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莫尔坦伯爵似乎被国王的话噎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告诉军队,开始扎营。”国王把玩了一会那枚铁蒺藜后突然说道。
“啊?我们不继续进攻了?”莫尔坦伯爵对这个命令十分惊讶,国王看向他,“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破解他们这个东西吗?”
莫尔坦伯爵默默的离开传达国王的命令。
不一会,后面的军队在莫尔坦伯爵命令下行动起来,但国王和骑兵却没有动。
站在山顶的威廉看到对面的诺曼人在骑兵的掩护下缓缓后撤就知道今天的试探已经结束了,可惜没有坑掉更多的诺曼人。
威廉朝下方的杰克喊道,“诺曼人撤退了,叫我们的人返回军营。”
“全体注意,剑盾兵转身先走,长矛手殿后,前进!”
看到对面长枪如林,国王知道自己突袭机会已经没有了,于是拽了拽缰绳,调转马头跟上大军,骑兵随后跟上。
夜里,国王和他的兄弟们正围绕着一张桌子布置明天的战术,他看向一边的侍从,问道“凯奇,树枝砍完了吗?”
那名名叫凯奇的侍从点了点头答道,“按您的吩咐,铺兵们已经人手有一枝。”
“很好。”随后转头看着面前的厄德和罗贝尔,用手划着桌上的简易地图对他们说道,“明天你们带领一千五百名骑兵绕过那片密集的树林,厄德带领五百名轻装骑士绕过乌尔河造成你们要过河的假象。”
“罗贝尔带领剩下的一千名骑兵穿过密集的树林,直接从后方斜插入他们的背后,厄德则冲过桥梁和罗贝尔汇合,一举冲破他们的中间阵地!”
扫了扫他们俩一眼,严肃道,“你们明白吗?”
“明白,陛下!”两人重重点头,国王又把目光看向简易地图,眉头紧皱,英格兰的归属就看明天的结果了。
此时,威廉的军营中。
除了巡逻和值班的士兵以外,大帐外面就是火材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士兵们打鼾声,帐内十分安静,威廉面前正站着一个汉子,仔细一看却是一个月前俩名骑兵中的一员。
“这么说他们已经就位了?”威廉听完他这一路所经历的事说道。
“是的,男爵,已经照您所说的,我完完全全的告诉的了他们。”那男子点头回答。
威廉轻轻点了点头,“很好,你也赶了这么久的路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男爵。”大帐内再一次陷入安静。
威廉在椅子上做了许久,沉重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向值班的士兵打了打招呼,看着闪烁着星星的夜空再一次陷入沉思。
次日,威廉在军队的起床哨中醒来。
两军再一次出现在昨日的战场上,双方的位置依旧没有改变。
但这一次诺曼人没有再墨迹,全军出击!
在长长号角声中,诺曼人齐声吼了一声便踩着步伐向威廉军中行进,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但如今却是入秋,却没有给双方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还是个好天气。
在早上的微风下,万人行进,当威廉看到对面第一排的士兵时,有些愕然,因为他们左手持盾,右手却是持树枝,长长的树枝上有许多分叉,上面还挂着一些顽强的叶子。
威廉有些纳闷,就算你扫掉了前面的铁蒺藜后面的壕沟你也过不去啊,突然眼睛一亮,那么他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壕沟陷阱,他急忙转头对杰克说道,“快,把弩手调到后面防御,大军后撤十米。”
在威廉匆忙的指挥下,士兵们迷茫的跟随着自己百夫长到指定位置,但几千人的动作却不可能那么整齐,再加上又有弩手后撤,整个节奏都变得混乱。
而这混乱落在对面诺曼人的眼中则是机会,国王眼睛一闪,拔出腰间的利剑,向前一指,身旁的侍从立刻扬起旗帜,并大声吼道,“全军加速前进。”
“吼吼吼。”刚刚如果还说是如一堵坚墙一般向威廉阵中慢慢开来,而现在加速的诺曼大军却像一股滔天洪水滚滚而来。
诺曼人的叫喊声,双脚踏地的发出巨大的震动声在这片土地上传播着。
仿佛是上帝的护佑,敌人的箭雨变得软绵绵的,虽然他们的阵型已经变换完毕,但泼天的箭雨却没有给诺曼人造成多少伤害,而投石机似乎发生了什么问题竟然没有发射,胜利的天平在朝诺曼人倾斜,而胜利女神仿佛已经在为诺曼欢呼。
冲啊,诺曼人!
疯狂的诺曼人开始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而对面的威廉军中也开始骚动起来,威廉驾马冲到第一线,右手拔出宝剑,左手紧拉着马缰,对着士兵们吼道,“士兵们全体准备,我将会陪着你们,不要害怕,握紧盾牌和武器,让诺曼杂种们看看鹿死谁手!”
百夫长们举起手中的剑朝士兵们吼道,“呼呀!”
“呼呀!”“呼呀!”剑盾手们用武器撞击盾牌跟随着百夫长们大声喊道,而长矛手们则是用长枪狠狠击打土地并张大嘴巴跟随百夫长喊道。
双方逐渐接近,就在诺曼人快要到昨天陷阱处时,前排手持树枝的士兵立刻丢掉盾牌双手持树枝将树枝前抵在前方向前推去,似乎要把前面的铁蒺藜一直推到威廉阵前,而这招果然好用,除了偶尔可怜的家伙踩到那东西被人群淹没之外,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损失,这结果使诺曼人更加疯狂。
“冲啊!”“杀!”已经进入最后的冲锋阶段,按照道理来说对面应该发动反冲锋这样才能抵消接下来两军相撞的伤害,但对面的叛军似乎被吓傻一般,原本狂呼的军阵中却如同死域,每个人都紧紧抓住手中的武器,但看向他们的眼神却如同看向....死人?
时间已经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周围到处都是疯狂的人,就算有清醒的家伙意识到不对时他们也只能随波逐流的向前跑了,跑到距离威廉阵中近二十米处时,许多诺曼人纷纷掏出了投掷武器,准备给那些家伙来个狠的。
穿过那些碍事的拒马就要进入自己投掷射程,冲的最快的一些家伙甚至将自己手中的武器抛出换上近战武器准备冲阵时,剧变发生了。
那个最有勇气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好像踩到什么东西直接掉了下去临前头还狠狠的砸了一下泥地,而随着他的陷入,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近一人宽的壕沟,十几名冲的最前面的士兵根本来不及停下直接掉了下去。
“哦不!后退,不要往前冲了!停下啊!”前排的士兵看到后立刻刹住脚步转身对身后人吼道,并试图使军队停下,他们已经明白该死的英格兰杂种们想干嘛了,草他妈.的,他们想坑杀我们,“后面的人都别冲,后退,后退!前面是陷阱”
但这一切始终是徒劳的,已经冲锋了几十米的大军怎么可能因为区区几百名士兵的阻拦而停下,他们则是不断的被自己的族人狠狠的向前推去。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停下,不能往前了!”“上帝啊,停下,停下!!”“求你们了,停下!”前排的士兵发出绝望的呐喊,他们已经被推到边缘了,已经可以看到下面那几个被串起来可怜的家伙的尸体了,有几个还在伸手向他们求救。
“不!!!!”后面的诺曼人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听到他们的呐喊,只是埋头狂呼着向前冲。
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发现前面巨大的壕沟试图停下却被后面的同伴推了下去,挂在了尖锐的尖刺上不住的惨叫,而上面又是不断的掉下人来。
一排又一排,一排又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