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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管窥蠡测——唐宋诗歌书法论文集(8)

山谷同时还指出,诗、书的好坏完全取决于主体精神的“俗”与“不俗”,如《姨母李夫人墨竹二首》其二中对李夫人所画墨竹进行评赏,但结语仍归为李夫人有如大丈夫般胸襟开阔,首先是缘自人之“不俗”,才至所画墨竹之“不俗”。山谷以主体精神之免“俗”为文艺思想核心的观点表达得十分清楚。

山谷在《论诗》中指出:

谢康乐、庾义城之于诗,炉锤之功不遗力也。然陶彭泽之墙数仞,谢、庾未能窥者,何哉?盖二子有意于俗人赞毁其工拙,渊明直寄焉耳。(《山谷集·外集》卷九)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山谷赞赏的是陶渊明不在意“俗人赞毁其工拙”,只是自然地表达己意、抒发真情实感,才取得如此成就。从中可以看出,黄庭坚认为诗、书的好坏完全取决于主体精神的“俗”与“不俗”。“不俗”首先是一种高尚的精神境界,诗只有在表现这种人品和修养时,才能有不俗的风格。他一再强调艺事的精深华妙、风格的超迈流俗,归根结蒂取决于创作者的道德修养。有的学者对山谷所倡言的“不俗”作了归纳,指出在他的诗歌中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是抒写个人情怀的抒情诗;其二是描写人物形象的诗;其三是描述绘画、音乐、书法等艺事的诗。它们不仅再现了艺术的意境美,而且寄寓了诗人的精神怀抱。如题画马、画鹰寄托着人材际遇的感慨,题山水则蕴含着田园之思,题松竹则高扬着节操之美。这类诗还写出了艺术家在创造活动中的精神风貌,表现他们惊世绝俗的才气和嵚奇磊落的情怀。这三个方面归结为一个总的主题,即表现所谓“不俗”的精神境界。黄宝华:《黄庭坚选集》前言,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8—10页。

黄庭坚也以实际创作来实践自己的理论主张,如《观王主簿家酴醿》:

肌肤冰雪薰沉水,百草千花莫比芳。

露湿何郎试汤饼,日烘荀令炷炉香。

风流徹骨成春酒,梦寐宜人入枕囊。

输与能诗王主簿,瑶台影里据胡床。

古人常用美人与花互喻,山谷此诗别出心裁,用美男子与花互喻。《语林》曰:“何平叔(晏)美姿仪,而绝白。魏文帝疑其着粉,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随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山谷用何晏之汗出状比喻酴醿为露水打湿。又东汉荀彧为尚书令,其衣带上有香气,人称为“令君香”。李商隐《酬崔八早梅有赠兼示之作》诗云“谢郎衣袖初翻雪,荀令熏炉更换香”。山谷用荀彧的香气比喻酴醿之香。不论此喻是否恰当,但山谷追求与众不同、力避流俗的态度非常明显。

2.“韵”为文艺品评标准的确立

黄庭坚所推重之“韵”已非单纯的字句、点画,他同时强调主体内在学识修养对诗、书创作的影响,在品评诗歌、书法时常常提及“韵”字,将字是否有“韵”作为一个重要标准。

(1)“韵”字辨析

“韵”字在黄庭坚的文、诗及词作正文中共出现83次,其中文中出现65次,诗中出现17次,词中出现1次。《说文新附》:“韵(韻),和也。从音,员声。”其本义指和谐的声音。《玉篇零卷·音部》:“韵,《声类》:‘音和曰韵也。’”魏晋时期“气”由最初之云气发展至人之精神本貌,进而引申至文章中。曹丕《典论·论文》中“文以气为主”使这一哲学名词正式进入文学领域。“韵”之演进与“气”类似,由最初的声音到人之情趣、风度,《洪武正韵·震韵》:“韵,风度也。”《抱朴子·刺骄》:“若夫伟人巨器,量逸韵远,高蹈独往,萧然自得。”《世说新语》中则更多地用“韵”品评人物,“韵”进而发展至艺术品的风格或神情。《颜氏家训·名宝》:“东莱王韩晋明笃好文学,疑彼制作,多非机杼,遂设言,面向讨试。竟日欢谐,辞人满席,属音赋韵,命笔为诗,彼造次即成,了非向韵。”南齐谢赫《古画品录》中更明确提出“气韵生动”的观点,使“韵”字由品评人转化到品评书画作品。唐代一直延续这一提法,更多地在品评书画中使用“韵”字。至宋,艺术家们更多论及“韵”字,如苏轼《论沈辽米芾书》:“近日米芾行书、王鞏小草,亦颇有高韵。”黄庭坚在诗论与书论中对“韵”字作了更深入地阐释。

