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垠对店里的伙计们说道:“以后夏家的人要是来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再说伙计端着拿壶下了毒的酒来到楼上,送到了夏问君的酒桌上。
夏问君给肖臣斟满酒,然后就举起杯子要敬他。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天南地北察觉到了酒中被人下了毒药,他在肖臣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遍。
肖臣脸色慢慢冷下来,他提起酒壶就往楼下跑去。夏问君要跟着出去,不料这时候天南地北两人却将他拦在了屋内。
肖臣抓住刚才送酒的那个伙计,抽了他几巴掌。
姚雪垠见此情形,急忙跑过来问道:“齐少爷,你干嘛对一个下人发这么大的火,有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肖臣说道:“还说个屁,刚才的酒是不是你送上来的。”
伙计捂着脸说道:“是我送的。”
姚雪垠说道:“齐少爷到底这酒哪里出了问题。”
肖臣说道:“有没有问题,我让他喝了就知分晓。”
肖臣捏着伙计的嘴巴,将毒酒灌进他的嘴里。然后肖臣气得摔掉酒壶,坐在板凳上,点起了一根烟。
姚雪垠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肖臣又看了看她的伙计,不知道该去问谁的好。姚雪垠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朝着肖臣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齐少爷你就不能讲明白些吗?要是这壶酒哪里出了问题,我立刻就给你重新换去。”
肖臣说道:“别说话。”
姚雪垠闭上嘴,坐在板凳上等着他消了气再问。
还没有等肖臣嘴里的烟抽完,伙计就捂着肚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吐血而亡。姚雪垠和店里的客人都吓坏了。她站起来,赶紧叫人去找医生来。
肖臣扔掉烟头,说道;“现在你说这壶酒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雪垠说道:“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就算给我是个胆子我也不会害你齐少爷啊。”
肖臣说道:“你当然不会害我,你和我爹来往密切,要是我有什么不测,他第一个就绕不过你。不过,你也看到了,有人想借我喝酒的时候在酒中下毒害我,而这件事就发生在刚才,那会儿你正在楼下,我想让你给我想想到底有谁碰过那壶酒。”
姚雪垠说道:“除了店伙计,就连我也没有碰过那壶酒啊,怎么可能会有人下毒呢。除非就是这个死了的伙计让人收买了想要谋害齐少爷,他死了的也好,正好可以让你给出口恶气。”
肖臣说道:“你说的让人收买,是被谁收买了?”
姚雪垠说道:“这个可不好说,实不相瞒,在月牙寨里想对你放暗箭的人不在少数。”
肖臣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要是刚才的那个伙计想毒害我的话,他大可以在把毒酒端上来后,就溜走,没有必要还留在店里等着被我抓到。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姚雪垠突然想到了些事情说道:“刚才夏问君的娘阿玲也来过这里,她好像是要买东西,看到柜台上摆放的这壶酒就打开来闻了一会儿。后来我问她要买什么,她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肖臣挑起眉头笑道:“原来想害我的人就坐在旁边,是我太低估他了。”
肖臣气冲冲的走上楼去,他让天南地北绑住夏问君,要将他带走。
夏问君大喊大叫的说道:“你凭什么抓我,我做什么了?”
