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传信给夜谦然,告诉他,我还活着,让他休战!”凝霜咬着手指,反正她活着的事情,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面子这东西,能用一回算一回。
“这可不光是夜谦然的事儿,袁尚武现在就像条疯狗,连袁锦铖他都可以不管,他心那就只有一件事,踏平凌天。”红鸾顿了顿,“还有,袁尚武就这么叛变了,夜谦然因为你一句话就休战,那怎么跟文武百官交代,那段日子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你心里最清楚!”
想起来就头疼,凝霜抱着头,就那么大喇喇的往地上一躺,“但总归要试一试的,让他想想办法,都是为了百姓。”
那一年,是她最难熬的一年,亦是夜谦然最难熬的一年。她忍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伤痛煎熬,以月潇公子的身份出现在皇宫大内,出谋划策帮夜谦然整顿朝纲,并且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帮助凌天发展生产和经济。
不是她想要制造这场持久的战役,而是她不能看着南疆长驱直入,凌天生灵涂炭。当然,这一切,她是完全躲在幕后。如她的判断一样,夜谦然是位仁慈的君王,发展民生的事情,他非常积极。
齐心合力,他们才将战争控制在边界线上。
“行,我去安排,今天不用出去,你到我床上再睡一会!”红鸾戳戳凝霜的腰,“最近好像又瘦了。”
“知道了,老太婆。”凝霜手脚并用的爬上大床,她曾经很羡慕红鸾的果断干练,至少看上去很有御-姐范儿,特立独行,想笑就笑,想打谁就打谁。可自从生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红鸾是很啰嗦的,比彩凤啰嗦无数倍。
“我还是不想跟看见他,你让他离我远点,我怕自己忍不住推他下河。”说完这话,凝霜就将头蒙进被子里,昨晚那意外的一吻,仍旧能让她面红耳赤。但跨越千年的执着,已经被岁月消磨殆尽。
三年,她将天下和百姓放在第一位,才努力让自己的创伤渐渐平复。因为她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值得她留恋这个世界。
如果不是她故意将突犹和贺连敬合谋的消息透露给袁锦铖,贺连敬就不会身陷囹圄;如果她不是将希望完全寄托在袁锦铖的身上,陈秀英就不会死;如果她及时动用鸾凤轩的势力阻止和亲,袁尚武就不敢这么顺利的占地为王。如果没有这一切,也就不会有这三年的修罗战场。
可惜,没有如果,太多的人命盘亘其中,除却恨和无奈,他们之间还剩什么?
“给他安排个差事,鸾凤轩不养闲人!”
凝霜不解恨的加的那句话,让红鸾头疼,这是怕招人闲话还是怎么?关键是人家堂堂一个王爷,能干点什么?“那安排他做什么?”
“洗衣、做饭、扫厕所,有什么干什么!”
“扫厕所?”红鸾无语,看凝霜柔柔弱弱,报起仇来,一点不带手软。比起彩凤那个放河灯,掉水里,这个难度系数简直上升十倍,最重要那是放暗箭,这是要明刀明枪,万一以后这俩人和好如初,她可就里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