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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潘道延昨天夜里一个夜里没睡好,躺在床上心神不定胡思乱想……

他想到后来头昏了,先前想的什么,一团浆糊!只觉得眼皮跳来跳去,脑子里头好像只有一件事情他还记得清爽,就是吴天泽已经说过不要他送。他想第二天早上还是要起来送一下吴天泽,就算是把吴天泽送到门外也是要的。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要的。”不知怎么的,到天亮前他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吴天玉叫他起床,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吴天玉早上起来,吴天泽已经走了。

她到潘道延画室去,看潘道延不在,还以为他去送吴天泽了。一问阿仲,阿仲说:“没有。阿延还没有起来。”吴天玉随即去潘道延房间;敲门,里边没有声音。推门进去一看,潘道延还在睡觉。吴天玉一怔,因为潘道延向来早起,从来不睡懒觉,除非他生病。

吴天玉走到床边摸了一下他额头,没有寒热,就喊醒他,问他身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潘道延睡眼惺忪一问时间,骨碌爬起来说:“不好,睡过头了。”他赶紧穿衣服,一边说道:“我昨天夜里睡得很晚,本来想到天泽书房里跟天泽说说话的。但是天泽板着脸,不想跟我说话。我看他心情很不好,就算了。回到房间里我怎么也睡不着;想来想去,不晓得什么地方得罪天泽了。好像我没有什么得罪他——什么也没有。天泽这一回是不理我,不让我送他;走之前,也不跟我说话,我闷得很。”吴天玉一听,说道:“没事的,天泽大概是有点情绪。他昨天晚上回来,我就觉着他不开心。估计是,突然要离开家里一个人到上海去,他心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我觉着好像有点不大对头。”潘道延咕噜道,“记得天泽上次出去,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哦?”吴天玉一笑,说道,“我倒是没有你这样细心。天泽这次出去跟上次出去不一样。上次,他是闯了祸出去躲避,瞒着家里偷偷出去,也不晓得到哪里去。这一回是明明白白到上海去……”

吃早饭的时候吴天玉突然想起来说:“阿延,我今天下午要去看唐小姐,送一幅字给她——你陪我一道去。”潘道延问:“送什么字?”吴天玉回头把那幅字拿过来给潘道延看。潘道延一看,说:“这幅字好得很,留下来。待会儿我来照这个样子写一幅送给唐小姐——”

“你来写一幅送给唐小姐,算什么意思?”

“我可以写得跟吴天泽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不可以啊,”潘道延眼睛闪烁道,“就是照样子写一幅比比看——”

“不要。”吴天玉脸一板,说,“这幅字是天泽写了送给唐小姐的。你跟着瞎起劲做什么?”“不是瞎起劲,”潘道延眉头一蹙,说,“我这会儿想,天泽这次到上海去,对我触动大得很。我想,我也要出去谋生——”

“啊?”吴天玉一怔,“你说什么?天泽刚走,你就想跟着要走?你想做什么呀?我不准你出去!”

“为什么哦?”

“不为什么,”吴天玉嘴巴一撅道,“我不晓得。”

“天玉,”潘道延眼睛眨发眨发说,“我现在眼皮跳。昨天半夜里我眼皮就跳了。刚才起来的时候眼皮也跳,这会儿又跳了。”

“眼皮跳怎么了?”吴天玉眼睛一眨,问道。

“眼皮跳不好。”潘道延指着自己眼睛,说,“小时候在乡下听老人讲,眼皮跳,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天玉,你知道啵?”

“我不懂。”吴天玉摇头道,一转脸,见明香过来,问明香。明香说:“我也不懂。”就把阿仲喊过来问。阿仲忙了一个早上,刚端起饭碗吃早饭,一边吃一边问道:“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潘道延指指左右两只眼睛,说:“左眼皮右眼皮都跳。”阿仲像煞有介事说:“左眼皮跳,一般是你家里有什么事情。要是右眼皮跳,就是你爹你娘想你了。你什么时候跳的?”潘道延一想,说:“是昨天夜里开始跳的,大概是一二点钟时候跳的。”说着,指指自己眼睛,“这会儿左眼皮又跳了。”

“恐怕你家里有事情了。”

