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未能告捷,陈到也领兵回了西凉军帐,向李肃请罪,说没能拿下龟兹。李肃连忙将他扶起,樊长这人陈到不知道,但他熟悉,要是没有他的话,李文侯哪里能够在短时间内拿下并州九郡,武力绝对是在李傕、郭汜、华雄三将之上的,陈到能够跟他大战一百回合不相上下足以证明其实力有上将之勇。
“看来此战只能智取,不得硬攻!”张肃道。
梁冲上前道:“西羌军中大多为汉军降兵降将,对其主忠诚不高,诸泽副将穆众听闻西凉军起兵讨伐,一直都有归降之心,只是没有机会,将军可书信一封以为内应,到时令陈到于关下叫阵,让他开侧门放我军入关!”
张肃听言,星夜书信一封寄给穆众。
————————————
次日,陈到带兵到达关前叫阵,樊长出关迎战,两人一言不发,直接挺抢挥戟便厮杀在了一起,战过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回阵调整一番后,继续拍马相迎。
站在城关上看着厮杀的诸泽丝毫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悄悄退去的穆众,直到一士兵匆匆来报,“将军不好了,不知谁开了西门将西凉军放进来了!”
“什么?”诸泽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命人鸣金把樊长叫回来,自己带兵前去迎敌。
此时穆众突然带兵前来,还不待诸泽说什么,突然拔刀两步上前就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血溅当场。
关下听到鸣金之声的樊长正打得开心,但也不得不听军令,连忙勒马回城,等到羌军背对着凉军之时,陈到突然喊道:“杀!”
樊长见关门没开,冲着上头连连喊道:“开门。快开门。”
结果门没开,倒是一大堆的弓箭手齐齐将箭矢射出,逼退樊长,接而是穆众提着诸泽的脑袋出现在关上,冲着他喊道:“西羌匹夫,还不快降!”
樊长听这话知道是穆众反了,前进不得,后有追兵,当场陷入了困境之中,只得咬咬牙,率众从后突围,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现如今手上的这些人竟然临场倒戈,围上来后就齐刷刷的拿刀对着他砍了过去。
“啊!”
樊长大叫一声,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狮子一般,手中大戟一挥,将周围的十几人给拍飞了出去,旋即策马突出了重围,青鬃大马伤痕累累,鲜血直流。
陈到迎面朝着樊长杀去,手中银枪寒芒四射,直取对方面门。樊长出戟与其交织在了一起,但不敢念战,甩开陈到的长枪后,缰绳一甩,疾驰而走。
陈到转身追了上去,从马上取下弓箭,瞄准樊长的坐骑射了出去。箭矢正中青鬃腿部,听得一声嘶鸣之声,连人带马一同摔在了地上。樊长在地上滚了两圈,刚想爬起来,结果陈到的银枪已经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这是胜之不武!”樊长怒目瞪着陈到,一脸的不甘。
“胜之道,不应在武,而该文武兼备!”陈到回道。
————————————
取下龟兹后,李肃听梁冲谏言,说士兵们近日来连连征战,颇为疲惫,虽说趁盛之势可以破竹,但从龟兹关到朔方郡千里迢迢,且要穿过黄沙旱地,道路崎岖艰难,怕会承受不起,因此但休几日,养精蓄锐再征不迟。
陈到活捉樊长,本来敬他是个英雄,如果愿意的话,倒是能够收为己用,这样一来,西凉军马就同如虎添翼,可那家伙脾气太硬,就算死都不降,梁冲敬他是条好汉,反正放回去是不可能的,便建议李肃赐毒酒一杯留个全尸,一来能够稳定民心跟羌族降兵的军心,二来动摇敌方的气势,给自己打上正义之师的旗号。
半个月后,李肃整军完毕,挥军北上,一举占领了大城,准备进攻朔方郡。
届时,董卓领军于黄河岸对阵羌军西河郡大将北宫伯玉,敌军占地利以阻西凉。西凉铁骑虽强,但也只限制于在陆地上驰骋,水战完全就是落了下风,几个颠簸全都晕得天昏地暗,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几番强攻尽皆败退,折损了上千兵马。
苦恼攻城不得之际,只听流星飞马来报,说有一队汉军在我军与西羌对阵之时,自平周一带引军袭击了西河郡,北宫伯玉现已是撤军回城支援。
北宫伯玉领军回城途中遇袭,其先锋将领骁勇无比,手执一杆方天画戟,掩面便杀,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西羌援军赶到方才领兵撤退。
董卓闻讯大喜,星夜进军,渡过黄河直奔西河郡而去,天亮时在西河郡五十里外安营扎寨,一人来报,“禀报主公,帐外有人求见,自称南县吏,丁原!”
