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驱兵狠似狼,岂因小滑逞锋铓。弦高不假军前犒,郑国安能免灭亡?
公元前 远圆苑 年,郑国的大商人弦高在河南巩义境内犒劳秦师,从而保全了郑国,演绎了商人爱国止战的历史活剧。
公元前远圆愿年,晋文公病死,他儿子襄公即位。秦穆公决定趁晋国有丧事的机会,与驻在郑国的三个将军里应外合偷袭郑国。郑国离秦国很远,到了第二年二月,秦国的军队才进入到滑国地界(今河南省)。
郑国有个商人名叫弦高,以贩牛为业。当时周天子的儿子王子颓喜欢养牛,宫里把牛当宠物养,这些牛的生活比一般官宦人家还要奢侈。因此,郑、卫各国商人,都把牛贩卖至丰镐两京,博取暴利。弦高虽然身处商贾之流,却有忠君爱国之心,只是因为无人引荐,屈于市井之中。
这天,他贩了数百头肥牛,前往周国。行近黎阳津,遇到一个老朋友,名叫蹇他,刚从秦国游历归来。弦高就与蹇他攀谈起来,问道:“秦国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蹇他答道:“秦王发动大军,准备袭击郑国,十二月丙戌日已经出兵,不久就到啦。”弦高一听,大惊失色:“郑国是我的家乡,将要遭此劫难。我如果袖手旁观,弃之而不救,万一宗社沦亡,我还有什么面目回故乡啊!”此时弦高心生一计,辞别了蹇他,一方面派人星夜赶回郑国送信,一方面着手准备对付秦军的办法。
第二天,弦高赶着十二头肥牛来到秦军驻地,对着前哨高叫:“郑国有使臣在此,愿求一见秦国主将孟明视!”前哨报入军中,秦国大将孟明视倒吃一惊,心想:“郑国如何知道我兵到来,遣使臣这么老远就来迎接?且看他来意如何。”于是与弦高车前相见。
那“使臣”说:“我叫弦高。我们的国君听到三位将军要到郑国来,特地派我送上一份微薄的礼物,慰劳贵军将士,表示我们一点心意。”接着,他献上四张熟牛皮和十二头肥牛。孟明视怀疑说:“郑国国君既然派你犒师,为什么不见国书呈上?”弦高对答道:“寡君听闻大帅去年冬天十二月丙戌日出兵,日夜兼程赶路,怕修写国书耽误了时间,赶不上迎军犒师,于是亲口授旨臣下,前来匍匐请罪,并没有怠慢将军的意思。”孟明视就悄悄对弦高耳语:“寡君派我来,目的就是灭掉滑国,并不是要到你们郑国去。”随即传令:“驻军于延津!”弦高称谢而退。
弦高走了以后,孟明视对他手下的将军说:“郑国有了准备,偷袭没有成功的希望。我们还是回国吧。”说罢,就灭掉滑国,回国了。
郑国的国君接到弦高的信,急忙叫人到北门去观察秦军的动静。果然发现秦军把刀枪磨擦得雪亮,马匹喂得饱饱的,正在作打仗的准备。他就毫不客气地向秦国的三个将军下了逐客令,说:“各位在郑国住得太久,我们实在供应不起。听说你们就要离开,那就请便吧。”三个将军知道已经泄露了机密,眼看呆不下去,只好连夜把人马带走。后来,郑穆公以存国之功要犒赏弦高,弦高辞而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