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涯立刻看出了杀手们的企图,大声道:“往左拐!珍雅,贴住山壁开,这帮杂碎要生生把我们挤下悬崖!”
但为时已晚,无论崔珍雅怎样想摆脱它的钳制,那辆宾士都如附骨之蛆般跟在蓝旗亚的左侧,而先前居后的那辆宾士此时也从右侧抢了上来,三辆车并排而行,蓝旗亚被夹在了中间。
两辆宾士轮番向蓝旗亚发动撞击。车子像挣扎在大海中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小舟,不停地,猛烈地摇晃着,颠簸着,龙天涯与崔珍雅像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狼狈不堪。两旁的杀手们见状,俱是狂笑。
一辆机车甚至冲到蓝旗亚的前方,回过头来往后放枪。
右侧的宾士再次重重地撞中蓝旗亚,龙天涯的头碰到了左侧车门上,直被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龙天涯大怒,端枪往外一阵猛扫,但杀手们摇上车窗,坚固的防弹玻璃立时把如冰雹般射来的子弹隔绝在车外。
龙天涯惊怒交加,却毫无办法,但他也终于趁势消灭了前后的向辆机车。
崔珍雅突然想到一个歼灭敌人的好主意,当下低声对龙天涯说了。
龙天涯道:“好,姑且一试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等右侧那辆宾士撞击过后,龙天涯立刻开始报数:“一!”
左侧的宾士马上把车速提高一点,差不多超出蓝旗亚约半个车身的长度,这样便于用自身的车尾去别撞对方的车头。
“二!”龙天涯沉声道。
当左侧的宾士再次撞上蓝旗亚时,龙天涯突地大喝道:“三!”
崔珍雅一听,立即不假思索地往右猛打方向盘,蓝旗亚本身的力道已是不弱,再加上左侧宾士撞过来的力道,两股巨大的力量悉数狠狠地撞在右侧的宾士车上。
在可怕的金属撞击声中,那辆宾士颤抖了一下,仅仅在原来的路面上停留了几秒钟,就被弹到了悬崖边缘。
崔珍雅快速将车一倒,追上去在它的车尾上一撞,伴随着车里杀手们恐惧的惊叫,那辆宾士一头往那深深的悬崖栽了下去。
几十秒后,悬崖下便传来了车子起火爆炸的巨大声响。
崔珍雅吁了口气,撇下另一辆车里目瞪口呵的杀手们,驾着蓝旗亚疾驰而去。
驶出大约三华里的路程后,崔珍雅将车打横停在了路中央,随即与龙天涯一道下车,躲在路旁的一块山石后,耐心等待另一辆宾士的到来。
约莫过了两分钟左右,如梦初醒的杀手们便气急败坏里狂追了上来。
视野里的宾士由一个小黑点变得越来越清晰,龙天涯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漠残忍的笑意。
当宾士与蓝旗亚相跟仅短短数百米的距离时,龙天涯手中装着消声器的手枪准确地击中了蓝旗亚的油箱,然后与崔珍雅悄悄往后退到安全地带。
杀手们看到蓝旗亚停在路中间,不知是否敌人故布疑阵,当下乱枪齐放,朝蓝旗亚一阵扫射。
见车里毫无动静,也不见有人反击,心想即便有人躲着也丧命了,遂放心大胆地准备将之撞开冲过去。
当两车拦腰相撞时,蓝旗亚适时地爆炸了,产生的气浪和冲击波把那辆宾士掀得在地上翻滚了好几转才止。
过了好一会儿,龙天涯与崔珍雅才提着枪,小心地走过去察看。
宾士往外侧翻在地,车顶破了个大洞,向天的两个轮子兀自在转动。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一半挂在方向盘上,一半瘫倒在地,其余的几具尸体也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火舌已开始舔着车门上的油漆。
至此,暗刃派出追杀和阻击龙崔二人的杀手全部被歼灭,再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崔珍雅向龙天涯展开一个灿烂的笑靥,伸出两只手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兴奋地道:“大功告成!”
龙天涯扔掉了手里的冲锋手枪,一把将崔珍雅抱了起来,转了几个圈子,随即俯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崔珍雅一颤之下,双手圈住龙天涯的脖子,积极地回应他。
“不好!”龙天涯心中电光石火般一闪,千均一发之际,他使出全身力气,抱住崔珍雅拼往外一扑。
几乎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激战后的山区公路格外地寂静,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啾啾地叫上几声,和煦的微风吹在身上,懒洋洋地,使人觉得惬意极了。
座下的机车不疾不徐地前进着,崔珍雅伸手理了理被风拂乱了的秀发,将脸贴在龙天涯宽阔的后背上,心里盈满了醉人的甜蜜与温柔。有郎如此,妾复何求?
十几分钟前,龙天涯超意识的反应再次成功地挽救了两人的性命,随后,他们找到一辆尚完好的机车,共骑向市区进发。
眼看不到一华里就要进入市区了,前方忽然又出现了两辆急速驶过来的黑色宾士,想必是暗刃派出来接应的车辆。
对方显然也看清了他们要对付的敌人竟安然无恙地坐在己方的机车上,而数十名欲置其于死地的同伴却无一人回转,惊惧之下,两辆宾士一前一后地对着机车冲来。
龙天涯侧头对崔珍雅展露一个邪气的笑容,道:“宝贝,想不想玩点刺激的?”
不待崔珍雅回答,立即又沉声道:“坐好,抱紧我的腰!”
语声未落,他已迅速无比地将机车挂到最大档位,同时一加油门,野狼二五零型大功率机车轰鸣着,朝越来越近的宾士迎头冲去。
就在宾士堪堪撞上机车的那一刹那,龙天涯一提车把,重型机车竟如天马行空般腾空而起,在宾士的车顶飞跃过去。
机车刚落地,另一辆宾士又风驰电掣般冲到,龙天涯故伎重施,机车再度腾空,但这次他故意将提升的力量用得少了一些,机车就正好落在宾士的车头上。
龙天涯一声长笑,再一加油,机车从车头爬上车顶,再跃落在地,飞转的车轮将宾士的前后玻璃辗得粉碎。
等到两辆宾士掉头欲追时,机车已融入到市区滚滚的车潮中,再也找寻不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