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成功的强令下,冯澄世带着手下连日加班加点地研制黑火药。因为有了数据指导,正月二十,火器武备局最终确定按七成五硝石、一成硫磺、一成五的木炭比例混合而成的火药威力最大,其效果是旧式火药的三四倍。
得知一情况,冯澄世幸喜如狂地跑到军营禀告了大将军郑成功。
郑成功一听,忙丢下手中之事,飞奔到荒山,亲眼看过装满新式火药的手雷、地雷爆炸后的场景后,大喜过望,大手一挥,所有参入研制的统统有赏。冯澄世赏千两白银,副手赏六百两,其他木匠铁匠皆赏百两。
在一片感恩中,郑成功决定再从冷兵器武备局再调数十名木匠铁匠加入火器武备局,扩大生产。
在之前的屡次试验当中,郑成功得知木柄的手雷不仅携带方便,而且能扔的更远。因此当即下令废弃菠萝型号的手雷,全力生产木柄手雷。同时兼顾生产一些瓦制地雷,和铁制地雷。
在鼓励火器武备局的全体人员继续发挥奋斗拼搏精神后,郑成功带着喜悦地心情回到了军营。
坐在帅椅上,郑成功喝了一碗凉开水,慢慢将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低着头思考着。
燧发枪是个好东西,但可惜自己全力搜集,花了不少钱,也只是购买到两百余杆燧发枪。将它们拿给火器武备局的铁匠去研制时,他们都表示可以仿制。只是在人数、工艺、以及铁的产量限制下,如果不生产其他的兵器,集合所有的铁匠每月最高只能生产一百二十几杆,这点产量根本就不够一场高强度战争的消耗。
也因此郑成功才决定先制造简单易造的手雷了。燧发枪的枪管如果质量不过关的话,容易炸膛,那样别说杀敌了,自个儿先赔进去。但手雷却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外壳脆点更好,杀伤力更强。在金门铁匠少,技术不够高的情况,手雷更适合郑家军。虽然手雷迟早也会被敌人仿制的,但只要自己能保护住**,那么自己还是占有优势。
现阶段,最主要的是扩大火器武备局的规模。兵器武备局是不能再抽调了,不然会影响到兵器、盔甲的制造。只能是从其他地方调取了,可从哪里调取呢?
郑成功站起身从书架上拿出名册慢慢翻阅,当翻到留守司时。郑成功眼睛一亮,对啊,可以从留守司那边调人啊,虽然都是些老弱病残。但只要在火药、手雷制造上形成流水线,每个人只负责一项,即简单轻松,同时还可以增加保密程度。那些小鬼、孤儿也可以跟在木匠铁匠后面学习,只要再过二三年,等他们也成长起来,那么我军又多了上百个技师。不错,就这样干!
郑成功忙下了几道命令,一是从安平、金门的留守司当中各抽取一千士兵,调到火器武备局去。二是为了增加保密,郑成功将火器武备局一分为六,一个设在河水旁,准备制造手雷、地雷等火器的外壳,一个在设在金门港口,专门提纯、磨细硫磺、一个在设在深山当中,专门烧制、磨细木炭。一个设在金门军营旁专门研制提纯、磨细硝石。一个设在荒山下,三种材料用马车通通运送这里,由亲信之人配置黑火药。当然为了迷惑敌人,也会有旧式火药的其他材料运送到这里,只是那些材料会用作其他用途,或者是偷偷倒掉。总部设在半山腰上,所有的材料,都会汇集到这里,制造成火器。
整座荒山,郑成功派了上千士兵保护,所有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不然格杀勿论!
三是让商贸船只多购买硝石、硫磺,福建广东走私硝石,从琉球购买硫磺。自从吞并了南澳五大海寇后,郑成功的船舰大大增加了,共拥有大小船只三百余艘。不仅水师增强了,连带着商贸的规模也扩大了。那贸易范围也开始扩展到黄海、南洋了。
四是将新兵打散插进老兵当中,一同训练,增加熟悉配合度。
既然有了新的利器,怎么能不让清狗尝尝鲜呢!郑成功让火器武备局全力制造手雷,郑成功决定攻打同安城。
在郑成功带领军队训练,户部筹集粮草时,一封探子的信报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信保上写着正月二十七日,清朝任命的江西军务总兵金声桓反正归明了!
金声桓,字虎臣,辽东(今辽宁辽阳)人。原为世袭军户,隶属杨嗣昌诸营。清人攻占辽东,金声桓全家被俘,后来他逃脱后单身入关,成为明总兵黄龙裨将,后投左良玉军中,由都督同知升总兵官。南明福王监国,左良玉沿江东下,声讨马士英。途中左良玉病死,金声桓跟随他的儿子左梦庚降清。
在满清攻打南方时,金声桓与王得仁率部攻克吉安及赣州,逼杀杨廷麟,占领江西。秉此功金声桓自以为不费满洲一兵一卒,而占州据县,能博得清廷的特殊封赏。不料清廷在平定江西大部分地区之后,仅委任金声桓为镇守江西等地总兵官,王得仁屈居副将。
顺治三年(1646),金声桓请求清廷另颁敕书,授予他“节制文武”、“便宜行事”的权力。同年五月清廷发兵部议奏,结果是驳回了他的要求,只将他的官衔由镇守江西等地总兵官改为提督江西军务总兵官,并且规定“剿抚机宜事关重大者,该镇应与抚、按同心商略,并听内院洪督臣裁行”。朝命下达后,金声桓大失所望,内心里埋怨清朝刻薄寡恩。特别是金声桓、王得仁在收取江西郡县时凭借武力勒索了一批金银财宝,成了暴发户;清廷新任命的江西巡抚章于天、巡按董学成看得眼红,危言耸听,胁迫他们献上钱财。权力和金钱之争,使金声桓、王得仁对清廷的不满日益增长。
顺治五年(1648)闰三月,因愤清廷封赏太薄、江西巡抚章于天、巡按董学成胁迫其钱财,金声桓与部将王得仁在江西南昌反正归明,擒杀江西巡抚章于天、清江西巡按董学成、布政使迟变龙,宣布反清复明。一时间江西文武官员多肯追随,尽丢弃鞑子的顶戴而改穿汉人衣冠。少数不愿追随反清的官员均被捕杀,只有江西掌印都司柳同春抛下妻儿家属,缒城而出,乔扮和尚,星夜逃往南京报告江西发生了重大事变,后来又为南下的清将谭泰提供地理图。
反清后,金声桓邀请颇有声望地弘光朝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的姜曰广一同起义,计划与闽、桂、吉、赣等地义师共相策应。
为取得大义,金声桓派幕客雷德复为密使装扮成和尚,携带佛经一部内藏给永历朝廷的奏疏,前往广西行在报告反正情况。永历朝廷下诏封金声桓为昌国公,王得仁为繁昌侯。金声桓、王得仁反正后江西绝大多数府县都闻风而动,纷纷竖起了反清复明的旗帜。江西反正之后很短时间内,湖北、安徽也相继掀起了反清浪潮的高涨。在这种情势下,清军被迫撤出湖南。
看完信报后,郑成功立马就决定,即刻出兵攻打同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