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做什么……”皇甫婳觉得她的嗓音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明明想严厉点,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温柔。
一个人坚强的久了,她都忘了什么是温柔了,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器官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好像它们都褪去了以往的锋利。
“我在做什么……”慕容华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皇甫婳。
当冲动褪去,两人都陷入了懵懂,夜莺停在桃枝上啼鸣,风吹过竹叶萧萧索索,皇甫婳长发披散,唇片红肿,就这么和慕容华对视着,两颊不知何时爬上一抹美若朝霞的绯红。
“师父…”慕容华握住皇甫婳的手。
一旁回过神来的侍卫又被狠狠的震惊了一把,师父?侧妃是靖王殿下的师父?难道他们还没睡醒?
“嗯?”皇甫婳懵懵懂懂地看着慕容华,眼神纯净的让人不忍直视。
“我在吻你。”慕容华说,怕皇甫婳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在吻你。”
“我知道……”皇甫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顺着慕容华的话往下接。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却是你可有可无的人。
慕容华在心里说道,
师父,我到底是有多喜欢你?不管你对我多冷淡,我都舍不得离开你。
“师父,下次能不能换你,褪掉一身骄傲,喜欢我到疯掉?”慕容华问道,说这话时的声音轻的近乎没有,仿佛在说着一个易碎的梦。
皇甫婳眨眨眼,立在原地一言不发,慕容华轻轻放开她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能。”
一个字响起,慕容华的背影停住了,却不敢回头,怕只是幻听。
“能。”
皇甫婳觉得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重过,一个简单的字,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皇甫婳手脚一软,跌在回来的慕容华怀里。
皇甫婳拽着慕容华的袖子,靠在他肩膀上,对上他的目光,“我刚刚说了一个字。”
“我听见了,两次。”
是一个字,不是两个字。
是能,不是不能。
他听见了,都听见了。
慕容华垂下头,靠在皇甫婳身上,“你说能,我听见了。”他抱着皇甫婳的手又紧了几分,“师父是不会骗我的。”
“嗯。”皇甫婳靠在慕容华怀里,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是梦,明天再醒吧。
因为今天我们都累了,想一直睡下去,睡到地老天荒。
但愿长醉不愿醒,但愿长梦是你颜。
慕容华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等到皇甫婳彻底睡过去后,抱起她轻轻放在了床上,看着熟睡的皇甫婳,慕容华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晚安……婳。”
婳……
不是师父了。
这个晚上,貌似有什么东西渐渐,改变了。
牡丹园。
石桌,圆凳,热酒,凉人。
风吹过周姣诗的衣裙,一轮孤月悬在夜空。
“越爱,就会越心痛。”
周姣诗喃喃的说,
“飞蛾扑火,何来永恒。”
喝尽了壶中最后一滴酒,一行清泪顺着周姣诗的面庞滑落,滴在石桌上,氤氲成泪花。
花不迷人人自醉,借酒浇愁愁更愁。
“华,婳……”周姣诗发出悲凉的笑,“划。
红颜碎,离人泪,多少相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