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急促地响起,我迷迷糊糊中拿起了手机一看,我去,才六点多,果断关掉闹钟继续睡觉。不会儿,一只冰冷的手伸进被棉被里,慢慢向我的脖子靠近,冷气阵阵。心想着贱猪和瘦猴两个淫贼搞的恶作剧。被冷气冷醒,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哼哼,你们让老子睡得不安稳,老子怎么会放过你们。看了看那双手,惨白惨白的,指节分明,清瘦不堪,应该是瘦猴的手吧。在黑暗看不太清楚,也没多想就一口咬了下去。没想到这一咬下去,这手就立即变黑,粉碎了,而我的嘴巴满口都是臭泥掺杂着浓厚的血腥味。我将头伸出被窝,使劲地向床外啐了口痰,娘的,这两人到底把甚么东西伸进我的被窝里。回头一想。感觉不太对劲啊,他们人呢?马上掀开棉被,开了台灯,微弱的灯光下,我清楚地看见,那一摊粉末,慢慢变成一个猴脸。这猴脸,真的好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过这玩意了。不到一会儿,猴脸腾然从床上升到半空中,奇怪的声响不知从哪里传来。
向四周巡视一番,应该是这只眼前的猴脸发出的。不要问我,为什么淡定,据本人多次在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在解剖楼晃荡的经验来说,这眼前这长得其丑无比的猴脸,应该是我的梦中物。老天啊,为啥我做的梦都那么奇葩,你给我来个美女你会死啊。
“咳咳,我说猴脸兄弟,你跑到我梦里干嘛。”差点就说了我不欢迎你你快走吧,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淡定的不说了。
猴脸裂开地肥厚的泥唇,狰狞地狂笑了几声,听得我的汗毛直起,兄弟你能再笑得夸张邪恶一点么。嘭的一声,猴脸顿时粉碎,一股臭泥和血腥味有弥漫开来。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梦中闻到气味都是这么的真实和恶心么,这不科学啊,实在是不能忍了。还是目送这位仁兄走了,看了眼床上,一摊的烧制过还带着难闻气味的泥土。太不厚道了,无缘无故闯进我的梦里占了我女神的位置不说,还给我留下一摊恶心的东西,着床单还能要么,未免太不厚道了撒,下次它要是敢再来一定好好训一顿。下了床,将床单扯下来,卷起来,扔进来了垃圾桶。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有了光亮。贱猪在我扔床单的时候,正好从阳台走进来,一脸先诧异地看着我,不过都是一瞬间的事了,他一脸贱样地走到我身边意味深长地问:”仓鼠,昨晚是不是撸得太凶猛了?唉,都跟你说了,强撸灰飞烟灭。为了你日后的幸福,你还是多注意点啊。到时候别怪兄弟我没提醒过。“
我没回他,又把床单给捡起来,重新摊开,那堆恶心的泥还在。我心里有些恐惧,掐了手臂,有点疼。还是难以置信,小声地对贱猪说:“贱猪儿,过来掐了我一下。“
贱猪疑惑地我看着我,“兄弟,你没发烧吧。”
我白了眼他,不耐烦地说:“要你掐你就掐。磨磨蹭蹭地,你当你是萌妹纸啊。”
贱猪没说话,轻轻地掐了掐我的手臂,完全没感觉。我无语,:“兄弟把你平时撸管的劲都拿出来好吧。”
贱猪对我白了眼,“兄弟,这你自找的啊。别怪我。”说罢,使劲的掐我。
“啊!!!贱猪,你这是搞谋杀啊!!“这一掐,感觉我的手臂都要废了。
贱猪拍了拍手,轻蔑地说:“这可是你的欲求,怪不得老子。“
我叹了口气,原先真的不是在做梦。指着床单的泥摊,对着贱猪说:“你看看,这床单上面是不是有一摊泥。“
贱猪看了眼,点了点头,看我脸色有些变化,“怎么了?“
我去,还真不是我眼花做梦啊,难道真是灵异的东西在做乱?不,肯定不是。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贱猪儿,说,是不是你和瘦猴整我。”
贱猪无语,“我和瘦猴整你?你没吃错药吧。你看看瘦猴他现在还在跟周女他女儿约会呢。你就别一大清早神经兮兮的好吗?怪吓人的。”
望了望瘦猴的床位,他果然还睡觉。算了,就这样吧,管他。我耸肩肩道:“没事儿。是我多想了。”
贱猪无语,“我去叫瘦猴起床,然后我们一起去解剖楼。”
我去,我忘了今天还有解剖课,难怪闹钟会调到六点钟。
