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义虽然有所料到,但听到许兰秋亲口说出,身心还是禁不住轻轻抖动了一下,积聚了一整日的欲望如洪水猛兽一般喷涌而发。虽然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许兰秋稍显娇嫩的身躯敌不过自己的这般疯狂,但理智早已不管用了。
更让文从义疯狂不已的是,许兰秋居然不在自己的攻势中显出弱态,羞怯尚在,却也能应付自如,还在最纠缠难解的时候,抓紧自己的后背,在自己的臂膀上轻轻咬了几口。文从义更是几欲癫狂,只觉得许兰秋从不曾被自己征服过,而今天要重新的,好好的,彻彻底底把她征服才能罢休。
终于,许兰秋还是在自己精疲力竭之前先被自己征服了,伴着“大哥大哥!”的轻言腻语,沉沉昏了过去。
望着许兰秋迷蒙的神情,小嘴微张,鼻尖额头都是汗珠,显然是极其满足的状态。
文从义一面有些得意,一面也是累得只想伏在许兰秋身上起不来了。心想以前征服这丫头以为轻而易举的,现在到成了要煞费苦心了。尤其是在征服身体的基础上,还要将其灵魂也一代征服了,便更要耗费心神的多。
文从义满意的一笑着,喃喃自语:“小妮子!”只觉真是累的够呛,但也怕自己会把柔弱的许兰秋压坏了,所以撑着翻转了身。双躯离合之际,牵动敏感之处,许兰秋又不自觉轻呼了一声:“大哥!”极其轻柔,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兀自还要化上一化。
文从义听在耳中只如天籁,闭了眼睛只想好好睡一觉,却听许兰秋忽然又轻轻吟哦了一声:“大哥,我好吗?”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低语,差点又没勾起文从义的欲望来。
文从义睁开眼睛,翻过身欺到许兰秋跟前,手背一面缓缓抚摸许兰秋的脸颊,一面安慰的低语:“你很好,你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了。”
许兰秋似乎在梦中听到了文从义的回应,迷蒙的脸庞显出甜甜的笑意,又是一句轻哦:“那大哥不要去找其她女人了吧!”
文从义的笑容僵持在脸上:“你说什么?”见许兰秋不再回应,再次诱探道:“兰儿?你说什么?”许兰秋却只是轻呼着:“大哥,大哥。”文从义再问:“兰儿?”许兰秋却连大哥的呼声都不能听闻,彻底昏睡过去了。
文从义定定的看着许兰秋,若有所悟。回身躺在床上,回想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的一切,越发觉得许兰秋的改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难道是自己跟谁在一起,被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呢!
文从义将所有的思绪理了一遍,很快就追溯到了许兰秋打电话说不回文公馆的那日。
他早该想到,许兰秋来上海五年了,从未离开过文公馆半步,更别说彻夜不归了,还是自己和她正自缠绵难分的时候,他早该想到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只是那天发生过什么事情呢?自己一整日都在羊通赌场,她肯定不是在文公馆也是在其他人家里。那还能有什么问题?难道她还能来到过赌场?
想到赌场,想到这里,文从义忽然记起,似乎那天舒皓英去过赌场。
对,是去过。
难道她也去了?
文从义想到这里不禁偏过头去看着许兰秋,白皙的脸庞,最为吸引人的莫过于那如一弯月弧般悄立的小鼻翼,和鼻尖的一滴晶莹汗珠。嘴角动人的弧线,柔软得好比是一抹轻烟不经意飘落在了上面。
许兰秋身体骨子里,处处透出的,除了柔弱还是柔弱!
文从义忽然有种深深的感动,超过了一整日的所有累加。
很明显许兰秋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自己,不,是争取自己,争回自己。
其实这是何苦呢,自己又不会离开她的。
他有些暗责自己的不小心,同时更怪自己的粗心。因为以这丫头的心性,果真若是知道或看到了什么,必定是大大的伤心过一番了。何况她此时已爱的自己这般深刻,那当初的的伤痛岂不是更加。
文从义有些想不下去,只要去询问那天的一些人,再找到许敬春等人旁敲侧击一番就什么都弄明白了。
又想若果真如此,许兰秋果真是因此而改变,宁愿改变自己也要争取,更加证明是已爱的极深了。
心中既是深深的感动,又是深深的自责。
“砰砰!”
文从义不自觉抬起了头,远处又传来了细细的枪击声,他知道这又是某一方面在暗杀另一方面的人了。再回头看看许兰秋,似乎也在已深的睡梦中还能被枪声所扰,轻轻皱起了眉头。文从义伸手在许兰秋额头轻抚,想要抚平却抚不平。不禁伸出手臂将许兰秋揽在怀中,许兰秋额头的皱纹却很快就消散,一如白玉一般光洁了,嘴角眼梢还有隐隐的笑意。
文从义心中一叹,许兰秋如何变,骨子里的柔弱和没有安全感还是挥之不去。
“砰!”这时外面又响了一记枪声,看来事情越来越难以收拾了。再回头一看许兰秋却不再受到影响,依旧是笑靥微漾的弥漫。看来自己确实是能够给到她安全感的!文从义一叹着便也闭上了眼睛。
窗外血雨腥风,窗内软玉在怀!世事如此奇妙,如此讽刺!真不知是该为美中不足而喟叹,还是该为终有一得而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