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是罗琳。
詹姆斯很快擦干眼泪,把父亲的遗物放进衣柜藏了起来。
“嗨,詹姆斯,这是我上次去欧盟开会带来回来的一瓶上好的红酒——“浪漫红色”,我想和你分享一下。”罗琳拿起红酒摇了摇说道。
詹姆斯勉强地微笑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罗琳,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下次吧……”
罗琳很吃惊地看着詹姆斯,轻轻说道:“詹姆斯,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对不起,还是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再见。”詹姆斯说着把门轻轻地关上。
罗琳着实吃了一个闭门羹。她看得出詹姆斯很难过,知趣地走开了,但是很失落,因为她喜欢这个学识渊博、外表俊朗,并有着忧郁眼神的男人。
罗琳只好一个人回到住处,无奈地打开那瓶“浪漫红色”,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在出席过父亲的葬礼后,詹姆斯除了上课就是回家关起门来研究图案和数字。罗琳来找过他几次都被拒绝了。罗琳很担心,但是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
又是到了周末的下午,詹姆斯喝了一些酒,躺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这个图案和数字,心里不停地念叨着:“数字?符号?……数字?符号?……罗琳!对,罗琳不就是符号专家吗!”詹姆斯顾不上多想,马上拨通了罗琳的号码,带着歉意地说道:“罗琳,我是詹姆斯,上次实在是对不起。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能来我家一下吗?”罗琳说道:“好吧,詹姆斯,我可以过去,但你得补偿我。”这个电话让罗琳欣喜万分。
一辆酒红色的保时捷很快停在詹姆斯的公寓门口,轻盈苗条,一身白色休闲裙的罗琳冒了出来,飞快地飘向詹姆斯的公寓。
“发生什么事了,詹姆斯?”罗琳满是担心地问道。
“进来吧,罗琳,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詹姆斯看到罗琳忽然感到一丝温暖,“直说了吧,军方将我父亲的遗物送给我,并告知我说他是在几天前发生意外去世的。”
罗琳拥抱了下詹姆斯,满是同情地说道:“别太难过,詹姆斯,我能做些什么你尽管说。”詹姆斯说道:“罗琳,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是关于我父亲的遗物。”詹姆斯说完拉着罗琳来到客厅的茶几边上。茶几上是韦伯将军的遗物。
“什么,你父亲的遗物,需要我的帮助?”罗琳有些困惑地说道。詹姆斯指着茶几上的一个日记本说道:“是的,你看,我在父亲的一本日记里发现了奇怪的图案和数字:5,2;8,7;6,12;54,4;101,10;112,20。他是个很严谨的人,这个图案和这些数字一定是想传达某个隐秘的信息,你是符号专家,我想请你帮我破译出来。”
罗琳点了点头,嘴里念叨起来:“5,2;8,7;6,12;54,4;101,10;112,20。”罗琳知道这是詹姆斯第一次求自己,一定不能让詹姆斯失望。罗琳边想边职业性地分析起来:“詹姆斯,你父亲知道这些遗物会交到你手里,他写的这些数字密码的密钥可能就在你的家里,说的通俗点就是这些数字的含义得从你和他都熟悉的一些事物中寻找。你好好想想你和你父亲的一些生活细节,找出密钥。”
詹姆斯努力地回想并搜寻起来。但是直到最后一丝夕阳的余辉消失殆尽,还是没什么结果,詹姆斯压抑着心中的悲伤和焦躁。
“詹姆斯,歇会吧,都已经晚上了,我帮你做点吃的吧,你的厨房都有什么?”罗琳问道。
“谢谢你,罗琳,真不好意思麻烦你。”
“求你了,詹姆斯,你今天这样,真让我不放心。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恩,可能冰箱里还有些鸡蛋或者火腿之类的。”詹姆斯说道,他不好拒绝罗琳的好意。
罗琳很兴奋地在厨房开始操作起来。詹姆斯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来到客厅,重重地躺倒在沙发上。过了一会,詹姆斯在恍惚中看到年轻时的父亲坐在身边,在为他读《格林童话》,而自己却还是个小孩。詹姆斯看到父亲万分激动,想一把紧紧搂住父亲。可是随着一个扑空,“啊”的一声,詹姆斯重重地摔倒了客厅的地板上,原来是个梦。詹姆斯不由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正在这时,罗琳端着做好的三明治跑了出来,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詹姆斯,刚刚好像听到你的喊叫。”边问边将三明治放在茶几上。
“谢谢你,罗琳。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詹姆斯接过盘子说道,“我梦见我小时候,父亲在给我读《格林童话》。”詹姆斯边说边站起身,从书柜上拿下了那本收藏多年的《格林童话》,信手翻了起来,那是父亲在他10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
“奇怪,是谁在书上划那么多横线,真可恶!”詹姆斯很生气地骂道。
“什么,横线?!罗琳忽然很兴奋地说道,一把夺过了书翻起来。不一会儿,罗琳眼睛忽然一亮,大声地喊道:“詹姆斯,我们找到了!!!”
“什么,我不明白。”詹姆斯一头雾水地问道。
“詹姆斯,你瞧,5,2;8,7;6,12;54,4;101,10;112,20。如果把第一个数字看成页数,那么第二个数字不就是你父亲划线的行数吗?我们把这些数字连起来读就可以了。来吧,我们看看你父亲想告诉你什么。”
“人口消减计划。”罗琳逐字逐句地读道。“人口削减计划?!”詹姆斯不寒而栗地问道,“难道父亲与这个计划有关?几年前,他说有秘密任务要执行,后来就一直没有联系,现在却不能再相见!”怀疑与矛盾冲击着詹姆斯的心灵。
“罗琳,谢谢你,在我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希望你保守这个秘密。我现在没人可以信任,只有你了。”詹姆斯充满期待地说道。
“詹姆斯,你放心,我保证不会乱说。当然,如果我能帮上些什么,也许更好。”罗琳答道。她很庆幸詹姆斯能这么信任她。
“没事,罗琳,有需要我会找你的。现在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有事我会联系你的。”詹姆斯说道。
詹姆斯将罗琳送走后,开始收拾行装。他思索良久,准备去找罗伯特——住在雷诺城的父亲的一个战友,每年都会寄送贺年卡给父亲,而每次都寄到他这里来,由他转给父亲。为此事詹姆斯还向父亲抱怨过。可现在詹姆斯将这些明信片视作救命稻草一般。詹姆斯想尽快找到他,也许会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