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霏到早晨,睁开红肿的眼睛,才发现了雨冲的短信,
“亲爱的,你不在网,上班时我给你发的信息收到了吗?今天的风好大啊,墙都被吹倒了。你在家怎么样?这两天持续降温,出去的话注意多穿点儿。”
于是夏霏回复道:
“嗯,亲爱的,现在我在姐家呢。”
“我想紧紧抱着你,今天这时间有点赶。真好想这么一直陪着你,想你了宝贝……抱抱。” 瞬间,他又发过来了信息。
夏霏反复阅读着短信,她在感动,在被柔软而甜蜜的幸福圈包裹着。
被人关心真好,被一个人真心惦记着真得更好。
第二天中午,夏霏红着眼睛,跟随着二姐往塘沽区赶着。
二姐又一路唠叨着父母在哥哥家居住,经常被嫂子轰赶的事情。父母这么大岁数了,哥嫂家的孩子早已经被年迈的父母拉扯大了。难道老人没用了,就时刻面临着被无故驱逐门外吗?
只听大姐和二姐分别提起父亲被轰赶后泣不成声的话语,她似乎感觉到二老有无数辛酸委屈。父母把孩子从小拉扯大,怕的就是等年老了,被儿女们来个釜底抽薪,无故驱逐。可叹哥哥也四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连亲生父母都欺负,什么东西?夏霏明显感觉有些气愤。为此事,这一路她替父母忧心难受不已。
二姐的车刚行驶到东丽湖附近的高速路上,忽然夏霏的电话响起。一看是雨冲的电话号码——15302026507。此刻就在二姐的身后,这电话是到底接还是不接?她犹豫难安着。
“你倒是接啊!”二姐边扭动着方向盘边大声命令着。
于是在大脑飞速旋转慌乱之时,她便按了一下绿色键接听着。
“喂,夏霏啊,你在忙什么啊?”
俨然是雨冲休闲时的口气,他似乎刚吃了午饭,还没有到上班时间。
“嗯,我,”
夏霏回答话语有些吞吞吐吐,她担心和他交流太多二姐又会刺耳尖叫,而且因为父母被轰赶一事,刚把他这个话题暂时搁浅忘记了,他怎么当着二姐打过电话来了呢?此刻她是紧张而又心惊胆战的。
“怎么了你,这是在哪呢?”面对着她的吞吞吐吐雨冲紧跟了一句。
“我,我,我在高速路上。”
“怎么在高速路上?”他又继续询问。
毕竟他根本无法确切知道他们分别后,夏霏就去了父母那里,只知道她说过在姐姐家。雨冲便以为她在开发区翠亨村的二姐家。
“我,我,是去了大姐那里,父母那里。”说完停顿了一会儿,便又接着小声告诉雨冲,“我,信号不好,嗯,等过会信号好了,我们再联系吧。”
“好的,霏,你注意安全。再见。”
于是夏霏挂断了电话,
好容易理清楚了一头,接下来她又要面对着二姐的品评与训斥。
“又是那个臭小子是不是?”二姐又挑起了这个话头。
“嗯。”
夏霏怯懦回答完后,她欠起身整理了一下孩子睡着了后,露出来的一大截腰部。往下用力抻了抻上衣下摆,然后揪开一点儿裤腰的松紧带之处,把上衣掖了进去,这才放心的
将身子紧紧倚在了车的软后座上。此时,她因为忙碌了孩子,而缓解了二姐严肃发问,还有雨冲在这节骨眼儿上打来电话,当着二姐而引起来的紧张感。
“我就说嘛,这么主动打电话嘘寒问暖的,还挺认真。我看皮裤套棉裤,这必定有缘故,一切对你的好,他都是装的,都在演戏。常言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哦,是吗?”夏霏硬着敷衍着。
她此刻哪敢喋喋不休畅谈与他一起的话题,目前只是被动应付着。盼着车子赶紧驶出高速口到塘沽区的家门口,就最好了。躲开了二姐,她就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了,就不会有人干扰强制着违背个人意愿了……
正如自己所想,很快车子就到了高速口,他们排着队在这里等候着缴费。
夏霏赶紧拿出来了小客车20元的高速费,给戴着大墨镜的二姐递了过去。二姐扭身拿过来,撂在了挡风玻璃下放着的大苹果旁边、等待着。
交费后,猛踩油门,车子拐弯抹角便到了夏霏家的门口。喊上孩子,拿着母亲给包的几只粽子,便匆匆上了楼。
很快便到了家,也很快天色已晚,夜幕降临真快!
“我还在班上呢,宝贝,你呢,回去了吗?今天我又加班,但时间不太长。现在有点儿晚了,你早就到家了吧。记得回家后要吃点儿饭,生活上不要凑乎,晚上聊。”
很晚了,又接到了雨冲的信息。
也许从热闹的老家,忽然回到了塘沽区的家里,蓦然间又加重了冷清。夏霏内心深处那一份隐藏着的寂寞感,一下子又被无端呼唤起并拼命挑逗着。晚上都十点半了,孩子也早已经写完作业,他也早呼呼睡去了。
等待他的这两个小时,为什么比等待一个世纪都难受呢?
夏霏啊夏霏,莫非你就这么没有定力?为何刚刚交往个把月的一个大男孩,与自己也不谈婚也不论嫁的,为什么这身里身外,思的念的都是他?夏霏深爱着,同时也被深深无奈折磨着。似乎用情有多深,痛会就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