“阿仲,”吴天玉头一歪,嬉笑道,“你瞎说什么呀,迷信。书上,哪里有这个说法?阿延,你不要胡思乱想,眼皮跳跳,一会儿就不跳了。”“小姐,这个说法是有点道理的。”阿仲一本正经说。

“你说什么?”吴天玉一笑反诘道,“有什么道理?——这个道理是从哪里来的?哦,是人家年纪大的人讲的……就是有道理?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左眼皮也跳了,你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儿?瞎说八说的,就是随便说了玩的,还以为是真的?——说得像真的一样。”阿仲闷掉不说话,赶紧吃完早饭,往园子里去摆弄花草。

阿仲在园子里忙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庚子。阿仲没等到庚子开口,就说:“哟,是你啊,你今天来得不巧!少爷不在家,他出去了。现在你要找我们家少爷,恐怕得乘火车到上海去找了。”说着便关门。

庚子上前一步挡住阿仲关门,嘴巴作成一个圈,左右歪了一歪说道:“你估计得不对。我今天不是来找吴天泽,知道啵?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们家老爷吴先生的学生潘道延——哎,是找他,不是找他。”

阿仲伸手挡住庚子,说:“你别进来,立在外头说话,——你来找阿延做什么?他跟你不搭界,他又不认识你。”

“这个你不要问。”庚子头颈一仰,说道,“你不要拦住我。我今天是不会进去的。你把他喊出来,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他说——不要你进去传话——这个事情我必须当面跟他说——”

“什么事儿?”

“要紧得很,我不会跟你说——你问来问去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庚子突然急腔道,“快进去叫潘道延出来吧,他家里出事情了!”

“哦?!”阿仲一愣。

“你以为我骗你啊?”庚子指着自己鼻子道,“哦,我吃饱了没事情做,跑到这里来跟你寻开心?”

阿仲把庚子从头看到脚,突然想起来潘道延说的眼皮跳,一惊:“你在门外等着,我去叫——”随即把门关上,奔里边去喊潘道延。

一会儿潘道延跟着阿仲出来。庚子见了潘道延,手一招,说:“走,你现在跟我出去一趟,有人要见你,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快走!”潘道延一听,立在门口不动身,问道:“到哪边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是我找你,”庚子瞟了阿仲一眼,“是人家找你。你现在不要多问,跟我走。去了,你就知道了。——哎呀,这个事情急得很,快走!”说着,一把拉了潘道延就走。

潘道延跟着庚子到镇上一家茶馆。

进去,一眼看见朱红坐在靠河边的窗口,边上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见潘道延来了,朱红将手一让请他坐下,随即一转脸对边上那个人说:“韩进,你跟他说——”韩进头一点,看着潘道延,不紧不慢说道:“我晓得你叫阿延。你母亲昨天半夜里去世了。我这会儿赶过来给你报个信。你今天赶快赶回去,你们家里人在等你……”

潘道延听了一愣,扫了一眼眼前这三个人,“啪”立起来说:“瞎讲!”眼睛一瞪,转身就走。朱红下巴颏稍微向上一抬,庚子眼睛一闪,立马起身把潘道延拉回来坐下,一边说道:“阿延,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急着走做什么?这种事情怎么会瞎讲?”韩进瞟了朱红一眼,接口说道:“我说你不相信?这种事情我哪里可以胡说八道骗人?不信,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怎么?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父亲是不是叫潘新侬?你母亲是不是叫刘春花?这么跟你说吧,前几天我正好到东山去写生,正好是住到你们家里……我看你娘身体不好躺在床上,我还跟你爹说:‘要不要写封信,或者是我回去帮你报个信,叫阿延回来一趟?’你娘说:‘不用,不要紧的。’这不,没想到昨天夜里出事了。我就跟你爹说:‘我认得惟亭吴先生家,我来帮你去报个信。’所以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我就从乡下上来了,赶过来给你报信。要不,你爹就要叫你弟弟来给你报信了。哦,我赶到城里的时候正好碰上红哥。红哥你也认识,他正好要到惟亭来办事情,就一道搭车过来了。就这么回事儿,不会跟你瞎讲的。”

“绝对不会瞎讲的。”朱红接口道,“阿延,这会儿你赶紧动身去吧,家里人都等着你回去……快走吧,一刻都不能耽搁!”说着,朱红已经从皮包里拿出三个纸包卷儿——每卷儿五十个大洋——放在桌上推给潘道延,一边说道:“这些钱回去办事情是用得着的。事情来得急,你先拿着用——哎,你们俩先到外头去等我一下,我跟阿延说几句话马上走——”

韩进、庚子一走,朱红对潘道延说道:“怎么,你还愣着做什么,拿了钱快点动身吧!”

