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夏雨从天而降,一招梨花溅雨劈头朝着天南地北两个打来。而天南地北出鞘的长剑一转弯横档在头顶。
夏雨的梨花溅雨如落雨般防不胜防,他们使劲浑身解数弹开了夏雨的攻击,但是剑却折断。
这时候,肖臣举起手枪朝着夏雨的脚下开了一枪。他说道:“够了,我才是这场游戏的主角。现在你给我方老实点,在敢乱来的话我一枪打死你。我现在倒想试试到底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说着他举着枪在陈一和朱文慧两人之间徘徊,他说道:“他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我数到三,由你来决定到底让谁活着。”
陈一说道:“让文慧活下来,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来,你就让他打死我吧。”
朱文慧看着陈一说道:“不,陈一,我们谁都不要死。我要和你在一起。”
肖臣说道:“一、二、三……真可惜,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说完肖臣就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林中一声刺耳的响声很快沉寂在血色朦胧的暮色中。肖臣的子弹打出去了,但是没有打在朱文慧身上也没有打在陈一的身上。就在肖臣话音刚落后,夏雨扑了过来,用右手抓住了枪管。她本来是要夺走肖臣的手枪,但是她慢了一步,子弹打穿她的手心。她抓着手腕,跪在地上,整条胳膊上都沾满了血水。
夏雨说道:“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说完没一会儿,手上的疼痛就传遍了她的全身,她大汗淋漓,右臂就像是铁做的一样沉重,一直拖着她的身体往下沉,终于倒在地上,全身的劲都被抽没了。
肖臣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说起来他是又惊奇又失落,因为最后的结局没有按他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不过夏雨已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他决定先放过他们。
肖臣说道:“你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我很敬佩你的勇气。但是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今天我暂且饶你们一命,等你养好了伤,我还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要是还能有本事替这些可怜无助的人挡住子弹的话,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肖臣哼了一声,就命令他的手下撤退。
朱文贴急忙跑过去解开朱文慧和陈一两人身上的绳子。陈一跌跌撞撞的走到夏雨面前,搀扶着她站起来。
朱文贴急喊着:“快牵一匹马过来。”
他一回头这才想到手下的人已经死光了,他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尸体拉到一起,用树叶遮挡起来。
陈一让朱文慧帮忙,两人轮流着背着夏雨,一直将她带到了夏家。
阿玲看到夏雨满身是血,大呼小叫的问着陈一出了什么事情。
陈一说道:“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太多,我这就去寨子里找医生,你们两个先找东西绑住她的伤口,别让她失血过多。”
阿玲急忙从床上撕下一层床单,用一角扎紧夏雨的手。
朱文慧从厨房里打了壶清水,给她灌下去。
夏雨受的伤是挺重,但是她的神智还很清醒,也能够开口讲话。她对朱文慧说道:“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你帮我解开胳膊上的衣服,它贴在都皮肤上就像沾了一层硬树皮一样难受。”
朱文慧就用手小心翼翼的往上卷起她的袖子。
阿玲见衣服粘在胳膊上都取不下来了。她急忙拦住朱文慧说道:“你先别动,我去房里拿把剪刀来。”
阿玲一转身用一把剪刀仔细的剪开夏雨的袖子,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夏雨不只是手心被子弹打穿了,她的手腕被枪口的高温烫伤,一大块皮都烧焦了,难怪衣服会沾在袖子上取不下来。
阿玲急得眼睛湿润,每次不小心碰到伤口看到夏雨那紧张的表情,她的心里就像扎了一把刀子一样难受。
过了一会儿,陈一才领着医生姗姗来迟。
医生快速的给夏雨包扎换上药,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陈一问医生说道:“她到底怎么样?”
医生说道:“子弹刚好从她手指骨的中间穿过,我已经替她处理过了伤口,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陈一说道:“那么她的手还能保住吗?”
医生看着他说道:“手是没有问题了,就是以后活动起来手指没有那么灵活就是了。”
阿玲听到这里,急忙感谢着医生,要留他在家里吃饭。
医生摇手说还有病人等着他,就离开了。
夏雨大难不死,陈一他们总算是舒了口气。
阿玲可就咽不下这口气了。她早就听说过肖臣无恶不作,屡次害人。如今连夏雨都被他给打成了重伤,她可实在是无法容忍下去,这种人在寨子里胡作非为。
于是阿玲就找打了夏问君,和他合谋着要杀掉肖臣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坏人。夏文君乍一听到他娘的想法是吓了一大跳。他说道;“肖臣的手下有几百号人,各个都有枪支弹药,我们两个怎么能斗的过他呢。”
阿玲说道:“要说明着和他斗,就连你堂姐都被他打成了那样,差点就丢了性命,我们当然也不行。可是要是暗地里给他使招,不见得他就能躲得过去。”
夏问君说道:“娘你想怎么对付他?”