最早对黄庭坚的“韵”作出深入阐释的是他的后学范温,《初论》中已有所论及,此不赘述。

(2)诗、书以“韵”为主

“韵”是中国古典美学的重要范畴,“不俗”属于人格品位的价值判断。在山谷书论中,两个概念常有所交融互用,在文学与艺术之间寻求艺术思维体系的建立,两者不可混用,这是不错的;但“不俗”也是一种人格美,则与“韵”往往有相近、相通的一面。“雅”是“不俗”,“韵”也是一种“不俗”。

诗颂要得出尘拔俗,有远韵而语平易。(《与党伯舟帖七》,《山谷集·别集》卷十八)张志和《渔父词》雅有远韵。(《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廖德明校点:《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第326页。

对于诗歌、书法作品的品评,最初接触的当然是字句、点画,进而攫升到内在的气韵。“曰‘气’曰‘神’,所以示别于形体,曰‘韵’,所以示别于声响。‘神’寓体中,非同形体之显实,‘韵’袅声外,非同声响之亮澈;然而神必托体方见,韵必随声得聆,非一亦非异,不即而不离。”钱锺书:《管锥编》,第1365页。钱锺书先生精妙的论述,指出“气”、“韵”首先都要依托外在的诗句、点画,既不能将外在形式等同于内在的气、韵,又不能将二者割裂开来。黄庭坚所推重之“韵”已非单纯的字句、点画,他同时强调主体内在学识修养对诗、书创作的影响,在品评书法时常常提及“韵”字,将字是否有“韵”作为一个重要标准。如他在《题东坡小字两轴卷尾》中评价苏轼书:

此一卷多东坡平时得意语,又是醉困已过后书,用李北海、徐季海法,虽有笔不到处,亦韵胜也。(《山谷题跋》卷五)山谷认为东坡的字,在点画方面纵有缺憾,“有笔不到处”,但只要有“韵”,能够将书家的主体精神充分表达出来,就是优秀的书法作品。

再如《跋常山公书》:

前翰林侍书王著书《乐毅论》、及周兴嗣《千字》,笔法圆劲,几似徐会稽,然病在无韵。(《山谷题跋》卷五)再如《跋崔公巽所藏石刻》:

《乐毅论》……完书者,是国初翰林侍书王著写,用笔圆熟,亦不易得。如富贵人家子,非无福气,但病在韵耳。(《山谷题跋》卷四)再如《跋周子发帖》:

若使胸中有书数千卷,不随世碌碌,则书不病韵,自胜李西台、林和靖矣。盖美而病韵者王劲而病韵者周越,皆渠侬胸次之罪,非学者不尽功也。(《山谷题跋》卷五)山谷批评王著、周越二人书“无韵”,原因是二人胸次不够宽广,并不是功夫不到或笔法不好。那么怎么能做到“书不病韵”呢?山谷认为应“胸中有书数千卷,不随世碌碌”(《跋周子发帖》),此处所重之“韵”涉及到书家内在学识、修养等,而非点画等外在介质。

黄庭坚在《论书》中又进一步指出二者关系:“笔墨各系其人工拙,要须其韵胜耳。病在此处,笔墨虽工,终不近也。”山谷认为每个人字的“工拙”与否并不是最根本的,重要的是以“韵胜”,把内在之“韵”放在首要位置。他所追求的“韵”是指通过点画等外在媒介传达出来书家内在的修养、精神,是含蓄的,不一定能明确言说但能感受到,即范温所云“有余意”。

黄庭坚重“韵”思想在评论文艺作品时都是一致的,在《题北斋校书图后》中云:

往时在都下,驸马都尉王晋卿时时送书画来做题品,辄贬剥令一钱不直。晋卿以为过。某曰:“书画以韵为主。足下囊中物无不以千金购取,所病者韵耳!”收书画者,观予此语,三十年后当少识书画矣。(《山谷集·别集》卷十)在《题摹〈燕郭尚父图〉》又云:

凡书画当观韵。往时李伯时为余作《李广夺胡儿马》,挟儿南弛,取胡儿弓引满以拟追骑。观箭锋所直,发之,人马皆应弦也。伯时笑曰:“使俗子为之,当作中箭追骑矣。”余因此深悟画格。此与文章同一关纽,但难得人入神会耳。(《山谷题跋》卷三)山谷将书画中所倡导的“韵”,引申到文章中,以是否能达到“引而不发”之境界,是否具有内在回味作为评价文艺作品的标准,赋予了文学艺术以立体感觉,而非平面化的。欣赏者在欣赏这些文艺作品时,应着力揣摩其中蕴含之深意,去探求“言外之意,味外之旨”,去体味“韵”。不论是山谷还是东坡,都能够找到文学与艺术相通之处。东坡提倡“意”,山谷追寻“韵”,究其根源,都是作家主体精神在作品中之体现,至此才能够透过作品表面去探求创作主体丰富的内心世界。也只有真正了解了创作主体的精神世界,才能认识到其作品的真正价值。

黄庭坚以多读书、提高主体学识修养为获得和孕育“韵”的途径。前引“若使胸中有书数千卷,不随世碌碌,则书不病韵”,指出通过多读书可提升书家内在学识修养,那么展现在外在点画上就“不病韵”,也就“不俗”了。黄庭坚认为作诗同写字一样,只有多读书,才能“不俗”,通过山谷对他人诗作评价可以看出这点:

余尝评景文胸中有万卷书,笔下无一点俗气。(《书刘景文诗后》,《山谷题跋》卷二)“缺月挂疏桐……寂寞沙洲冷。”东坡道人在黄州时作,语意高妙,似非吃烟火食人语。非胸中有万卷书,笔下无一点尘俗气,孰能至此?(《跋东坡乐府》,《山谷题跋》卷二)所送新诗,皆兴寄高远,但语生硬不谐律吕,或词气不逮初造意时,此病亦只是读书未精博耳。长袖善舞,多钱善贾,不虚语也。南阳刘勰尝论文章之难云:“意翻空而易奇,文征实而难工。”此语亦是。沈、谢辈为儒林宗主时,好作奇语,故后生立论如此。好作奇语自是文章病,但当以理为主,理得而辞顺,文章自然出群拔萃。观杜子美到夔州后诗、韩退之自潮州还朝后文章,皆不烦绳削而自合矣。往年尝请问东坡先生作文章之法,东坡云:“但熟读《礼记》、《檀弓》,当得之。”既而取《檀弓》二篇读数百过,然后知后世作文章不及古人之病,如观日月也。(《与王观复书三首》之一,《豫章黄先生文集》卷十九)《四部丛刊》本。

予友生王观复作诗,有古人态度,虽气格已超俗,但未能从容中玉佩之音,左准绳、右规矩尔。意者读书未破万卷,观古人之文章未能尽得其规摹,及所总览笼络,但知玩其山龙黼黻成章耶。故手书柳子厚诗数篇遗之,欲知子厚如此学陶渊明,乃为能近之耳。如白乐天自云效陶渊明数十篇,终不近也。(《跋书柳子厚诗》,《山谷题跋》卷二)高子勉作诗,以杜子美为标准,用一事如军中之令,置一字如关门之键,而充之以博学,行之以温恭,天下士也。(《跋高子勉诗》,《山谷题跋》卷二)龟父笔力可扛鼎,它日不无文章垂世。要须尽心于克己,不见人物臧否,全用其辉光以照本心。力学,有暇更精读千卷书,乃可毕兹能事。(《书旧诗与洪龟父跋其后》,《山谷题跋》卷六)如子苍之诗,今不易得,要是读书数千卷,以忠义、孝友为根本,更取六经之义味灌溉之耳。(《与韩纯翁宣义书二首》其二,《山谷集·外集》卷十)词意高胜,要从学问中来尔。(《论作诗文》,《山谷集·别集》卷六)从上引材料可以看出,山谷认为作诗要以学问为基础才能有“韵”,才能“不俗”。他一方面推崇陶渊明的“自然”,另一方面又强调学问修养,其实二者已形成了矛盾,陶诗往往不加修饰,任性而为,山谷也反对雕琢,但又强调学识,要进行不露痕迹的模仿和修饰,也试图掩盖模仿和修饰的痕迹。山谷又提出以“拙”来同流俗“巧”相区分,“拙”即不加雕饰,任性自然,但如何将“万卷书”、“学问”化为“拙”,同时在平淡自然的形式中彰显出来,则颇费思量了。

