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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明香最后一个来吃晚饭。吴太太说:“哎,你不是说翻一床被子么,怎么磨蹭到这个时候?”明香回道:“要翻两床被子,我一齐翻好就是了,省得停手吃过饭再弄——”眼瞅着阿仲吃酒,明香说:“哎,阿仲,老爷吃酒,你也跟着吃酒?”阿仲一听,立马用手指着自己嘴巴——嘴里嚼着一口菜——回道:“我少吃点,一点点。”吴元厚一哂,端起酒杯跟阿仲碰杯,一边说道:“明香,阿仲今天晚上吃酒,是我叫他吃的。俗话说‘两人不赌钱,一人不喝酒’。今天你就不要管了。要管你以后管……”吴太太瞟明香一眼,在桌子底下踢吴元厚一脚。

吴天泽换了一身出去穿的衣服,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出门叫了马车直奔城里去;到同春楼下来,抬头看同春楼匾额;看了一会儿,觉着这三个瘦金体好像比前两次看的时候瘦了些许,愈看愈瘦,排骨伶仃的,可见少了人的血肉。

吴天泽一脚踏进同春楼,一眼没看见徐娘。阿奔眼尖,见吴公子来了,刚想上去打招呼,只见吴公子熟门熟路直接往楼上去,便跟上去,拦住他,小声赔笑道:“吴公子请稍等片刻,随我下面来坐一会儿。”吴天泽看了阿奔一眼,径直往董碧韵房间走。阿奔立马挡住道,压低声音说:“吴公子,请借一步说话。”阿奔说着,拉一下吴天泽,往楼梯口那边去。吴天泽跟着走,一边说道:“哎,怎么了?你现在说就是了,何必再到楼下去?”

到了楼下花厅,阿奔哈腰,将手一让,请吴天泽圆桌一边坐下,随即招手女佣上茶,说道:“吴公子请用茶,请在这里稍等。”

吴天泽推开茶碗,立起来说道:“我这会儿就要上去见董小姐,怎么了?不可以吗?”说罢,转身就走。阿奔快走几步,到吴天泽身边凑近他耳朵说:“董姑娘这会儿有客人,不方便。”吴天泽一听,拨开阿奔,直奔楼上去。阿奔眉头一皱,紧跟上去拦住吴天泽,哈腰说道:“吴公子,这不行啊,坏了规矩我不好交代。您总得体谅小的难处,吃这碗饭是不容易的知道啵?您这么一来,我不好办。好,我不多说,说多了您不开心。这么着,我来给吴公子安排一位姑娘,一等标致,保证你满意了去。”

“不要,”吴天泽面孔一板,说道,“我现在来就是要上去会董小姐,其他人我不要——”“那也好,”阿奔鼻子一嗅,满脸堆笑道:“那就只好耽搁吴公子一点时间。您这边坐,等一会儿。哦,有客人来了。怠慢,失陪一会儿。”

阿奔刚离开,一转眼,看吴天泽又往楼上去,便急忙上去拦他,似笑非笑说道:“哎,吴公子,你今天这么硬来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刚才已经跟你吴公子说了,董姑娘现在有客人,先来后到的,我们是谁也不好得罪。再说了,向来是两个女人可以对一个男人,我们这里还没有过一个婊子同时接两个客人……”话没落音,阿奔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

“你你怎么打人?”阿奔摸了一下脸,眼睛突出来说道,“你吴公子凭什么打我?这个屄跟那个屄不是一样的么?哼,好声好气让你,怎么着,想吃我,你找错地方了。告诉你,我不还手。我要是还手把你拉出去一对一,就是对不住你了。我在这儿是要脸面的,你凭什么打我脸?!”

“就打你这副嘴脸,”吴天泽反唇相讥过来,“别的地方我还不想打。今天晚上我就请你吃一记耳光,教你以后别在我面前骂人。要是再让我听见你骂她两个字,我就不请你吃一记耳光了,索性把你两个门牙撬了。不信?试试看?两个门牙换两个字,换不换?”

