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来的鬼风,吹过拐角的缝隙,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哭泣声。
“呜——呜——”响个不停......
吕小青胸口剧烈的起伏,此刻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然而寂静中一张惨白的鬼脸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从吕小青的身后缓缓的探了出来......
(阴风阵阵,四周黑暗无光,一张惨白的鬼脸,借着楼道昏暗的光线,没有哪怕一丝血色。)
“啊——”一声恐怖的尖叫,声音拉的好长,极度恐怖的地下室中就见一个柔弱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中倒下。
然而这时一阵阴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居然将那张发黄的镇尸符给吹落,在漆黑无光的地下室中,来回的飘荡——飘荡——
“嘎——吱——”
突然——
那扇早已生锈的不知什么年代的铁门却在此刻,紧随那飘落的镇尸符,没有任何预兆的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声,仿佛在被人慢慢的打开......
“难道门开了?”王血山抱起被自己吓晕的吕小青刚走到楼道口,却听到寂静中开门的声音,就像那晚王血山躲在洗手间里时一样,虽然门被反锁但是却不知为何会被打开,只可惜在门开启的刹那,王血山已经没有知觉,或者说从那时起记忆仿佛被人抹去,断了。
也许铁门后就有杀死自己的线索,因为王血山刚才闻到了那种独特的香水味就是从那扇生锈的铁门后飘出。可是那扇门后是阴气的来源,极阴之地,定然有不可预测的危险,王血山犹豫起来,最后还是忍着回头的冲动,抱起吕小青离开了地下室。
外面寒风呼啸,残雪还未融化,一片白,一片黑,四周景物在飞快的倒退,晃动的路灯,不断的在眼前闪过,夜晚的城市被彻底的冰封,湿滑的路面所有的车辆都在缓慢的前行。
“小姐,你们要去哪里?”
“北海公园,天鹅公寓!”王血山想了一下,回任艳艳的宿舍那肯定是不行,也唯有去任艳艳刚刚翻修的单身公寓了,于是轻声的道生怕将怀中的吕小青给吵醒。
出租车一路前行,穿过了大半个城市,直到午夜才到天鹅公寓,也许是新年,此时还有不少人家的灯在亮着,为这偌大的城市,增添一丝喧闹的气氛,看着那点点的灯光,王血山一下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和吕小青偷偷跑到市区看电影,没想到看完电影,自己身上的钱丢了,两人只好步行着往回走,一路上看着那高楼大厦,明亮的窗户被火锅的热气给蒙上一层水汽,里面人影走动,不停有酒香肉味飘出,可以想象里面一定非常热闹,温暖。当时王血山便对着吕小青发誓,以后娶了吕小青便为吕小青也买一套这样的房子,不用再忍受北风下的寒冷,可是......
“哎——”王血山一声叹息,看着此时怀中的吕小青,多是愧疚,那红红的小脸蛋真是可爱又迷人,不过吕小青的一身皮衣牛仔,却让王血山皱起了眉头,过去的终归是过去的,再回头看任艳艳,穿着的是一件紧身的窄裙,露出绝大部分的美腿,真不知道寒冷的北风到底是不是她的亲戚,难道就一点不冷吗?
细腰如柳,摇摆中尽显风韵,王血山附在任艳艳的身上,此刻才感觉到任艳艳有多暴露,踏着楼梯,开叉间春光外露,丝丝的凉,还好现在是午夜没有人跟在后面,否则真是.......
想到这里王血山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难道是药的缘故?”王血山摸着急促喘息的胸部,起伏不定间思绪很乱,情急中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顿时一股刺鼻的油漆味迎面扑来。王血山捂着鼻子只好先将吕小青放在沙发上,而后开窗户通通风,但是又怕把吕小青冻了,于是又打开暖气对着吕小青吹热风,这真是一种奢侈,冷与热之间的徘徊。
呼——呼——王血山见气味走的差不多了,怕吕小青受凉,便小心的将吕小青抱上了床,而后鼓足勇气,开始为吕小青一件一件的脱去外衣。
虽然吕小青一身的男装打扮,但是天生丽质不输给任何人,就连她自己有时都会被自己给迷住,更何况王血山,随着吕小青的外套被王血山脱下,顿时露出那双峰插云的胸部,隐约可以看见是粉色的胸罩,这一下让王血山尴尬起来,到底是继续脱,还是继续脱。
吕小青完美的身材保持的非常不错,尤其是皮肤更是又滑又嫩,细白如玉,摸在手里让人忍不住会颤抖,王血山此刻的犹豫可能是出于二十年前的想法,完全和现在的风格相反。
“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死了?”
王血山看着吕小青默默不语,最后终于释然,自己早已死去,人世间的爱恨,也从此不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现在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在这短暂的七天内找出杀死自己的凶手。
“对不起——”王血山看着吕小青,轻声的道。
声音很小,但是吕小青仿佛听见了一般,额头微微一皱,而后眼角居然留下了泪水。
王血山缓缓躺下,从任艳艳的身上坐了起来,看着床上的两位靓丽佳人,一声叹息,而后在任艳艳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便想再次回到梦遗酒吧的地下室一看究竟。
(可这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午夜十二点整.......
