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想问,可通天树是什么人呢!他哪里肯拉得下自己的面子,满不在乎的将头移向场中,嘴里却喃喃问道:“好吧!既然燕兄弟都这么说了,我不听似乎就是我的不对了,你,你就给我说说吧!”说完脸还往上翘的更高。
傅君婥见通天书已肯听燕南靖说明其中利害关系,浅浅一笑,燕南靖知道他是拉不下面子,也是淡然一笑,道:“树大哥,我来问你,土地公此人平时为人方面怎么样?”
通天树哼了一声,好似土地公此人的缺点,卑鄙一大堆,根本就说不清,不过还是大声道:“这个糟老头为人胆小怕事,卑鄙无耻,专门喜欢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平时见了你树哥我,哼哼,那是我挡在路中间,他就连路旁边也不敢走,还有还有,那个糟老头阴险狡诈,就从没见他像个男人一样正面跟我说话,有时候我就在想他是不是从泰国那边移民过来的,还有......”
通天树好似连着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对方是如何如何的低劣,好在燕南靖连忙挥手阻止,笑道:“好了,好了,树哥,别的就不用再多讲了,我已经找到我需要的答案了,那就是你也明白土地公为人胆小怕事,那他又怎么敢约你出来决战呢!还有,你刚才也说这卑鄙阴险,那他竟然敢约你出来,就肯定是在背地里已经安排好了什么,不然他今天的举动无异于送羊肉入虎口,对不对?”
通天树仔细的听着燕南靖的每一句话,不时点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可转念一想,在H市就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断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啊!自己的木堂勇猛无比,那在夜魔可是出了名的,想到这,忍不住问道:“这个糟老头就算在这布下天罗地网也不敢把我通天树怎么样啊!只要我一出事,那夜魔就绝对不会轻饶了他,我实在不明白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燕南靖习惯性的用右手托起了下巴,想了一会,反正今天帮通天树是帮定了,为何不趁帮他的同时继续摸一下夜魔的底呢!他突然问道:“树大哥,你能不能把你们各个堂或你们与左右使的关系给我说说?”
通天树一愣,不明白他要知道这些干什么,挠了挠脑袋,还是道:“我们夜魔有黑暗左右使和金木水火土五堂共同管理会内事物,表面上大家都是齐心协力,可实际上关系却并不怎么融洽,说的严重点甚至可以分为两派了,拿我们木堂来说吧!平时只会跟水堂走的最为近,因为五堂之间的事情基本上都由金堂的财神做主,而我和南宫玉笛都不太喜欢听这个人的号令,特别使南宫玉笛,甚至喜欢和财神背道而驰,因此时间一长,财神自然渐渐疏远我们,拉拢了火堂的地狱火和土堂的土地公为自己一伙,至于左右二使......”说到这,通天树下意识的看了傅君婥一眼,接着立马将即将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燕南靖一边细细听着,一边又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通天树虽然把五堂的关系说的清清楚楚,却对黑暗二使只字不提,再加上刚才他看傅君婥的样子,燕南靖更加可以肯定通天树好像刻意回避一些关于黑暗二使的话语。
傅君婥也意识到通天树的反常,低头想了一会,接着猛一抬头,松了一口气才道:“说吧!就当我不在,反正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懒得过问。”
通天树看了傅君婥一眼,见她已有意将头扭向一边,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了,这才对燕南靖道:“左右二使性格截然不同,先说卓星云卓大哥,那可真是一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不凡之人,我们夜魔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对他那份不怒自威的处事作风所折服,对他那是言听计从,不过卓大哥是何许人也,自然知道财神他们几个一肚子坏水,就是想巴结他,依靠他的力量继续往上爬,所以平时只会和我们木堂,水堂打交道。”通天树说话间不时透漏着对卓星云的敬仰之情。
燕南靖听着听着也回忆起在J市遇见卓星云的时刻,他确实如通天树所说,光明正大,有情有义,还有从水堂的人对他那般亲密,更是验证了通天树所说的,说到这里燕南靖大概也明白了不少,既然卓星云和傅水寒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那么不说也可以猜到傅水寒定是属于财神他们一派,恐怕凭他的地位,还是财神他们的头目才对,只是通天树却仍旧不提此人,燕南靖忍不住问道:“其实卓大哥在J市的时候小弟已经与之结识,甚为佩服此人,可树大哥为什么总是不愿提及傅水寒此人呢,莫非其中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通天树听了燕南靖此话,竟显得有些着急,忙用眼神提示燕南靖看看身旁的傅君婥,燕南靖这莫名奇妙的看了她一眼,思来想去,越来月觉得不对,傅君婥,傅水寒,傅君婥,傅水寒......燕南靖顿时大惊,好半天才对通天树支支吾吾道:“难道这丫头,这丫头是,是......”