这时候徐娘从董碧韵房间里出来,眼睛往楼下一扫,款款走下来。

徐娘走到阿奔跟前轻轻地说了一句:“忙你的去。”阿奔应声走开。徐娘转脸说道:“没事了,吴公子,上去吧。”吴天泽觉着有点意外了,一怔,说道:“徐娘,这不是有点不,不方便么。”徐娘不冷不热道:“没事儿,上去吧。”吴天泽瞅着徐娘一双悠悠的眼睛,疑惑道:“真的假的?”徐娘微微一笑回道:“我说真的,就从来没假过。”吴天泽听了一愣,点头说了“谢徐娘”便往楼上去,心里想这句话怎么跟自己父亲说的一个样,一个口气,一字不差。

吴天泽一头闯进董碧韵房间,只听见里头传来:“上面的字题得好,‘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是刘禹锡的。”吴天泽一看,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窗口面对画桌,正在说道桌上的一幅画;抬头间,认出来彼此好像打过照面。

董碧韵见吴天泽来了,惊喜地迎上来喊了一声“天泽!”这一回吴天泽反应稍显迟缓有点不冷不热,嘴巴一努道:“他是谁?”看盛宾如坐在那里不动,董碧韵将手一让请吴天泽坐,介绍道:“这位是盛先生。这位是吴公子——”她本来想介绍说“吴天泽”,一瞬间改口了。

“哦,吴先生,久仰久仰!”盛宾如起身拱手道,一副和蔼可亲的面目,“吴先生这边请坐,哦,我跟董姑娘正在看字画,刚才徐娘也在这里看……”

“不打搅吧?”

“哦,没关系。”盛宾如见这位吴公子坐了自己原先坐的位子,便换了位子坐到董碧韵边上。吴天泽眼睛里闪出明显的不快;趁董碧韵转身去泡茶,吴天泽“哈”一声道:“盛先生,我不是什么吴先生。‘先生’这两个字,眼下我还够不着。我叫吴天泽,还没有字号。你要是高兴,叫我天泽好了。”

“鄙人盛宾如,”盛宾如略一欠身说道,“也没有字号,随吴公子怎么叫,觉着怎么顺口怎么叫。不过我看吴公子年轻我许多,那我就依老卖个岁数大吧,叫我一声老盛也可以。”盛宾如说罢,朗声笑起来,接下来说道:“这可不是倚老卖老哦。这个时代年纪轻才是值得称道的,不像我们的字画,愈老愈值得称道,董小姐你说是不是?”董碧韵走过来朝盛宾如微笑,一边将茶碗递给吴天泽,回道:“人,也不一定是愈年轻愈好,好比字画也不见得是愈老愈好哦。”“这话说得好。”盛宾如接口道,“我看字画,求的是一个真,不刻意追求一个‘老’字。你比如说这幅画……”盛宾如说着,一边将桌上的那幅画移动个方向,画的正面朝向吴天泽;吴天泽眼睛一瞄桌上一边还有几幅轴头,抬起头来看了盛宾如一眼,口气混混道:“哦?你还懂字画?”

“说不上懂,只是痴迷罢了。”

“痴迷?这么说盛先生很懂了。要是不懂的话,有什么好痴迷的?”

“吴公子,这话可以商榷。”盛宾如含笑道,“痴迷,是欢喜而着迷,有时候不见得非要懂了往深里去。外行也可以痴迷某一行的。比如说戏迷,一种是真的懂戏,还有一种就不怎么内行懂,只是着了迷似的欢喜。而欢喜一旦过了头,便是痴迷了,欲罢而不能。所以说,这‘痴迷’二字,不分内行外行。”

“听盛先生这么说,字画很内行了。真的假的?别头头是道说话说得像真的一样,到头来却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草包狗屎,那就笑死我了。”吴天泽说罢,翘起二郎腿,显出一脸鄙夷的样子。董碧韵看吴天泽有点过分,忍不住说道:“天泽,不许这个样子,对盛先生要有礼貌。盛先生今天来,带来几幅字画给我饱饱眼福,你来了正好,一道看看么……”董碧韵说着,眼神示意盛宾如把还有几幅字画打开来。盛宾如应声做了。吴天泽眼睛一幅一幅扫过来,完了,冷冷地说出两个字:“假的。”盛宾如一听,笑起来。

“你,笑什么?”吴天泽“哈”一声道,“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一堆假的,还笑!我要是你,真笑不出来,转个身子面壁流眼泪还差不多,亏你还呵呵呵笑得出来,可见真的是草了包了。我说的没错是吧?嘿,嘿嘿。”说罢,盯着董碧韵看。董碧韵愕然,一时无语。