黄庭坚指出,诗人具有了深厚学识修养再发而为诗,则能应对自如。他在《答秦少章帖六》之六中云:

熟读前所惠诗卷,如公辟祭文,语气甚善,诗句极有风裁,可喜!合处便似吾少游语,然恨工在遣辞,病在骨气耳……文章虽末学,要须茂其根本,深其渊源,以身为度,以声为律,不加开凿之功而自闳深矣。公诚以此言为可,则犹有一物为公道之。二十年来,学士大夫有功于翰墨者为不少,求其卓然名家者则未多,盖尝深求其故,病在欲速成耳。夫四时之运,天德也,不能即春而为冬,断可识矣。(《山谷集·别集》卷十六)黄庭坚认为要想作好文章,一定要“茂其根本,深其渊源”,也就是多读书,提高学识修养,那么好的文章就会自然显现出来,就会“不加开凿之功而自闳深”。而在这个过程中,不能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就像“四时之运”一样,自有其内在的规律,不能由春天直接到冬天。

另《答王子飞书》中云:

陈履常正字,天下士也。读书如禹之治水,知天下之络脉有开有塞,而至于九州涤源、四海会同者也。其作诗渊源,得老杜句法,今之诗人不能当也。至于作文,深知古人之关键,其论事,救首救尾,如常山之蛇,时辈未见其比。(《豫章黄先生文集》卷十九)又《答洪驹父书三首》中云:

凡作一文,皆须有宗有趣,终始关键,有开有阖,如四渎虽纳百川,或汇而为广泽,汪洋千里,要自发源注海耳。(《豫章黄先生文集》卷十九)二、诗、词、书之三重互补

1.对文艺创作的反思

黄庭坚自被贬黔州以后,“句法尤高,笔势放纵,实天下之奇作,自宋兴以来一人而已矣”《山谷黄先生别传》,《适园丛书》本……后人亦有同感,如杜禧在《跋〈松风阁诗〉》中云:“山谷黔南之后,诗文字画尤为殊胜”水赉佑编:《黄庭坚书法史料集》,第384页……在书法方面,黄庭坚更是全面总结了自己前期作品,无论是在学习古人,还是在用笔、求韵等方面,进行了深刻反思。如《自评元祐间字》:

往时王定国道余书不工,书工不工是不足计较事,然余未尝心服。由今日观之,定国之言诚不谬。盖用笔不知禽纵,故字中无笔耳。字中有笔,如禅家句中有眼,非深解宗趣,岂易言哉。(《山谷题跋》卷五)山谷对自己元祐间字“不知禽纵”进行了检讨,得出字中应有“笔”的结论,由是笔法大进,书风有所改变。表现在字形上,笔画尽量向外伸展,追求一种张扬的气势,即苏轼所谓“树梢挂蛇”字体。其晚年作品真正代表了山谷的书风。

随着生活境遇的变化,黄庭坚越发深思己书。山谷之反思已由点画深入到笔意,由外在的形深入到内在的神,追求一种心手相应感觉。正因为这样深入反思,山谷书法方得大进。

山谷在《书自作草后》中自称晚年“得草书三昧”:

绍圣甲戌,在黄龙山中,忽得草书三昧“昧”疑为“味”。,觉前所作太露芒角。若得明窗净几,笔墨调利,可作数千字不倦。但难得此时会尔。(《山谷题跋》卷五)明陶宗仪《书史会要》卷六亦记载:

公(黄庭坚)尝自评元祐间书,笔意痴钝,用笔多不到。晚入峡,见长年荡桨,乃悟笔法。又云:“绍圣甲戌,在黄龙山中,忽得草书三味,则晚年之笔与少时固异矣,安得以故我求之?”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艺术上的顿悟,必然有其长期积累,黄庭坚不论是在黄龙山悟得“草书三味”,还是在三峡见荡桨而悟笔法,都是其常年勤学苦练、又不断思索之结果。对此清孙承泽《砚山斋杂记》卷二认为:

昔人云羲之五十书成,黄山谷亦自绍圣乙亥谪黔中,得藏真《自序》于石阳林宗,落笔顿觉超异,时五十余矣。老而好学,犹足名世。书此自箴,无以年自弃也。

“老而好学”是山谷晚年书艺精进的重要原因。一个人随年龄不断增长,阅历不断增加,书风必然会发生变化。山谷晚年多历磨难,见识、心境自不比早年,加之他常年勤学苦练,时时反思,书法大有长进自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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