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没想到吕小青见王血山把湿透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后,居然嘴里说起胡话来,眼神迷离仿佛看穿了任艳艳的身体,直视里面的王血山......
“别这样,我们可是......”
(一剑封喉都不如法式热吻,一招埃菲尔铁塔,当真是天下无敌,此刻的王血山连话都说不出来,奇怪明明在拒绝,但是任艳艳的嘴巴却仿佛一块磁铁吸着吕小青不放。)
“啊——受不了!”王血山实在是控制不了任艳艳的身体,自己险些迷失在伊甸园的遐想中,一股难以压制的欲望充斥着头脑,最后王血山不得不离开任艳艳的身体,将其留在浴室中任其风吹雨打,真可谓:“一念百花残,飘零满地伤。”
“我们在一起吧,血山......”
......
“什么?”
.......
王血山此刻彻底明白吕小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回到客厅默默不语。明明窗外寒风凛冽,但是王血山却感觉此刻公寓内的空气比外面还要寒冷,稍微用点力气呼吸都是那么的冰寒刺骨,冰封着自己的鼻腔,让鬼都难以呼吸,这不是一种压抑,真的是太冷了......
“不要,你是谁?”
“我?我是那该死的王血山。”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想到两个女人居然在里面交流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声尖叫中,彻底的寂静下来,独留下一个幽魂孤独的看着洗手间的玻璃门,一对倩影软倒在地。
很久浴室里的流水声才渐渐消失,这时王血山方才从失魂的状态中清醒,本来还以为接下来是一场撕逼大战,没想到两人却情同姐妹,坐在床边开始聊起家常。这让王血山好无语,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那多的友爱?
“你在报社工作?什么报社?”
“嗯,灵魂报刊!”吕小青裹着浴袍用毛巾拼命的擦干自己的长发,仿佛在绞尽脑汁想要掩盖什么,尴尬的看着没有穿任何衣物的任艳艳,带着歉意小声的道:“刚才的事情,真的有点对不起!”说完吕小青脸羞得通红!
“额,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任艳艳居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趣的问吕小青道。
吕小青换好衣服,对于这个问题,一直是其心里的一个痛,伤之深痛之极埋在心里的越久,就像放了很长时间的食物会变质,至于变成什么样就连吕小青自己都不知道极限在哪里,有时候发作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整个像变了一个人。
“怎么了?小青!是不是我不该这么问?”任艳艳晾干身子穿起了睡衣,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脸色微红多少有点尴尬,对于吕小青的解释虽然有很多漏洞,但是却没有什么自己可以立刻反驳的地方,仿佛有段记忆被自己遗忘了,看着吕小青现在的表情,沉默不语,仿佛不愿意提前刚才的事情。
吕小青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笑,今天占了那么大的便宜,不仅住在这里糟蹋而且还糟蹋了这里的主人,不管怎么样至少应该陪个笑脸,如果换做以往有人这么问,吕小青定然早已发狂,“没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说着吕小青十分伤感的转过脸看向床头柜子上的台灯,就见那被水汽蒸腾的灯光下放着一张合影,其中有个男子是那么的熟悉,二十年过去了依然没有改变什么,只有那唏嘘的胡渣比过去更加的浓密。
“血山?”完全失控的吕小青此刻双眼迷蒙扑到床头,拿着那张合影照,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直到很久才出声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任艳艳惊讶的无以复加,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难道眼前这个女人是王血山的前妻,否则不会这样看着王血山的照片流泪,而且在浴室中吕小青口中明明一直喊的是王血山的名字,想到这里任艳艳惊恐的得出一个结论,这吕小青该不是来寻仇的吧?
“啊——”
任艳艳的一声惊叫彻底的将陷入往事的吕小青给惊醒,擦干眼角泪水,缓缓的放下相框......
“不要这么看我,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你认识这个人?”任艳艳见吕小青居然先开口说话,大家都是女人,没必要谁怕谁,再说这里是自己的家,那就跟没有理由了,于是壮着胆问道。
“记不清了,只觉很熟悉,心里很难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想也罢,免得伤心——”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任艳艳听了吕小青的解释,顿时推翻了刚才的结论,心稍微放下了点,不再那么担心的道。
“你是他女朋友吧?”
“嗯!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和你一样不提也罢,免得伤心!”任艳艳不知道自己何时起不再愿意提起王血山的事情,对于一个死去的人也许没有再提起的价值吧?
“什么?我靠!什么叫不提也罢,免得伤心?”这时一直在客厅内的王血山听到任艳艳的话语顿时来了脾气,便想冲进去扇任艳艳几个耳光,可是当他站在任艳艳的面前仿佛就像空气一般,虚无缥缈,根本谁也看不见。
“哎——”爱是何物,生死有别,何必这般强求,王血山一声叹息,自己的阳寿只有七天,哪里还有多少时间计较这些,于是再次回到卧室,独自一个人静静的独坐在沙发上。
一阵阴风拂面吹过任艳艳的发梢,也许是错觉,刚才的刹那任艳艳看到了王血山的身影,浑身一哆嗦,房间内怎么会有风?难道是他回来了?想到这里任艳艳开始站不住了,不停的在四周打量,生怕出现什么诡异的东西。
“哪里来的阴风?”
吕小青也觉的奇怪,看了一下四周原来窗户有一道缝隙没关紧,于是急忙安慰道:“我看是窗户没关紧,别这么担心,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说着吕小青将窗户给关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小青,你别这么晚走,小心真的有鬼!”任艳艳心里害怕,所以有意这样说,让吕小青留下!
