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披挂上阵,浴血杀敌;妾自更衣起鼓,为君一曲。
仲宣撕裂叫嚣的声音隔空传来,袁锦铖看见那支箭已经来不及,他在马背上凌空跃起,利刃斩杀掉身边的几个残兵,飞扑向凝霜。
来不及!来不及!他落地的时候长箭刺穿凝霜的后背,他看着她在眼前慢慢倒下,鲜血和她的红衣混作一团,衬得她的脸颊像雪一样白。
跌进袁锦铖的怀抱,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的唇边噙起一抹释然的浅笑,“别慌,别慌!你不欠我的,什么都不欠!”
“不,凝霜,求你,求你别离开我!”袁锦铖抱着她的身体,看着她虚弱的闭上眼睛,心在滴血,“求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凝霜的身体一向不好,击鼓这么长时间就算不受伤也已经很累,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凝眸望着袁锦铖,“包括这天下?”
“包括这天下,包括所有。”袁锦铖紧紧的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深深的亲吻着她的手背,他仿佛看见那漫天的火光,那次一别三年,这次,唯恐永诀。
“我要你,只要你!”
他的泪落下来,滴在凝霜的脸上,流进她的心底,凝霜撑着他的手站起来,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笑意里全是促狭,“箭偏了,我没事。”
“嗯?”袁锦铖摸着脸上的泪,怎么会没事,他明明摸到血,他扳过凝霜的肩,不是没事,只是暂无性命之忧而已,长箭射穿她肩上那个布包,钉在她的肩上,渗出些血。
鼓声一停,滇军的气势果然弱了下去,突犹虎狼之师已经大部分转移到她预设的攻击范围,凝霜推了推身边离得最近的姑娘,“你,上去。击鼓,全部继续击鼓!”
鼓声再起,但是相对先前的气势已经减弱太多,面对越来越近的突犹大军,有的女子已经吓摊在鼓台上。
敌人的全部主力已经近在眼前,袁锦铖扶着凝霜,带着剩下的将士往悬崖撤退,“扬旗。”
护在凝霜身边的两名小将抖开手中鸾凤轩的大旗,红鸾彩凤首尾相和,迎风招展,熠熠生辉。滇军的将士忽然放弃抵抗,只迅速的往凝霜和袁锦铖身边集结。
“这是何意?”贺连敬狐疑。
仲宣还沉浸在凝霜受伤悲痛中,虽然他及时的出手使中军的箭矢偏离轨道,但她说好要永远保护凝霜,保护她不再受到伤害的,却又给袁锦铖制造了一个保护她的机会。
“扬旗了,扬旗了。”城墙上爆发出一阵欢呼,鼓声让他们热血沸腾,他们恨不能立刻加入战斗中。
“箭阵,投石车,放。”张远站在城楼上,奋力的挥动着手中的令旗,指挥着各个方针有条不紊的进行反击。
“糟糕,”看着大雨一般的箭矢和飞石从侧面袭击突犹大军,贺连敬这才知道中计了,他竟然忘记了,袁锦铖和贺凝霜怎么可能自寻死路往悬崖边逃跑,那才是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后。以自己的性命为诱饵,想出这样计谋并且付诸实践的人,该有多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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