等到连里衣都解开了的时候,她的手一怔,看到了池净身上的伤口,本来有些迷离的脑袋立刻清醒,很是怜惜的抚着他身前的那道疤。
都是因为她,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昊铭带给他的。
手指底下有些微突起的弧度,那发红的伤疤在白玉无暇的胸口看起来特别的刺目,破坏了身上的美感,落音不由有些遗憾。
池净注意着落音的神色,轻声问她:“是不是很丑?”
落音摇了摇头,不想他太过注意自己的伤口,笑着道:“不丑。”说会,低下头去吻他的伤口。
池净只觉胸口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落音察觉到他身体的激动,顺势舔着他的伤口,像是母兽在安慰受伤的小兽那样,细心怜爱。
池净只觉得自己原本因为昊铭而有些不舒服的心慢慢的温暖了很多,如同天空扫去了阴暗,变的光明无比。
他心里叹了口气。他是想跟她亲密,可是还有别的心思,想让她因此牢牢的记住他,记住她的身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