三个**丝一起穿着白大褂,匆匆跑去食堂,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包子的味道怪怪,总感觉有股泥土的味道。但是为了我的胃能都正常的运行下去,还努力的下咽。
到了一解剖楼,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不反感也不喜欢,刚刚好。去到解剖室时间也刚刚好。伍教授也刚刚到。教授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据说她当年为了考研究生一人呆在解剖室里一个晚上,此生解剖尸体无数啊,堪称剖尸狂魔。难怪没人敢娶她,要是娶了说不准晚上睡觉她兴致来了,就直接把人给解还不一定。
伍教授天天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感觉她来上课,就是来参加丧礼。她站在讲台上冷冷地就说,“今儿,你们自己分成四组,每个组解剖一具标本。好看看清楚里面的结构。”说罢,她掀开讲台的布,自个认真地解剖起来。
果然是剖尸狂魔啊。我、贱猪和瘦猴默默地对视一眼,也掀开标本柜上面黑色的桌布。一打开玻璃盖,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味呛住了鼻子。我靠,今天解剖的这标本是个女性啊,面色狰狞,眼珠外翻。一看就是出车祸死了没人领就拉倒这里到标本,可怜可怜。罪过啊罪过。默默地为她祈祷一番。就开始下刀。贱猪和瘦猴解剖她的胸腹部。我解剖她的头部。坑爹啊,堪称中国最佳兄弟。看了看她的头,在想要从哪里下刀呢,虽然教授有说过应该从哪里解剖,但我觉得我还是打破常规,说不定能发现写有趣的组织,运气再好点就可以把经络的位置找出来,我就可以获得诺贝尔奖了。哈哈,我想太多了。
低头,从她的下巴处下刀。啧啧啧,看她那个尖尖地下巴,眼睛也够大,脸蛋去除你那些伤痕也是不错的滴,生前一定是一个美人啊。
刀子慢慢划开被福尔马林泡得已经有些发黄的皮肤,露出微黄的薄薄的肌肉组织。有时,让我有种错觉,解剖是门艺术。
不一会儿,她面部的皮肤已被完全剖离。就在我进步划开她头部的皮肤时,一股浓厚的烂泥味代替福尔马林的气味。
我微微一怔,停住了手中的刀。看见她的唇处露出了像早上泥猴哥的微笑。我眼花了吧我。看来是多日啃包子馒头营养不良的体现,回去得加餐加肉了。再仔细一看泥猴哥式的微笑还在,而且越来越夸张了,这样笑下去会不会把牙给崩掉啊。看得我瘆得慌,再这样下去,谁还下得了手。
于是,我果断地走到贱猪身边,跟他说我头部解刨学没学好让他去解剖头部,我来接他的活,没想到他瞟了眼头部,说:“你学不好?那么快就把脸部搞定了。还叫学不好,滚你妹的犊子。”然后就死活不干。枉费老子平日白白地送他那些价值几百的装备。没办法,我又弱弱地回去,准备硬着头发继续解剖。可是,泥猴的笑在耳边响了起来。我去,让不让人认真地工作学习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剖尸狂魔突然站在我的身后,使劲地拍了我下,我差一点儿就叫出声了。奇怪的是,她这一拍笑声微笑神马的都没有了。难道她听见泥猴哥的笑声?
她凛冽的目光扫过我的脖子,冷冷地问道:“秋仓,你脖子上带着的东西呢?”
“昨晚链子断了,还没有修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乖乖回答她的问题。
“记得今天一定要把它戴回。”
“嗯。”
话又说回来,她怎么知道我脖子带有东西?还有为毛她一拍我泥猴哥就不见了?太奇怪了?难道泥猴哥的出现就是因为没戴古镜?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剖尸狂魔走后,贱猪和瘦猴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贱样看着我,瘦猴问道:“是不是剖尸狂魔看上你了。对你这么关心。”
我无语。“滚你妹的犊子,看上你妹啊。”
“啧啧啧。恼羞成怒拉?”
我正想回过去。剖尸狂魔对着我们道:“秋仓,朱建,吴夜清,你们解剖完了么?”
我们顿时沉默,不说话,低头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