“不要,”潘道延眼圈一红,说,“我不可以拿你这个钱的。”

“这当口还跟我说什么要了不要!”朱红说着,把钱拿起来分别塞进潘道延裤子的两个口袋里,“我晓得你,你拿这个钱心里不着落。这么跟你说吧,这个钱,三分之一算是我吊唁出的钱,行啵?还有,就算是我借给你的。不过,你放心,这个钱不用还,以后再说——如果你非要说个‘还’字——也可以。但是你不用还钱,到时候你记得画几张画给我就是了。这样说,不就可以了么?你是画画的,字画是你本作里的本事,没一点问题的。哎呀,不要再说什么废话耽搁时间了。你快去吧!你是家里长子,家里正需要你。——哦,对了,回去赶紧叫你爹把借人家的那些债立马还掉,这个也是要紧得很。你要尽孝道,绝对不能把自己父亲拖垮了。钱要是不够的话,你回来跟我说一声。”朱红说完,立起来就往外头走,和韩进庚子坐上马车回城里去了。

原来朱红先前已经叫韩进、银子、庚子分头把潘道延家里的情况打听过了。前天韩进按朱红的吩咐到东山去。韩进跟潘新侬说自己是吴天泽、潘道延的朋友,这几天到太湖边上来画画,顺便来看看潘大伯潘大娘,捎点东西过来,说是阿延关照的。韩进借宿潘家。昨天晚上他买了老酒回来跟潘新侬吃酒,完了,一个人先去睡觉;半夜三更他听到哭声,爬起来一看,潘道延的母亲咽气了。韩进跟着潘家大大小小忙到天蒙蒙亮,便叫了马车赶紧回到城里。

韩进先回到专诸巷家里,朱红刚起来准备吃早饭。

朱红听韩进一说这个事情,连早饭也不想吃了,便叫韩进跟他出去,把庚子也叫了一道去。韩进以为自己的事情办好了,可以睡觉了,推说道:“我一个夜里折腾,累得很,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会儿吃点东西就想爬到床上去。”朱红眼睛一眯,说道:“你年纪轻轻一个夜里不睡觉有什么关系?今天再累你也要跟我走,要派你用场。庚子也去,叫他把潘道延给我喊出来。这个事情不能在吴家门口说;要找个地方,把潘道延拉出来说。道理不用多问,照着做就是了。”眼瞅着韩进还想吃早饭,朱红一把将他从凳子上拉起来,说道:“吃什么早饭!现在出去办事情要紧,跟我走!”

金俪正在吃早饭,瞟了朱红一眼,说道:“人家家里有人死了,关你们什么事儿?要这么急?就算是要去吊唁,也要吃了早饭去吧,哪里有一大早空着肚皮去报丧吊唁的?只有你想得出来,还要拉韩进一道去。——韩进,你不要去,吃你的早饭。”朱红眼睛一横,说道:“你在家里晓得个屁!这种事情这种机会是晚不得一步的!”说罢,拔脚就走。韩进瞟了少奶奶一眼,只好跟着朱红走。

韩进多少有点知道少奶奶的心思;他本来不想跟朱红出去,想待在家里头陪陪少奶奶,哄她开心一点。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韩进看在眼里,少奶奶一个人闷在家里头没劲,好像无聊得很。她不知怎么地偷偷地抽鸦片,说是解闷;难得看她一个人出去,便是到邻居沈太太家里打牌,或者跟沈太太去唐太太家打牌。金俪当然是不会把自己心里的苦闷跟韩进说的。韩进也只是自己猜想少奶奶的情绪会不会跟那个男人有关系?以前他在大光明旅馆看见少奶奶跟一个男人幽会,他一直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说。韩进嘴巴紧得很,他恪守朱子藏定的规矩:朱家的事情永不外传。这个事情沈太太文秀丽有点晓得。那个男人叫庞为然,一去又杳无音讯了。金俪私下里对文秀丽说:“男人不是个东西,就会想着变戏法把女人哄到床上去,完了就完了。”文秀丽一笑说道:“天地良心,人就是不懂满足。你家朱红对你不好吗?我看他对你蛮好的。他在外头能干得很,又会赚钱,还给你买了这么大一个翡翠挂件,换了我开心死了。还是你阿俪福气。我哪有你的福气哦。”金俪有苦说不出来,心里想那个姓庞的狗东西吃到肉了,就再也听不到他叫了。

