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不是辉煌的夜晚,浩瀚的星空繁星点点,一阵阵清风徐来,正当其他村民家里敞开着大门,都在享受着夏夜的清凉,阿杰家里的大院的门却早早地就关闭锁好.
虽然还能依稀地听见院子的角落那里,归巢栖息的鸡鸭不时地发出惬意的鸣叫声,但是除此之外一切显得好是凄凉的样子,阿杰的母亲晚饭都没有吃过就一个人瘫坐在自家的屋檐下,重重地将头埋在膝盖上泣不成声的样子,眼下没有想过如何将此时的悲伤得以释放,老母狗就在她身边静静地坐在地上,抖动了几下耳朵,两眼盯着院子外面有几个人影缓缓地经过,不时地呜哧了两下子。
当下这位来自北方的妇女,自从嫁到这个村落,掐指一算大概也将近十年的光景了,平日里结识的那些熟悉的村民,至此就连一个人也没让他们再进来了,由此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桂珍呐桂珍!这么晚啦怎么还不见阿旦他们回家呢?咳我老了。眼神又不大好使。话说这个时候都应该在家的。桂珍呐有在听阿嬷说话吗?”
“哦听见了我打理一下家务,马上就进去看看稍等一下!阿嬷待会顺便给您烧些热水泡个脚。”
此时内屋的老人呼唤声,终于打破了家里的寂静,那是酒鬼叔叔的祖母在叫唤孙媳妇的声音,她前几个月得了白内障,双目就此处于失明的状态,直到源生的父亲过来探望老人的病情,酒鬼叔叔还恳求过他一定要治好她的眼睛,只不过老祖母岁数太大,如今都已经八十几岁的高龄了,换成是其他农户家里,能活到这样的年龄已经是非常少见。
加上那时无端的家庭风波,曾经受过惊吓,还多亏了阿荣及时地抢救,才得以延续生命,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老人的体质日渐虚弱,直到又突发白内障。
“桂珍呐阿杰呢?吃过饭了吗?怎么都不来和阿嬷我聊聊天呐我都闷得发慌呀。”
“呃阿嬷,阿杰他现在正在做功课等做完功课,我再去叫他过去找您。”
“诶。好吧说家里这么安静人都到哪去了荷花呀。荷花,在家里吗?”
“咳呀我说阿嬷.您老人家眼神不方便就好好地躺着休息吧。阿母和阿旦都还在去了隔壁村亲戚家里帮忙办喜事的还没回来的。”
“是这样吗?桂珍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们家里办喜事这么忙呀。得摆上几桌酒席嘛。去了这么久今天都不在家里呆着。晚一点应该会回来吧。桂珍。”
“呃应该会会的。阿嬷你就安心地养病吧家里还有我呢!放心吧。”
“嗯咳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都还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眼神不好使说不定也能多走动走动。”
桂珍忍着悲痛的心情,装作一副安然无恙的腔调答话着,她知道老祖母一直都喜欢唠叨,眼下她早已更加眼含热泪低声地哭泣着,不时地捏下了一把鼻涕甩在地上。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获一宝,村里一直都流传着这样的思想,后来阿荣只是开了些普通的药方子,白天只能呆在院子里活动,拄着老拐杖,十分缓慢地磨蹭着步伐。
失去光明的老祖母,生活自理能力本来就令人十分担忧,为此酒鬼叔叔曾经打电给县城里的大哥,询问那里的医疗条件,或许能通过先进的医疗技术,恢复老祖母的视力,一番商讨下来,终于得知白内障的病症完全可以通过开刀动手术治愈,不过手术费用还得承担许多,然而兄弟俩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这样的机会,奔走在亲朋好友家里,东凑西借的,总算凑到了五、六万块的资金。
桂珍听到了老祖母的呼唤声,这才停止了哭泣,她先是缓缓地走到水缸边上,打了一大瓢清水倒进脸盆,使劲地揉搓着毛巾,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接着她想到了老祖母晚上入睡前还得服药,于是再将烧水壶灌满冷水,拎到了厨房里的煤炉灶上烧着。
时过不久,等到她的情绪稍有平复的时候,便想着去温故一下餐桌上的状况,至此才发现打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好好地烧些新鲜的菜肴,一天下来就在锅里煎了几个鸡蛋,自己都没什么胃口,全都留给了老祖母和阿杰享用。
