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华闻言,瞬间移到皇甫婳身边,看着那块本该躺着皇甫莹尸体的地方,如今只剩一摊血迹,眉头也拧了起来,“怎么回事?这洞穴只有那一个出入口,皇甫莹怎么会不见!”
皇甫婳一双锐眼仔细扫过周围的一切,洞穴里静的出奇,皇甫婳看着方才躺着皇甫莹尸体的地方,聚起灵力打过去,烟尘消散后,一方暗槽出现在两人面前。
皇甫婳跳下暗槽,敲了敲四周的墙壁,对着直对洞口的一面墙砸了过去,一条暗道出现在她面前,皇甫婳盯着暗道口看了会,一股异味突然冲进她的鼻孔,皇甫婳当即跳上去用灵力封了暗道口,抱起皇甫蔓的尸体对慕容华道:“走。”
“师父,不去追吗?”慕容华很不解得问皇甫婳,不管带走皇甫莹尸体的是谁,留下后患总是不好的。
“不是从暗道消失的。”
“嗯?”
慕容华还想问什么,皇甫婳已经冲向洞口,“快走!”
慕容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的听从皇甫婳的指示,刚跑出文渊阁,一声巨响传来,文渊阁下面的地卷着烟尘陷了下去。
“师父,怎么回事?”
“没什么,通知城外的军队进来吧。皇甫莹不是从那个通道消失的。”皇甫婳看着倒塌的文渊阁道。
“为什么?”
“里面没有血迹,而且全是易燃的有毒气体,你觉得救她走的那人会那么蠢,走一个时刻会发生爆炸而且堆满火药的通道?”
话是这么说,但对于皇甫莹莫名其妙的消失,皇甫婳心里的疑虑到底是存下了,谁会这么大费周章?
既要知道她会去乾国拿护国灵兽,又要知道皇甫莹死在哪块地方,还要如此大费心机的挖一个根本通不出去通道杀她,皇甫婳隐约感觉事情貌似没那么简单,抬头看着布满铅色云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
沧国皇宫的某个角落,一身红裙的少女看着面前躺着的皇甫莹,低笑一声:“皇甫婳,一切,才刚刚开始。”
皇甫婳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摇摇头,扫去心中的不安,抱着皇甫蔓的尸体立在皇宫门前看着奔驰而来的沧国大军。
这场战役,打了一年多,终是沧国胜了。
自此,乾国覆灭,成为沧国的一部分,同年三月,乾国帝都更名为蔓,蔓城。
皇甫婳挑了尚夭夭的忌日,将皇甫蔓葬在了乾国皇家陵寝,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一场雨过后,满地落英缤纷。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粉红的花瓣漫天飞舞,追随着皇甫蔓的灵柩一同入土,落在尚夭夭的棺木上。
人葬蔓,花葬藤
浮生若梦锦瑟殇
花飞漫天
绘汝倾城朱颜
叶落满地
婳裙曲水流觞
相思红豆,难挽故人
月凉如水,不及人心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皇甫婳拂栏而望,叹息一声。
“走吧,师父,该回沧国了。”慕容华不知何时来到皇甫婳身边,看着远处的暮色夕阳道。
皇甫婳抬头,残阳如血,雁鸣如泣。
阳光正暖春正好,
花自飘零人自愁。
昔日殿宇辉煌处,
只今惟剩孤雁鸣。
“走吧。”
似是叹息,似是告别,皇甫婳与慕容华并肩,离开了蔓城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