阿玲说道:“我琢磨了很久,思来想去都觉得只有你才能将他除掉。你想啊只有你可以随时随地的接近肖臣,并且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你要是想杀他的话,就算是肖臣的身边有保镖也不见得会来的急救他。”
夏问君说道:“娘,万一没有成功,我们都会被他杀掉的。”
阿玲说道:“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肖臣常去醉风楼内喝酒,你找机会约他出来吃饭。我们在他的酒杯里放进去毒药,到时候杀掉他岂不轻而易举。”
夏问君想着阿玲的这个主意的确可行,只要他们做的天衣无缝,肖臣死后,也不会有人会怀疑到他们的身上。而肖臣对他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很大的障碍,有了他的存在,齐德禄的家产他一个子也不会拿到手。要是真如阿玲说的这样,能够杀死肖臣的话,这不仅是替月牙寨出掉了一个大魔头,还清楚了和他争夺齐家家产的路障。
夏问君在心里早就对肖臣不满,但是介于他的势力,他又不敢拿他怎么样。这次他有了杀掉肖臣的决心后,突然就觉得他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对付。
夏问君和阿玲疏忽大意,把要杀死肖臣想的太过简单,他们以为只要用毒酒的话,肖臣是必死无疑。可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实施起来就会困难重重,一定点的差错都可能会令他们失败。
夏问君借着替夏雨赔罪为理由将肖臣越到醉风楼内吃饭。肖臣如约而至,只是他来的时候身边还多了两个高手,一个是天南一个是地北。这两个人离肖臣寸步不离,就连他喝酒的时候,他们也站在一旁观看。
夏问君见这两个人在这里,要动起手来的话怕会误了事。他对肖臣说道:“大哥与我一起喝酒何时身边还多了两个外人,他们站在这里我都没有了兴致。”
肖臣说道:“你不要害怕,他们是我的贴身保镖,你就当他们是木偶人一样存在就行了,我们接着喝我们的,别让他们影响了我们的雅兴。”
夏问君说道:“我堂姐以前与你有过恩怨,我代替她在这里敬你一杯。”
说着夏问君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肖臣说道;“是她叫你来的吗?”
夏问君说道:‘不,只是我自己邀请你吃饭聊聊心事而已。夏雨是毕竟是我的堂姐,你打伤了她,我娘的心里也不好受,我的心里也更加不安定。看在两家将来是亲家的份上,你就放过她吧。”
肖臣说道:“放过她,你说的也太轻松了,我和她之间的仇恨不是你用一两句话就能说没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这段时间不会去难为她。但是她要是找上门来的话,我可就不敢这样保证了。”
夏问君说道:“我一定会回家好好劝劝她,让她不再跟你闹下去。”
肖臣说道:“你能这样想我就很高兴了。来,别客气,我们接着喝酒。”
夏问君端起酒壶摇了两下,发现竟然空了,于是他就喊着店小二的名字。
店里的伙计听到后麻溜的上到楼上,问道:“两位爷,你们要点什么?”
夏问君说道:“再拿壶好酒来,你瞧,这还没喝呢就空了。”
店小二欠身说道:“好嘞,我这就给您拿去。”
伙计从货柜上取下一壶老酒,搁在盘子里正要往楼上走去。这时候阿玲闯进店里来买酒。
店伙计将盘子放在柜台上,要去招呼她。
在柜台上正算账的姚雪垠对他说道:“你去忙你的去吧,夏嫂我来招呼着。”
姚雪垠问道:“你儿子开着春来客栈,你怎么有空来我醉风楼里来了呢?”
阿玲说道:“谁不知道醉风楼和春来客栈形同一家,我去哪都是一样,反正你又不会给我缺斤少两。唉,我说年轻人,你等一下,我看着你这壶酒不错。”
阿玲走过去,拿起店小二刚端起来的酒壶打开盖子,用手把香气往鼻子里面赶。就在她做着这个动作的时候,不经意间把一颗很小的药丸放了进去。
阿玲扣上酒壶的盖子,然后说道:“这酒你是给楼上的客人准备的吧?”
店小二说道:“大娘,你猜喝这酒的人是谁,你一定猜不到正是你的儿子。”
阿玲故意露出惊疑的眼神,问道:“他来这里干什么?我到楼上去看看去。”
姚雪垠一边给小二使了个眼色让她快点去,一边拦着阿玲说道:“嫂子,有话你回家和问君去说,在这里别影响了我店里的客人吃饭,成不。哦,对了你来是要买酒菜的吗,我这就吩咐厨子给你准备去。”
阿玲说道:“算了,我看你这么忙,就不打扰你了。”
阿玲一转身就走了出去,任姚雪垠在后面叫她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