“阿杰。你在房间里吗?要不要洗一下热水澡呀。阿母正在厨房里烧些开水对啦!家里的狗还没喂呢。要不先出来一下。阿母有话对你说。”
“哦”,阿杰在卧室里应了一小声。
桂珍知道他自从得知丈夫出事后就闷闷不乐地,昨天晚上她一直没合眼,就十分清晰地听见阿杰说了很多梦话,都是关于丈夫的内容,下午放学后,一句话都不吭声,垂头丧气地将书包丢在大厅的凳子上,就悄悄地躲在房间里,连晚上吃饭的时候,都还是自己端过去给他的。
“阿杰呀。作业都写完了吗?抓紧时间啊。你明天还得去学校上课一定不要耽误了。”,话音刚落,本想着阿杰能够有所回复,稍过片刻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于是桂珍想到了阿杰平日里最喜爱的玩伴,她将家里的老母狗缓过来,引到屋里,见到卧室的灯光还敞亮着,回过身子欲将身后老母狗推进了房门,然而老母狗还是很听话的,知道阿杰就在里面呆着,没等桂珍驱使就主动进入到了房内。
桂珍顺便窥探了一下卧室里的阿杰,只见他一个人蜷缩着身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单手轻轻地抚摸着老母狗的身子,任凭它使劲地摇摆着尾巴,或许这样能够让阿杰的情绪得到缓解的。
桂珍没有进入到卧室里找阿杰谈话,只是退回到大厅,将灯光开启,大厅里里除了时钟指针摆动的声音,就没有任何入耳的声响可以聆听,连阿杰经常观赏动画片的黑白的电视机都关上了电源,她查看了一下茶几底下的热水瓶,几乎还是满满的,不过还是拎起来走出了大厅。
话说酒鬼叔叔的突然离世,让这一个常年无所动荡的村落,一时间颇有震惊。
本想让这一个噩耗传达到所有家人那里,只不过家有八十几岁的老祖母,如今双目失明,只有耳朵还好使一点,本来的就已经是风烛残年的岁数,或许必须让这个消息一直隐瞒下去。酒鬼叔叔的妻子桂珍得知了自己的丈夫去世后,连续几天里还经常会一个人躲在清静的地方偷偷流泪。
更令人伤心的事还有家中的老母亲,就在酒鬼叔叔出事的那天夜晚,自己也深受重伤躺在医院里抢救,至今昏迷里几天还在不省人事,都全然不知自己的儿子已经去往天国。
县城里的大哥一家人也都前来探望自己的亲人,到场的还有肇事的司机夫妇俩,不是别人,正是隔壁村的猪肉大叔家的二孙女儿还有他的女婿,看上去都还十分年轻,刚结过婚不久,女人搀扶着身上绑着几处白色绷带的丈夫,手里捧着一个装有钞票的信封,那是他们一家人暂时腾出来的慰问金,老母亲闭着双眼,手背上扎着针头,此刻都还在打着点滴。
“...唉...我们在拿不出更多的资金了,家里就只有这些...拿去先给你母亲养病吧!”,女孩说着一口亲切的家乡话,看上去十分眼熟。
酒鬼叔叔的大哥夫妇俩那天晚上在县城的工地务工回到住处,接到了老家打过来的电话,早就听说肇事的司机都还是买猪肉大叔的孙女婿。
站在她旁边说出这话的,应该就是阿松家两个女儿当中的一个,酒鬼叔叔的大哥此时也就坐在床头前,稍稍撇了一眼,并没有做出太多的理会,一脸忧郁的神情,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容憔悴的母亲。
酒鬼叔叔的嫂子原本就是个神经衰弱的患者,最近这几天总是严重的失眠,过去和他在县城里的一处工地给人家充当水泥工,以往夫妻俩忙完一天,满身疲倦的,回到住处便会酣睡到第二天,如今丈夫每到夜晚睡觉的时候,家里这样的祸事让他的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几番辗转反侧后,就想爬起来出去屋外透透风,抽几根香烟过后,内心的压抑稍有缓解,回到屋里还要开开灯找水喝上厕所,这样的动静足以让她心烦意乱,实在难以入睡。
那是发生在一星期前的一场车祸,酒鬼叔叔嫂子娘家的弟弟订婚要办酒席,阿杰家里就只有父亲用摩托车载着奶奶去参加,远在县城的大伯一家没办法抽空回来凑热闹,虽然还不是正式拜堂成亲的夜晚,但是那天晚上聚集在一起的村民特别多,酒鬼叔叔在亲戚朋友的督促之下还是喝了不少酒,一直到稍有醉意的时候,才有意识到晚上还要载着母亲回家休息。
大概是晚上八九点的时候酒宴终于结束了,说也该启程回家去了,主人家里人再三叮嘱酒鬼叔叔,路上开摩托车必须减速行驶,等待踏上了漆黑的马路上,酒鬼叔叔就将车灯打开,他还算比较清醒的,加上后座上的母亲也在帮忙看路,这一路上还是挺稳妥的。
眼看就要开到村口了,接下来是一个不算陡峭的下坡路,路的两边荒草丛生,眼下黑漆漆的,酒鬼叔叔此时也想到了关闭引擎,摩托车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前行,不远处就是阿公的庙宇...