金俪独自一人在家里头把庞为然恨得咬牙切齿,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但是她心里边还是想着庞为然,总是幻想着哪一天那个狗东西突然出现,摇着尾巴冲过来亲她一口,舔她一口。

这么一想金俪便弄来一条宠物狗做伴。她对这条狗是爱有有,恨有有。爱起来,她叫狗Come,恨起来,她就叫它Go!搞得家里人不晓得这条小狗到底叫什么名字。家里没有小孩,养一条小狗玩玩,朱红也觉着蛮好。有一天,朱红问金俪:“这狗取个什么名字?”金俪没个好声气回道:“叫Pang!”

这天早上庚子在家里睡懒觉,见韩进一头闯进来,一听韩进说“起来,跟红哥一道去惟亭办事情”,起先不肯;韩进扔给他一块大洋,他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跟着韩进走了。韩进突然想起家里的那条狗,一脸鄙夷说道:“庚子,早知道你是这个腔调,我就扔一块肉骨头给你了。”

庚子嘴巴一龇骂道:“操!我现在跟着你跑还不好吗?一块大洋有什么稀奇地?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以为我是叫花子啊?拿你一块大洋,好像捞了天上一个月亮似的?再说一句鸟话,我就回去睡觉,不跟你走了。怎么地?”韩进一笑说道:“走吧,狗腿子——”

“你才是狗腿子!”庚子“哼”一声回道,“走狗,红哥的走狗!”

这会儿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朱红心情好得很,眼瞅着韩进、庚子还是像先头来的路上那样,时而你一句我一句的嘴巴上不饶人,便开口制止道:“现在事情已经办好了,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好不好?”

马车颠了几下,韩进不说话,一会儿打瞌睡了。

朱红眯着眼睛,歪着头想了半天,拍拍自己肚皮,说道:“庚子,待会儿回到城里我请你们俩好好吃一顿——你们今天想吃什么,我就请你们吃什么。”庚子一听,两个手指头捻捻道:“吃,有什么稀奇的?来点这个——是真的。”

……

吴天玉见潘道延回来眼睛通红,忙问:“怎么了?”潘道延说了情况,急着要动身走。吴天玉说:“阿延,你等一下,我到楼上去跟我爹说一声,我跟你一道去。”吴天玉原来打算今天吃过午饭到城里去看唐小姐,这会儿她决定陪潘道延到乡下去奔丧。

吴元厚听女儿上来说潘道延母亲去世,一怔,说:“赶紧叫阿延回去,不要耽搁时间了。”吴天玉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一想,还是不说的好,跟父亲对视了一眼,就往楼下去。吴元厚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今天跟潘道延一道去乡下吊唁,便跟着女儿下楼,想跟夫人商量一下。

就一会儿,家里人都知道了潘家的坏消息。

吴太太今天一早醒来感觉身体不舒服,没有起床。这会儿她靠在床上喝参汤,听明香说潘道延母亲昨天夜里走了,吃惊得张大了嘴,眼圈一红,说道:“阿延他娘岁数也不大,跟我差不多年纪。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说走就这么走了。”说着,眼泪淌下来。吴元厚一看夫人精神状况不好,好像要生病的样子,就不想说到乡下去一趟的事情了。

吴元厚昨天夜里心情不好,一直在想夫人说的那些话,说儿子跟自己活脱活像!……这一说使他很受刺激;他想起楚天娇,一个夜里没合眼。这时候他心里空落落的,耳朵嗡嗡直响,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两条腿好像一下子绑了铁砣似的拖着脚步走出房间,叫女儿把潘道延叫到客厅里,说道:“……阿延,我今天很不舒服,我就不跟你一道去了。你回去代我吊唁一下你母亲。”说罢,吴元厚给潘道延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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