“嗬,”盛宾如突然收住笑,上下打量了吴天泽一番,缓缓地起身说道,“我说吴公子到底是年纪轻,眼力不行倒也罢了,怎么说话不托住下巴,像个小孩子似的赌气乱说——知道吗?这是在鉴赏名家字画,不是你玩小家家的时候裤裆里头尿急了,出去往墙根一站,拉出来撒尿……”吴天泽一听,脸一红,脖子梗起来回道:“这不是废话么。尿急了,憋死啊!”说着,也立起来,像个斗公鸡似的走到盛宾如跟前,接着说道:“我现在跟你这个鸟人没什么话好说的,因为你啊拿了几张假画来倒也罢了,还尽说些屁话。——我告诉你,我说假的,就从来没真过。不信?我们来打个赌?”

“我不跟你赌。”盛宾如一屁股坐下来淡然回道,“看字画凭的是眼力。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跟赌不相干。吴公子要赌,跟你自个儿去赌。我吃饱了还有事情做,不像你吃饱了没事做,无聊得很,一碰就要跟人赌。老实讲,要赌,你恐怕还不够资格。”

“怂了吧,”吴天泽嘘“哈”一声,嘲笑盛宾如,“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本事和资格来跟我说道什么字画鉴赏?——别像个真的一样说屁话了。不敢跟我赌,可见你不懂,没料,虚了。要是这样的话,就把嘴巴闭上,回家吃茶去,最好不要在这里丢人,没人听你说屁话。”

“赌一回看看,盛先生。”董碧韵突然说道。

“嗯,”盛宾如眉毛一扬立马应道,“好,既然董小姐说赌一回,我就情愿赌一回了。”“赌就赌——”吴天泽眼光一闪,看着董碧韵,换一副笑脸道,“我跟这个姓盛的赌,你最好不要参与进来。要不,我就不赌了。”董碧韵一听,点头道:“好吧,你们俩赌。我要看真的假的。”吴天泽随即“哈”一声道:“好,盛先生你说吧,赌什么?怎么个赌法?”盛宾如回应道:“吴公子你说,是你要赌的,应该是你先说话——”

“那好,”吴天泽沉吟片刻道,“我说你这些字画是假的,而你自以为是说真的。这是非此即彼。如果我赢,你就离董小姐远一点,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到输,我现在告诉你,我没的输。我可以肯定,不会输给你。”

“不,”盛宾如立马回道,“如果吴公子错了,输了,那么从今往后就不可以干涉我跟董小姐有来往。我也告诉你,我到同春楼来,是慕名来听昆曲,是慕名前来跟董小姐一道切磋字画,欣赏字画,请问吴公子,有什么不可以吗?即便是我想董小姐了,若是你情我愿,请问吴公子,有什么不可以吗?我把话跟你说白了,这一赌,如果吴公子对,我输了,那么我就当着董小姐面给你跪下磕头,拜你吴先生为老师,敬重你,跟你学……”

“学个屁!”吴天泽突然打断道,“我先头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吴先生。你现在不要再说什么屁话了。就一句话,告诉你——你,肯定错!硬要死活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父亲……”

“啊?你是吴元厚先生的儿子?”盛宾如怔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仿佛惊魂未定略一沉吟,赶紧换了一副肃然起敬的面孔轻声说道,“得罪得罪。吴公子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吴元厚,在下盛某敬重得很。”盛宾如顿了一下,轻咳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这话说回来,吴公子听了不要生气;你,说话不算。如果有你父亲吴先生看一眼,说一句话,我就认。”吴天泽“哈”一声回道:“好,就这么说了。你叫我父亲看一眼,他说真的,就从来没假过。”

“天泽、盛先生,”董碧韵双眼熠熠闪光,顾盼两人,说道,“这一赌,说不定留下佳话。只是我在想,接下来,怎么来请吴天泽的父亲吴元厚先生看呢?要不,叫天泽回去说一声?请——”

“请吴元厚先生,我来办。”盛宾如吃了一口茶,放下茶碗说道,“吴公子你在这里坐,陪陪董小姐。我马上走,去唐楼找唐先生。我请他出面把令尊大人请出来,我们约个地方。”说罢,盛宾如立起来告辞。

吴天泽坐着不动,略欠个身算是应付了。董碧韵起身施礼,送盛宾如到房间门口,背着吴天泽,轻声说道:“盛先生,最好把吴元厚先生请到唐楼去,我也好去。”“晓得了。”盛宾如点头道。