“阿旦呐快到家了,开慢点前面都看不大清楚。”,听着老母亲这么一说,还稍带有一声酒气的他却笑着说:“嗯。没事的阿母,前面的路面宽阔着呢!等下坡以后就不用开灯了阿母你要抓好了村里的这条老路******。实在颠簸。”
等到坡路行驶完了,酒鬼叔叔就觉得眼前的路面平坦了许多,就在左手边上的庙宇还有一丝的灯光透射出来,这个时候还能见到庙里的阿公正在门口坐着乘凉。
“阿旦这么晚了才回来啊呵呵没喝多吧。我说荷花呀今天你有见到媒婆吧。呵呵。”
“是呀。阿公,那媒婆想不到都还认识的前几年我家阿杰出生的时候就是叫她来接生的。”
“呵呵,真够厉害的。原来除了她还是她。呵呵,这年头的接生婆都还干起了媒婆。说起来这事还挺新鲜的。”
“这倒是。人家还会开坛请大仙呢。阿公。”
“是嘛!这么能干呀她我就只会帮忙人家抽签卜卦。其实我早就听谁说过隔壁村那里就有一间小庙那里供奉着“四面佛”,想必管事的就是她吧?荷花。
“嗯..!是的。就是她。哦对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得回家去看看家里人的阿公你就一个人在这里乘凉蚊子挺多的应该有去小卖部买些蚊香吧?”
“有这个当然有才刚回来不久,小卖部那边还挺热闹的。好吧你们赶紧回去歇息吧呵呵。当心点。”
“嗯。”
话说到这里,酒鬼叔叔刚刚也就停下来片刻,抽了一根香烟,正好老母亲和庙里的阿公可以借此聊上几句,而后便踩动了摩托车的油门,只听到一声“嗡嗡”的轰鸣声,摩托车迅速地开动了。
“开慢点!阿旦。”,老母亲紧紧地抓住后座上的把手,货架上还绑着一大包从婚宴上获赠的礼品,她也盯得紧紧的,担心这一路上的颠簸磕碰坏了,总是无时不刻地腾出一只手去拉住袋子的一角,这才有些放心。
酒鬼叔叔并没有搭理着老母亲的警示,接下来的路况在他看来最熟悉不过了,于是就连摩托车的前照灯都没打开,车速不算太快,却能感受到风儿掠过耳边的声响。
“前面有一处堆满了盖房子用的石条要小心呐我都替你担惊受怕的。”
“没事的,阿母就快到家了。”
就在谈话的一瞬间,从前面几步远的小巷子里一道亮光透射出来,伴随着“哒哒”的声响,他们很快就意识到另外一辆摩托车即将迎面而来,应该马上避开,谁知还没等酒鬼叔叔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前照灯闪了一下眼睛,他在一阵慌乱中将车头转了一个方向,只听见“砰”的一声,两辆摩托车虽然没有撞在一起,但是彼此挂擦到了,这还没完,酒鬼叔叔没有料想到这一转向竟然冲向了那堆石条,猛烈地撞上去之后,在惯性的作用下,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脑门重重地磕在了石头上,后座上的老母亲顿时也失去了平衡,虽说没有碰撞到石条,但是单薄的身子却摔到地面,趴在那边不省人事。
再看另外那辆摩托车,被刮擦后就一扭,来个急刹车,却严重地歪斜到路旁,顷刻间整辆摩托车就“哗啦啦”在地面上打磨,划出几道明显的痕迹。车上的两个青年男女也都卧在地上,幸好还能动弹。
就在车祸发生后,源生的家人都还在院子里乘凉,听到响声后,便第一个冲出院子的大门前来看个究竟,而后再有附近的村民也都纷纷赶来观望,眼前的情形实在令人惊恐万分,正当村民寻找到酒鬼叔叔的时候,经过源生的父亲诊断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再看老母亲,此时还有呼出的气息,于是在场的村民很快就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将老母亲送上车去。
村民纷纷上前将其他两位受伤的人员扶起,发现那年轻的小伙子不停地喊疼,原来是摔断了右手的胳膊,于是很快顺便又被送上救护车,随着救护车“呜呜”的啸叫声,受了重伤的两个人被救援走了。
还有那年轻的女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村民将她领到源生的家里,简单地护理一下就完事。
接下来的情形就是等待第二天的进展了
事故发生半年过后,两家人一直都处在痛苦中煎熬,为了冲喜,买猪肉的大叔趁着那年的中秋节,将自己的女儿的芗剧团引荐到这个村里来,或许能为前年的祸事做点弥补,若是这样的付出还不足以缓解两家的矛盾,那将会是没完没了的情结。
话说中秋节的前几天,大叔就拨通了大孙女的电话说到:“...美香啊...我是你阿爸啦,你们现在的团长忙不忙?让他过来听一下电话啊...!”,“...啊哈!美香现在还在睡觉啦...!阿爸,是我啦,刚刚起来不久...!”,只听见电话那头不是美香的声音,而是自己的孙女婿在跟他在对话。
