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母低着头,一语不发,两腿在一侧盘着臀下,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听候发落吧!”萧心里自嘲道。
两人之间一片诡异的静谧。
柔美的玉指卷起了鬓边的一绺银发说不出的俏皮动人,神母微微一笑,她光着脚迈下的大床。
莹润如玉、纤巧可爱的脚掌陷进雪白的绒毛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她显然很清楚自己天然的优势,一步步按照某种特殊的节律走向萧,几乎每一步都落在萧的两次呼吸之间。
果然少年目光痴痴地缠在了她秀美的玉足几乎不会挪动,呼吸紊乱、粗重,脸上浮一抹奇异的殷红。
神母心中得意之极,她向来骄傲自负,尤其对自己的容貌魅力简直就到了自恋的程度,是以从来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在她心里天下没有任何男人配得上她,但是为了彻底控制住这个神使,牢牢的掌握海族的大权,回到地面享受更加奢华、有趣的生活,她不惜以色相勾引萧,哪知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少年竟在最后的关头冷冷的拒绝了他,这对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现在在身母的心里什么海族、什么权利、什么回到地面、甚至她的生命都不在乎,她现在就一心想把萧熠迷得神魂颠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后在狠狠地羞辱、抛弃这个不知好歹、有眼无珠的神使,找回她的自信和骄傲。
轻盈的一个转身,雪白的羽衣飘落在地,卧室中的光线一亮。
颈间、双臂、后背大片莹白柔嫩,毫无一丝皱纹、斑痣,散发着珍珠光泽的完美肌肤暴露在萧的面前,胸腹间裹着一件软薄的淡粉色肚兜,神母身上最细微的起伏都一丝不差的体现在那层薄薄布片上,引人无限遐想……
她脸上浮起一抹红霞、贝齿咬住下唇柔媚惊人,仿佛不胜娇羞的少女一样躲在了萧的身后,两条粉臂穿过萧的腋下,环住里了萧的胸膛.
似有若无的幽香不断钻入鼻子想一只柔然的小手不断的抓挠着心房,后背上传来了一片波涛汹涌、却又温柔如水的销魂触感,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烘烤着年轻的肉体,神母轻轻地在萧的颈间呵着热气.
萧一动不动,任她摆布,好像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过了片刻才闷闷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声调怪异好像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他身后神母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一个手指在他的后心划着圈圈暧昧的说道:“那就看你想做什么了……”
“我想救出土族长老和月妃也行嘛?”
神母的身体一僵,笑容凝结在了脸上,但迅速恢复,笑的更加甜蜜,头枕在萧的颈窝里,幽幽说道:“你其实想救那个妖女吧,咯咯,我没她漂亮吗?这种时候还对她念念不忘。”
“她不一定比你漂亮……”
自以为是的神母根本就没注意到萧的语气,心中狂喜中夹杂着丝丝鄙夷和不屑,暗想道“男人不就是这种东西吗,见了我就跟狗见到骨头一样,乖乖的摇着尾巴跪倒在我面前,宠我求我……”
眼睛中有出现了那种傲视一切的骄傲和得意,她不自觉的就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你知道就好,立刻带我回地上,给我造比这个破地方好上一千万倍的房子,让我见一切这里没有的新奇玩意儿,在找两百个面貌清秀小丫头伺候我,我这个神母以后就随你怎么样了……”
见萧已经上钩了,她立即抬高了自己的价码,想看待自己的奴隶一样,她毫不担心萧会反悔拒绝,因为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除了那两个臭鱼头,没人敢拒绝她一切要求,尤其是男人想到两个枭目,心中一阵愤恨,她又颐指气使道:“对了,走之前先把那个个死鱼头杀了,反正我以后也用不着他们了,敢威胁我哼!”
“你的意思是要我只带你一个人上地面吗?”
“当然了,难道还带海族那些蠢东西到地上反对我、冒犯我吗!”
“那海族的百姓怎么办?”
神母翻了翻白眼,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道:“反正也用不到他们了,那群贱民的死活与我何干,就让他们在这里和坑脏的土族自生自灭吧!”
她皱了皱眉拽了拽萧的头发“你怎么竟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动作快点,陪我去拿一些珍贵的东西,趁那群蠢物没发现我们好走,我知道海底游一条通往大地神殿的密道……”
萧低低的笑了起来:“蠢动西?……贱民?……无关紧要?……好……好……好……”
神母这才听出不对,身体如被雷霆击中,死硬呆立,猛地一把将萧的身体搬过来面对自己,
她惊骇的发现,萧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好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那眼神好像他面前的不是美绝人寰,倾国倾城的神母,而是一团臭气熏天的烂泥、****。
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神母一声凄厉的尖叫,银发乍立,姣好的面目歪曲变形、狰狞可怖,一根手指颤抖着指着萧嘶嚎道:“你若是敢动一下,我立刻就叫人把月妃那个****和土族的垃圾碎尸万段!”
飞速的操起墙角的一个香炉恶狠狠的砸在了萧的额头上。
香炉碎裂,锋利的碎玉片割开了眉角,鲜血混合着灰烬、香料糊住了萧的左眼,他好像毫无所觉,身体果然一动不动,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
萧毫不屈服的强势姿态,眼中越发讨厌的目光让神母彻底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她眼睛通红、嘴角流出一丝唾液,抄起墙角那个铁木打造,镶嵌着数颗锋利宝石的三角凳,劈头盖脸的砸向萧熠。
嘭嘭嘭的三十多声闷响,细小的血点子,溅满了雪白的帷帐、床单、地毯甚至连高高的天棚上都染上了点点红梅,声音停歇神母剧烈喘息着靠在了墙角,脸上迸慢了萧的鲜血,浓稠滚烫的血浆顺着她手上的凳子上缓缓流淌到兽皮上,聚成了一小摊刺目艳红。
神母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针尖,眼见那个脸上身上血肉模糊的家伙,竟然还稳稳的站着,挺胸抬头的站着,骄傲不屈的站着……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双眸子里的厌恶和一丝丝可怜,甚至透过厚厚的血污,如刀子一样扎在神母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