这天晚上唐六梓在得鲜楼请钱专员、马科长吃饭。唐六梓跟钱专员原来不熟悉,经过马科长介绍认识,今天是头一回请他吃饭。那钱专员叫钱文宾,人看上去滋润,中等个子,穿一身灰色中山服,朴素又不失为正气、庄重。马科长前些日子升了副局长,一个“喜”字还写在脸上,今晚出来吃饭,说话自然而然提到钱专员对自己的提携,便想着法子要向钱专员敬酒。

钱专员说:“我不吃酒,吃点饭吃点菜。”钱专员说不吃酒,就是不吃酒,一边还规劝道:“我说马老弟,你最好也不要吃酒,即便是场面上应酬,你也尽量不要吃。”饭刚开始吃,钱专员就开始说“新生活”了。他要了一杯白开水,干咳一声说道:“……蒋委员长倡导的新生活,从委员长自己做起。这是我等国民政府官员之榜样。当然了,像唐先生这样的民间人士,老百姓,啊,你们有这个嗜好,这个平时在家里、在外头吃一点老酒,我就不好多讲了。但是,马老弟你不同哦。你是民国政府地方上的公务员,大小是个副局长嘛,恐怕就要克己律己了。”钱专员一口浙江官话,一通开场白,便扫了马雨森吃酒的兴致,但脸上不敢露出来,应合着钱专员,唯唯诺诺道:“这个,少吃一点;最好不吃……”

唐六梓一看,酒也开了,杯子里也满上了,心里想要是自己一个人吃酒多没意思;自己平时多少好这么一口,便委婉地说道:“我想今天这个日子说起来比较特别,一来呢是第一次很荣幸能够认识钱专员……这二来呢,也想借这个机会私下里小小地祝贺一下雨森高升。钱专员就看在这两点上,准了马局长跟我吃一点酒,就一点点。”钱专员看唐六梓人不错,初次见面印象蛮好,说话感觉也算诚恳,便说道:“那就来一点意思意思。不过,我是肯定不吃的。”

吃好饭出来,马局长提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唐六梓心里有数,说道:“现在去同春楼吃茶,听戏,怎么样?”钱专员一听,立刻把脸拉下来说道:“唐先生,要吃茶,改天到唐楼去吃么。你们说的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我是政府官员,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像什么样子。”说罢,钱专员一头钻进自己车子。

唐六梓一转脸对马局长说:“哎,他不去,我们去。”马局长会心一笑,头一点,说:“走。”两个人各坐一辆黄包车去同春楼。

到了同春楼门口,马局长下来先行一步;唐六梓下来给前后俩车夫车钱,一转眼,看见吴天泽从同春楼里走出来,唐六梓一怔,脸转过去避开。吴天泽没有看见唐六梓,上了前面一辆黄包车。眼瞅着那辆黄包车跑远了,唐六梓吁出一口气;转身一看马局长已经进门了,便赶紧跟进去。

寻访笔记27

听说当年吴天泽和盛宾如为了争夺董碧韵,私下说好赌一把,输的人退出。结果吴天泽输了。吴天泽出钱叫人把盛宾如打成重伤,差一点残废。董碧韵嫁给了吴天泽。盛宾如伤愈出院后,出了更大的价钱叫人报复,打断了吴天泽两条腿不算,还废了吴天泽右手。吴天泽后来只好用左手写字画画。

吴有箴先生看了以上的寻访记录,“哈”一声说道:“这段东西如果编到电视剧里,或许比较好玩,但不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我看着吴有箴先生的眼睛,问道。

“真的,就是真迹。”吴有箴先生说,“真的,比假的有价值。这是废话。假的东西脱不了做假的一般套路,就是大同小异不断重复、雷同。你想复制吗?”

“不,”我说,“我不想复制编假成灾的套路。事实上,我还是遵循历史上的影像。当然我也遵循创作的一般规律。”

“这么说,还可以理解。”

“您,真的能理解吗?”

“当然,只要你尊重一个人的历史,虽然这个人有不少污点。”

“这么说,您允许我如实道来?”

“哈,丰子,你现在说这个话,是不是晚了点?现在看来,恐怕我已经拦不住你了。算了,你写吧,我还等着往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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