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呢?好好的挂电话?”在李睦冲到寒儿面前,看到本该很熟悉却莫名陌生的脸,那么颓唐,那么无助,那么疲惫时,他的内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也真的只有一下而已。
“……”寒儿看着李睦,还是熟悉的样子,却陌生的说不出话来。
“走吧,这儿的天气太热,你得好好适应”,李睦说着从寒儿手里拉过皮箱,转身走了。
寒儿仍旧站着,静静地看李睦的背影,她的脑子里没有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跟着李睦走,也没有想李睦为什么还这么对她,她只是站着,就像无意识的看这里所有的一切似的看着李睦的背影,她甚至没有想那个她盯着的人自己是否认识。
走了数步之后李睦才发现寒儿并没有跟上来,他转身,看到呆呆站着的寒儿,寒儿的眼睛似乎并不是看他,又好像深深的看着他,他们对视着,李睦在那双眼睛的逼视下做着反省,忏悔和对自己的蔑视,对寒儿的歉意,可惜这一刻仍旧短暂。寒儿发现有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回归现实般的眨眨眼睛,发觉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望向的李睦,她又感觉到了被他盯视的不自然,她低下头走向李睦,忘记了去计较这之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寒儿走过来,李睦也如梦初醒般的走向了她,却带出了情不自禁的温柔。
“这儿的天很热,你过来肯定不适应,你应该早给我打电话的,让你在太阳下站了这么久,很累吧?把身上的包给我……”李睦边说边接过寒儿手里的伞为她撑了起来,只是包寒儿还是自己背着,李睦在离自己干活比较近的旅馆为寒儿找到了住的地方,他打电话向厂里的负责人请了三天假,请假的理由是:我女朋友来看我了,我要陪她。负责人说:这事的话就给三天假,其他的破事是不给假的。去到住的地方,空调终于让寒儿感到了舒服的滋味,李睦说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可她只想安静的躺在床上,她什么都不想吃,尽管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一直睡到下午八点多的时候,寒儿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她想继续她的美梦,看到待在房间里的李睦,她才记起来自己只身来到了福州,她揉揉惺忪的眼坐直了身子。
“醒了?呵呵呵……”
“嗯”李睦少有的温柔和笑声让寒儿有点不好意思,“你一直在这儿吗?”她问
“嗯,要不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这儿吧?”李睦没有在笑但还温柔,他转身对着窗户,“去洗个澡吧,一会我们出去吃饭”他说
“嗯”寒儿快速起身,这会她确实饿了,她收拾好进了洗手间,水哗哗流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李睦在外面,然后甜甜的不好意思的笑了。
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差不多快九点了,本就饿了,加上晚上算得清爽的气温,寒儿吃的很好,心情也倍爽,大白天所有的不愉快,纠结,悔恨这会也烟消云散了,李睦带她穿街走巷,逛店看夜景,她终于欣慰自己能体会情侣该有的时光了,尽管李睦并没有对自己真正表白过什么。
晚上的时候李睦没有回自己的宿舍住,大热的天气化解了这样相处的尴尬,他们扯下床上的东西睡在地上,月亮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柔柔的轻纱似的美,李睦竟没有很大声的去谈论自己这段生活,只是很静静地躺着,听着寒儿说话,直到在一段沉默后她发现寒儿已经睡着了,他也模糊的睡去,伴着心中一种很空洞的感觉。
早上的时候,李睦很意外的早早醒了,这是来这儿四个月中从没有的,这儿的生活让他们坚持懒床到最后一分钟。随后寒儿也醒了,他们早早的出去吃了点东西,由于尝过昨天热的滋味,寒儿决定五点之前不要在处住房的门了,李睦出门买了一大包零食,决定以此来消遣整日不出门的时光,李睦记得自己之前是不怎么吃这些东西的,可现在他也成了这样的爱好者。
工作的时候有一整天的假期,那是一件无比兴奋的事,他们一起做活的兄弟,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进出各种在他们看来代表着时代潮流的场合,李睦在这样的带领下从被动接受到主动索取,然而若是炎炎夏日他们也可以窝在宿舍一天——打闹,拼酒,或互相咒骂或咒骂他人,更或者谈谈女性聊聊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