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又如何，不过眼睁睁看着乾国覆灭罢了，对于失去了一切的皇甫蔓而言，活着比死了更可怕。
她接受不了现在国破家亡的悲剧，接受不了日后供人驱使的命运，更接受不了眼前的皇甫婳。
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化为虚无，所深爱的所有人都已经阴阳两隔，生与死又有何区别，不过一字之别，一念之差罢了。
皇甫婳给了皇甫蔓选择生死的机会，皇甫蔓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死，为她和她的家人曾经誓死守护的这片土地陪葬。
“这丫头还挺不错的。”良久，慕容华说道。
“嗯。”皇甫婳点点头，“她一直都这么好。”
皇甫婳说着，回头看慕容华，“乖徒弟，为师有个事问你。”
“唔……”慕容华看了眼庞大的鲲，讪讪的笑着，看向皇甫婳：“师父，我也没骗你啊，它就是条小鱼，只是会变大而已。”
“你才小鱼！宝宝很大的好吧！”被一个自己一口就能吞掉的人类说小，鲲瞬间就不悦了。
“那你是能变大，缩回去不还是条小鱼。”
“那又咋了！我变大了就是条大鱼。”
“那你缩回去还不是条小鱼。”
“那我变大了还不是条大鱼！”
“那你缩回去了……嘶………”
皇甫婳一脚踹到慕容华身上，“跟一条咸鱼抬杠，丢不丢人？出去后别说你是我徒弟！”
“我不是咸鱼我是大鱼！”鲲突然有点后悔选了皇甫婳，它才不是咸鱼！
“你名字。”皇甫婳把脚从慕容华胸膛上移开，看着巨大的鲲，“先变小。”
鲲变成一尾小鱼儿游到皇甫婳的掌心，“我叫翼，叫我小翼就好啦！”
“吃什么。”
“吃人。”看到皇甫婳一脸被噎住的表情，翼又说：“没有人，鱼也能勉强充饥的，其实我很好养的，水果蔬菜我都吃。”
不是啃同类就是啃人类，皇甫婳觉得她貌似捡了个很难养的家伙。
“那你有什么作用？”问完了怎么养，皇甫婳的重心转移到鲲的力量上。
“作用……我会卖萌啊。”翼眨眨眼，小尾巴一摇一摇的，圆圆的嘴巴一张一合，看上去的确挺萌的。
“我是说战斗用途。”皇甫婳面无表情的说。这条鱼不仅难养，还是个脑残，就这还嫌弃别人脑残………果然，脑残是病，得治！
“战斗……我又没打过架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有交通用途，不管是在水里还是在天上，我都能飞哦！而且我还能防御，我还能帮你消灭很多吃不完的余粮，还有……”
皇甫婳：“…………”
“搞了半天你就是个能抵三千蝗虫的咸鱼啊。”慕容华双手环胸靠在墙上。
“我不是咸鱼！”翼鼓起腮，气呼呼的望着慕容华。
“算了，反正我也没灵兽，先凑合着用你吧。”皇甫婳看着手里的翼，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什么叫勉为其难！本神兽选中你你应该高兴才对！这种一脸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条咸鱼，还是条自恋的咸鱼。慕容华鄙视的看着翼想到。
“那我不要你了。”皇甫婳作势要走，翼赶忙叫住她，“别啊！他们都死了你不要我让我上哪找主人去啊！我整天呆在池子里我好闷，你带我出去转转吧，反正这个国家也灭了。”
翼贴着皇甫婳的掌心蹭了蹭她的手，不等皇甫婳回答便化作一道蓝光没入她的身体。
皇甫婳想起皇甫莹临死时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混血……皇甫莹的话什么意思？”
“别想了，师父，说不定她就是故意让你心烦呢？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皇甫婳点点头，回过身去想把皇甫蔓带走葬了，眼睛扫过遍地尸体，一双美目猛地睁大：“皇甫莹的尸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