“别是不是的了,没错,我就是傅水寒他女儿,怎么样?”傅君婥估计是真的受不了了,见燕南靖那副神情,脱口道。
燕南靖回想起认识这个丫头的种种,就她那股脾气,好像从来没人敢得罪她的样子,还有那么多夜魔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样子以及她和幻影,乜冰等人的关系,他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我怎么这么傻啊!当时怎么没想到呢!就她这烂脾气肯定不会只是树大哥的干女儿这么简单啊!”
通天树刚想说什么,傅君婥突然上前道:“好了好了,不要听你们说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让我自己来说吧!我爸爸是夜魔的右使,在会里也算位高权重,可也正是他的这个位置害死了我妈,所以我从小就讨厌他,更讨厌那些为了讨好他而接近我的人,我之所以和干爹还有像南宫姐姐,玉笛姐姐她们这些人关系这么好,就是因为我欣赏他们的品行,他们对我好是出于真心的,而不是像那些人一样为了巴结我爸,好了,说完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傅君婥就像讲故事一样轻松将这些事讲了一遍,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通天树和燕南靖傻傻的看着她,对她的反应的惊讶度完全超过了对她的身份的惊讶度,傅君婥看着二人,没好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奶奶的,气人。”
通天树再次弯下偌大的身躯,拍着傅君婥的肩低声问道:“君婥,你没事吧?”
没想到傅君婥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奶奶的,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又不再是以前的小丫头了,我已经长大了。”
通天树细一想,也对,毕竟她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发脾气跟他们闹了,终于放下心来。
燕南靖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而是思考起了眼前的局势。
傅君婥又瞪了燕南靖一眼,似乎极为想痛扁他一顿,极力忍住愤怒,问道:“现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要是你还没推理出个所以然来,哼,奶奶的,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说完将头狠狠的扭向一边。
“陷阱。”燕南靖似乎很是淡然。通天树和傅君婥却很是迷茫,特别是傅君婥,着急的跳起来躲着脚喊道:“奶奶的,什么陷阱啊!你快讲清楚啊!想急死我啊!”
燕南靖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在意她着不着急,而是对通天树道:“刚才听你们一说,就大致可以这样下结论,今天晚上应该不仅仅是这么热闹,还有不速之客没有现身呢!”
通天树似乎根本不明白燕南靖话里的含义,倒是傅君婥像是受了启发一般,脱口道:“你是说今晚财神他们会出现?”
燕南靖一愣,没想到这个丫头竟比那块大木头聪明多了,通天树傻傻的看着二人,不解道:“他来干什么?我又没请他?”
燕南靖哼哼一笑,道:“对啊!你是没有请,可别人请没请我们就不知道咯!”
傅君婥激动的抢着道:“我明白了,你是说土地那个糟老头暗通了财神那个混蛋过来,由于明着他们拿干爹没什么办法,于是趁今晚这个机会就想找个什么借口以会规处置了干爹这根眼中钉,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燕南靖点点头,却没有完全同意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虽然财神为五堂之首,却没有什么威信,通天树是绝对不会服他们那伙人的,所以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指使,只是因为傅君婥的关系,燕南靖这才没有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