“这?没有归属地?”王血山看着吕小青的手机在不停震动,吃惊的拿起来接听。
“小心千万别出门——千万别出门——”
“啊——”王血山虽然此刻已经是个鬼,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最后缓缓的用鬼语冷冷的道:“我是一只鬼,你到底是谁?”
这时电话没有立刻挂断,显然不像是恶作剧,短暂的停顿,就听那头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也用鬼语道:“皇后大街1014号,来找我!”
“皇后大街1014号,来找我!”
“皇后大街1014号,来找我!”
“来找我——来找我——来找我——”
“喂——喂——你到底是谁?”可惜不管王血山怎么喊,那头都是一句话“来找我——”
最后王血山挂断电话,思来想去,最后怕自己离开的话,任艳艳和吕小青会出事,于是一人独自坐在客厅里,为她们守护。
“我已死去,人世间的爱恨,从此不再与我有任何瓜葛......”
“我已死去,人世间的爱恨,从此不再与我有任何瓜葛......”
“我已死去,人世间的爱恨,从此不再与我有任何瓜葛......”
.......
“现在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在这短暂的七天内找出杀死自己的凶手。”
......
午夜寂静,灯火渐灭,城市被黑暗给吞没,王血山独自一人做在客厅里守护,突然一股不祥的气息隐隐而来,一阵邪风吹的窗户不断的抖动,发出吱吱吱的怪音,一下将沉思中的王血山给惊醒。
咚咚——咚咚——
(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午夜居然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咚——
“谁?”王血山此刻眉心阴阳令泯灭不定,闪烁的飞快,在漆黑的客厅内显得异常的诡异。
“不好——”有股邪气居然潜入了任艳艳的卧室,王血山顿时暗叫,心想这下糟了,瞬间化作一阵阴风冲进了卧室,就见一道红光破开铁窗向楼顶飞去。
“王八蛋!竟敢想动我的女人!”王血山没有犹豫,再次化作一阵阴风追了出去,寂静的夜里,只有铁窗在晃动,独留下任艳艳和吕小青躺在床上......
那道红光如箭,不停的在楼层中穿梭,王血山紧跟其后,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追上。
“可恶——”王血山感受着眉心阴阳令的指引,来到了一座大厦的楼顶,可是放眼四周并没有任何影迹,但是王血山并没有放松因为那股邪气并没有消失,而且居然越来越强烈,只是一时难以捕捉到其具体的方位。
(月光此刻都显得诡异起来,皎洁如水却甚是惨白,寒风阵阵,呼啸似鬼哭狼嚎,然而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飘来的一朵黑云,渐渐的将邪月给遮挡,一瞬间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厦楼顶......)
“啊——”黑暗中王血山一阵痛吼,一道红光不知从何处出现,就像凭空幻化出来一般,就连鬼眼都不能看清。
“啪——”挨了一击的王血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居然让王血山再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不知道鬼死了那还是鬼吗?想到这里王血山居然恐惧起来,这个诡异的红光怎么会如此的邪。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跟过来......”
虚空一阵虚动,时空扭曲一道红光就这么凭空出现在王血山的眼前,一个妖异的身影渐渐的露出,那是一个男子的身形,可惜全身都被血红的红布给包裹,身后拖着很长的尾巴,一对血红的眼睛透过红布散发着让王血山心惊的光芒。
“你是谁?”
“我是谁?一千年前的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就算我想起来,对于你又有什么用?”
“是不是你杀了我?”王血山捂着胸口,缓缓的站了起来,英俊的面庞,一双有神的大眼瞪的滚圆,冷冷的道。
“哈哈——”
“嗡——”虚空微震,那妖异的身影居然在王血山的眼前突然消失......
“出来——”王血山惊恐的看着四周,头顶上的邪月此刻从乌云中露出了光华,照在王血山惨白的脸上,显得更加的惨白。
“出来——”
“出来——”
“出来——”
......
“怎么这样?”
大厦楼顶寒风咧咧,冰寒异常,虽然王血山已死但是却感觉到寒冷,四周始终充斥着邪气,久久不散,王血山不知道为何那妖异的男子不敢再出现,于是便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知道艳艳她们是否没事?”
(然而就在王血山准备离去的时候,方才那朵诡异的黑云居然又飘了回来,再次渐渐的遮盖住邪月,挡住了月华,大厦楼顶再次陷入黑暗......)
“这——”月华被挡,王血山突然感觉身后罡风一震,虚空中探出一对血色的袖口,就见一双惨白滴血的骷髅手发出妖异的红芒从中缓缓的伸出,犹如钢叉一般猛然发力插向王血山的后心......
(——邪月无光,黑云染血——)
锋利的鬼手,指甲细长如刀划破衣衫,顿时露出王血山光洁的后背,寒风中一声凄惨的叫声十分的尖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