大叔显然知道在芗剧团里工作的人,一般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演出的,本来不想说出自己的意愿,倒还是禁不住内心的冲动补充道:“...没事!没事!想让她继续睡...我都忘记了她是睡白天的,要不待会睡醒跟她说我找他商量件事...!”。
“...嗯...好的!阿爸,对了...我们现在县城家里的,美香她前天刚回来,接下来几天都会一直在家里休息的,阿爸...你村里那边还好吧?”。
听自己的女婿这样一说,本来想直接告诉他带着美香一起到村里来帮忙的,原来大家都有各自要忙的事,于是这个计划也便不了了之了,只不过最近自己家里确实接二连三的出了大事,实在无从说起,于是猪肉大叔很快就将电话挂断了。
风儿飘飘吹发须,大叔经营自家的猪肉行已经几十年了,真想着不想再继续奔波劳碌,可眼下家里的变故实在令人不堪重负,最小的孙女虽然一直养不大,倒十分活泼健康的,自从阿良被抚养成人,如今也常年在县城里读书了,家里唯一能见到就是这个舍不得抛弃的袖珍人,虽然阿松夫妻俩并不怎么喜欢她,经常备受他们的打骂,但是人是生下来了,毕竟都还存在血缘关系的,只要是父母亲生的,都有着难以抹灭的情缘在里面。
阿松自此之前就提到是被大叔招赘进门的,一开始和家人的关系都还挺和睦的,只是后来和妻子一直想生个儿子,好让一家人能传承香火,不料就在生第三胎的时候却出现个小不点的孩子,至此心灰意冷,想不到好不容易争取计划生育局就给他们再一次生育的机会,这一胎便是个全家人都不想接受的累赘,不就之后阿松便被强制性地做完结扎手术。往后的日子,看着一家三个孩子都是女孩,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生活在冷眼随处可见的乡村里,成天一筹莫展,大人们的脾气日益火爆,阿松久而久之渐渐变得十分颓废,眼看就要面临家门衰败的境遇,或许老天对于大叔一家老小还算有些眷顾,村里的老媒婆闲聊之余过后,便有了相应的对策。
刚开始阿松的妻子显得十分困窘,对于这样的现实的计策一时无法接受,她还是考虑到了阿松的感受,然而为了顾全大局,阿松忍受着巨大的屈辱,在家门为传承香火而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迫不得已让妻子跟别人好上。
男方就是一个买猪肉的哑巴,大小就跟他学过杀猪,虽然他不能开口说话,但是这位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至今还是没有娶亲,长得不算俊朗,体格却十分地彪悍,起初哑巴仔从大叔那里得知自己有这样的差事要办,霎时间举着双手一百个不答应,或许是还得不到更多理解与支持,实在很难接受这样的请求。
就在那几天,哑巴仔成天躲在家里,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家里就他一个人,早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此后就不能再开口说话,当时只有一个相依为命母亲,因为和邻居吵架后来就药农药自杀了。
哑巴仔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个孤儿,他每天只能去田里帮人家干活混口饭吃,久而久之,农村的孩子多了,农活也少了,哑巴仔只好捡些别人落下的稻穗,当成平日里的口粮,家里一直都供奉着父母的灵柩,每天夜里他只能呆在那样凄凉的环境下渡过,有一年村里发了大水,哑巴仔住着几间父母遗留下来破旧的瓦房,由于地势较低,转眼间就被洪水淹入,哑巴仔逃到了了村口的庙宇,还好庙里的阿公暂时收留了他,缓些日子过后。
听说村里的母猪林里正好缺人手于是阿公便将他介绍到那里去谋生,就在母猪林里,规模也不算庞大,倒是养了一百多头肥猪,大叔当时就在那里认识了哑巴仔,哑巴仔白天除了帮忙打扫猪圈的卫生、和好猪饲料喂猪,还要到附近去收割很多草料回来,虽然当时只有十来岁的小伙子,但是自从有来到这里,就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他一起在母猪林里共事的,还有几位年长的成年人,其中一个便是买猪肉的大叔,村里人当时叫他猪婴仔,还是这里的工头,每次有成年的肥猪要宰杀出售,都得经过他的手。
或许是为了报答猪肉大叔的知遇之恩,哑巴仔终于突破了心里防线,和阿松的妻子结合了,幸运的是隔年十月怀胎的妻子就生下了一个男婴,取名叫杨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