其实吕小青才不怕什么鬼怪,对于她来说死了最好,省的在这个世界上孤独一人终老,听到任艳艳的挽留,吕小青仿佛一下找到了活着的理由,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个人陪就最好。
“好吧!”
任艳艳听了急忙铺好被子高兴的笑道:“外面冷,一起到被窝里暖和!”
吕小青听到这种要求那肯定不会拒绝,于是兴奋的点头答应,一张绝美的面庞写满了幸福。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躺在床上东扯西扯直到很久才没有声音。
“天亮了!?”一直待在客厅里的王血山,看着窗外的夜空渐渐的亮起来,自己也该这时候离去了,最后一眼,看着卧室内的两个女人,她们抱在一起睡的很熟!
虽然有暖气,但是盖在身上的被子很单薄,看着两人冷的在颤抖,于心不忍的王血山从隔壁人家的房里“拘来”一床棉被替两人盖上。
“你们两还真是投缘,不过......”话还没说完突然吕小青的手机此刻响了起来。
“讨厌?”吕小青睁开眼本来想关机的,不料是秃子王打来,如果谁敢挂他的电话,怕是以后不要再在报社混了。
“喂——”
“喂什么?吕小青你到底干了什么?你到底干了什么?”可以想象秃子王此刻一定气愤的想掐死吕小青,声音之大震的吕小青耳朵都共鸣。
“啊?”吕小青不知道秃子王是否吃了火药,本来自己想破口大骂,没事这么早就打电话给自己真是在家闲的蛋疼,可是没想到自己却被喷了一顿。
“啊个屁,赶紧来报社!”
“什么情况?”吕小青是一头懵逼,从来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什么事情也没交代这秃子王就这么的挂断了电话。
“这是闹哪般?”说着吕小青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明明睡觉前没有,“这棉被又是哪里的?啊,怎么今晚的怪事这么多?”
“怎么了?”这时被吕小青吵醒的任艳艳,眯着眼睛不解的道。
“没事,回头我们姐妹再联系,我要回报社一趟!”
“好吧!”任艳艳此时困的不行,也没有多想又继续睡,而王血山此刻并没有离开,一直站在卧室里,看着吕小青离开的背影,仿佛陷入了黑暗中,王血山不知怎么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怎么也放心不下吕小青,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都二十年没见了,按照道理应该没有感情了才是,可是现在却越来越强烈。
“不行,我得跟过,可是天就要亮了!”想到这里王血山再次附身到任艳艳的身上,悄悄的跟着吕小青来到了报社。
灵魂报社位于城市西郊,藏在一座办公大厦的二楼,因为时间还早,只能绕到背后走楼梯进入。
“吕小青,你妹的你总算来了!”秃子王个子中等,面黄肌瘦,一看就是熬夜熬太多的原因,一对高度近视眼镜也难以掩盖那漆黑的眼眶,见到吕小青仿佛怕被人跟踪似的,一把就将还在懵逼的吕小青拖进报社里,昏暗的报社只有里面那间属于秃子王的办公室灯在亮着。
“老B,你想干什么?”吕小青见报社漆黑一片,秃子王向发了疯,拖着自己不停的往里面走,顿时一巴掌拍向秃子王的光头上,破开大骂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打到秃子王。
“叫什么叫,难道要把安全部的人叫来吗?给我小声点,我的姑奶奶!”
“啊?”
“你看这个?”秃子王将吕小青拖进办公室,一脸的神秘,脸色十分的难看,从办公桌上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吕小青后便不再说话,一个人坐在办公桌上抽烟。
吕小青接过秃子王手中的照片,本来还以为秃子王这么野蛮的行为是想把自己拖进办公室非礼,没想到只是为了一张照片,看来这照片肯定非同一般。
“这——这不是我的高中毕业照吗?”吕小青一脸狐疑的看着那一个个清秀的脸孔,可惜他们的生命都停在了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
“对,是毕业照,不过不是你的!”秃子王点起一支烟,捏在手中,并没有抽,看着吕小青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吕小青想了一下的确,自己的毕业照早就在二十年前的一天晚上被自己给烧了,反正同学都死,留着也没有意义。
“干嘛?难道你想用我死去的同学勾起我“厌世灭人”的欲望?”从接到照片那一瞬间,吕小青的情绪就开始不稳定,虽然自己在极力的克制,但是却有爆发的危险,听到吕小青的“厌世灭人”,这无疑是让吃过苦头的秃子王浑身一颤,额头冷汗直冒,急忙赔笑道:“克制,年轻人一定要克制自己内心的欲望。一定要克制!”说着秃子王将早已准备好的头盔匆忙的带了起来。
“哈哈,这下安全了!”
“有屁就放,快说给我看这张照片的目的是什么?它到底是谁的?”
“这是车祸死者的遗物,也是你的同学,他叫王血山的,国家安全部的人正在找你,说你有很大的嫌疑.......”
“我的同学,我的同学不是都死了吗?啊——王血山,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嗡——嗡——”吕小青的叫声仿佛一阵阵的音波功,十分刺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频率高的吓人,震的秃子王还未喝完水的杯子都开始破裂了。
“不好!”这时赶来的王血山刚走到大厦门口就听见吕小青的尖叫声,心里焦急一时难以找到入口,然而一道强大的意志突然从天而降,一下锁定了整座大厦。
“啊——这是什么?”
“铛——”大厦被锁定的刹那居然发出了万丈的金光,仿佛一位顶天立地的大神,将那道强大的意志给阻隔,两者间短暂的碰撞就好像针尖对麦芒,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是谁在挡我?”
那道诡异的意志化成一道紫光又撞了几下,不料还是难以突破,最后居然毫无预兆的冲向了王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