“原来是建阳老弟,快快有情!”董卓高兴道。
丁原入账时,董卓亲自起身相迎,只见其身后跟着一身穿黄金锁子甲的将军,手执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气宇不凡。
“仲颖兄,几年不见,竟越是骁勇啊,贤弟我在河内时便听闻你可把西羌杀得闻风丧胆,如今羌军一见西凉军旗,那可都望风而降,不得不佩服啊!”丁原一进帐就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让建阳老弟见笑了!”董卓表面谦虚的摆了摆手,其实心中却无比的自豪,问道:“话说,建阳老弟,你怎么来这的?”
丁原回答道:“碰巧路过平周,听闻西凉军在黄河岸处与羌军对阵,久攻不下,这便来助仲颖兄一把!”
“你这来得可真是及时啊,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如今你我两人联手,拿下西河郡侯,痛饮他个三天三夜,如何啊?”董卓呵呵笑道。
“那自然好了!”丁原应承了下来。
隔日,董卓与丁原亲自引军攻向西河郡,命大将樊稠于城下叫阵,大骂北宫伯玉匹夫。城门开,只见一骑飞出,乃是羌军将领鄂远,提刀拍马,直取樊稠。两人交战数回合,樊稠不敌鄂远,连忙拍马回阵。鄂远快马追击,突然旁边一人杀出,还未见清来人,只见寒芒起处,便被斩于马下。
“此将骁勇,可就是当日跟在建阳老弟身后的那人否?”董卓满脸的惊艳之色,望着丁原问道。
丁原回答道:“这是我的义子,姓吕,名布,字奉献,本是五原郡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董卓闻言嗤嗤称赞:“若真如此的话,吕布之勇,当真天下无第二人也。”
站在城墙上的北宫伯玉见折了一员大将,心疼不已,又见其兄鄂同为报弟仇,出城会战吕布,结果不到一个回合,对方手起处便又将其砍翻落马,大惊之下不敢再战,于城门处挂上了免战牌,书信一封,命人星夜赶往晋阳向李文侯求助。
接到书信的李文侯拨兵两万于西河郡支援,抵挡董卓的西凉大军。
吕布请战,道:“只需给我两千精兵即可,如若不胜,愿领军令状,任凭处置!”
董卓允诺,拨两千西凉精锐铁骑于吕布,前往文峡关狙击西羌两万大军,而自己与丁原则率五千甲士,配备攻城器械,强攻西河郡。
两日后,吕布带着两千兵马在文峡关处会战羌军,带军将领为李文侯帐下的西羌名将呼延阳,勇猛无比,能力不在樊长之下,手执开山大斧,身披乌金甲,坐下黑夜驹,阵前而立,身后四骑,并排而行,为其副将阎奖、颜瑞、霍平、沈达。
“屈屈两千兵马也敢过来送死!”呼延阳不屑的冷笑道。
“对付尔等鼠辈,两千兵马足以!”吕布淡然道。
“口出狂言,让我来去你狗命!”呼延阳身后一骑而出,乃是副将阎奖,双鞭飞舞,直取吕布。
吕布握戟立马,八风不动,只见敌将飞马而来,相距不过二十米时,双脚一拍马腹迎上,挥戟当头砍下,带起一阵呼啸的破风之声,力道之强让阎奖大惊失色,淬不及防之下,被当场砍成了两段。
又见严瑞策马迎战,一枪从侧面直刺吕布咽喉。吕布把头一侧躲开,旋即探出手握住其枪杆,猛地一扯过来。严瑞力量不敌吕布,险些翻身下马,急忙松手拉住缰绳,掉头便跑。吕布策马追杀时,沈达飞马来救,在与其错马而过之时,被一戟给刺翻落马。
接连损了二将,呼延阳大惊,急忙下令全军冲杀。
“杀!”
吕布大声喝道,一马当先直冲敌阵,跃马踏过前军重盾甲士,挥戟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身后两千西凉精锐铁骑摆出三角箭锋之阵,长驱直入,皆能以一敌百,马蹄之下血流成河。
“敌将,纳命来!”
吕布大叫一声,挥扬手中的方天画戟杀开一条血路,策马朝着呼延阳的方向飞奔而去,所过之处势如破竹。呼延阳也直面迎敌,手握开山大斧,对战吕布。双方交战五十回合,呼延阳被吕布奋力一击给砍断了条手臂,惨叫声起,首级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