肖臣说道:“你做没做过什么,等回到齐家我一审问就知道答案。”
肖臣五花大绑的将他押到齐家的庭院内,然后开堂审问。
齐德禄一家人闻声赶紧跑来,齐瑶质问着肖臣说道:“哥,你为什么要绑着问君,他做了什么错事,惹你生气了。”
夏问君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着说道:“齐瑶,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们两个原本正在醉风楼内喝酒,谁知他二话不说就把我绑起来了。我问他他一个字都不肯讲。”
齐德禄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说道:“阿福,你这又是要闹哪一出啊,你招惹那些外人也就算了,可是你别把刀子往自家人身上戳呀。”
肖臣说道:“爹,等我审完了他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肖臣悄悄在两下人耳边说饿了些什么,他们就张罗着去外边办事去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夏家的阿玲被请到了齐家里。阿玲一看到儿子被人用绳子绑住了手和脚跪在地上,急得是直跺脚,他朝着齐德禄骂道:“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上官巧云说道:“阿玲妹妹你息怒,阿福只是想问他几句话,不会拿他怎么样的,你不用担心,他问完了,我立刻叫他放开问君。”
阿玲说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肖臣说道:“好,给她端张椅子坐下,我们慢慢来说。”
齐瑶端来一张让下人端来两张椅子,一张给阿玲坐下,另一张要让夏问君坐下。但是当她看到肖臣递来的不悦的眼神时,立刻就又让人给端走了。
肖臣说道:“这要是换做别的事,我看在我妹的份上也就饶了这小子。可是他想要杀我,我能说放就放了他吗?”
齐家的人一脸惊讶,他们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肖臣把话讲下去。齐瑶却替夏问君说情说道:“不可能,问君不会害你的,我最了解他,他平时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会杀人。”
肖臣说道:“越是这样,他越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今天夏问君邀请我去醉风楼里喝酒,起初我也觉得纳闷,平时没怎么见他喝过酒,为何今天却突然有了这个兴致。等去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摆了酒宴是替夏雨求情的,让我以后不要和夏雨斗来斗去的。我念在他的一番好意上,正喝的兴致勃勃,可是突然却发现酒中被人下了毒。于是我就在醉风楼内做了一番周密的调查,后来从姚雪垠的口中得知,原来在店小二送上来这壶酒之前,早就被夏问君的娘动过了手脚,还好我发现的早,不然这会儿我都没有机会和你们讲这些了。于是我就琢磨着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儿子约我出来喝酒,他娘在背后搞名堂,分明就是这母子两人早就计划好了要置我于死地。”
齐德禄怒声说道:“问君,你从实招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夏问君看了阿玲一眼,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娘更不会这样做。你说的这些有没有证据?”
上官巧云一想也是,他说道:“阿福,我们可不能空口冤枉了人家,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往你酒桌上下毒的就是夏家母子呢?”
肖臣说道:“那壶酒在端上来之前只有阿玲一人动过,不是她还会是谁?”
阿玲把头瞥向一边,不去看他。
齐瑶说道:“那也有可能是醉风楼里的人干的呀。”
齐德禄说道:“不可能,姚雪垠她不敢背着我干出这种事,一定另有他人。”
齐瑶说道:“我看这就是一则无头公案,哥哥是抓着谁咬谁,爹、娘,你们可不能让他胡乱来。”
齐德禄说道:“阿福,你先放了问君,这件事等查清楚了再说。”
肖臣说道:“不行,当日之事当日要解决。我还没有审问过阿玲呢。你说,为什么你去醉风楼里又突然匆忙的离开了呢?”
阿玲说道:“我去醉风楼里去买酒菜的,可是突然想到了身上没有带银子,就赶紧回家去拿,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后来就没有再回到醉风楼里。你说我要杀你,那我问问你杀了你对我来讲有什么好处,我何必要去冒这么大的危险干这事呢?”
肖臣说道:“夏家的人个个都是古灵精怪,一个夏雨就够让我头疼的了,没想到你也跟我耍猫腻。我看我要是不用动刑的话,你是不会讲出实话的。”
夏问君急忙问道:“你要对我娘做什么?”
肖臣说道:“我先卸掉她一只胳膊,看她说是不说。”
齐德禄突然喊道:“够了,今天就到这里。来人,送问君和他娘回家休息。”
肖臣说道:“爹,你不相信我。”
齐德禄说道:“你哪怕就是在外面把天给捅破了,我也会帮你补上,可是你不能在家里瞎闹。夏问君可是你妹将来的丈夫,你欺负他们母子,小瑶就不伤心难过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别再纠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