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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漠儿狼烟(13)

郭颖说走就走,她真的要去探望阿大。

那天,她特意为全连战士唱一支自编的歌。她的嗓子真好,象百灵鸟的歌音,宛转动人。

亲人在沙漠那边

亲人在戈壁那边

带我飞去吧

向西北翱翔的大雁

西北寂寞荒凉

西北苍茫遥远

亲人啊你可知我在思念

在古长城的北边

在古长城的西迎

亲人越过沙海穿过狼烟

亲人驰过戈壁走向雪山

带我飞去吧

我心中的鸿雁

亲人就在我的身边

亲人就在我的身边

刘连长和李指导员派出关雨当响导。豹子头林刚自告奋勇说:“我的路熟,我也带路。”

连长和指导员一齐点头。

三匹马消失在沙漠延伸的远方。

团里来了紧急命令:李雁声调任侦察连长,蔡亮任侦察排副排长,两人即到团部集训大队集训,不久即开赴云南前线。

军令如山,李雁声二话没说立即要走。他在打点行装。刘鹤带着贤珍来了。

“雁声,我妹要当你的面把话挑明了。”刘鹤直来直去,嗓音很大,“贤珍,你说说。”

银珍拉着天伢来送行。

“姑姑哭啦,姑姑哭啦!”天伢喊道。

贤珍蓦地擦了把泪眨了眨眼。笑着说,“风沙讨厌,飞进我的眼里了。”

“贤珍,我……走了。”李雁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他的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银珍说:“你就不会多说一句?贤珍,你有话往明里挑吧!”

贤珍抿着嘴说:“我想单独跟他讲两句话。”

众人立即散去。

他俩呆呆地站在一起,风很大,谁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

蔡亮把两大麻袋古陶瓷器皿之类抬出来,很庄重地交给刘鹤,说:“连长,待我回来,就还给我,我要在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之后,重回西北。这是我临行的唯一请求。”

刘鹤点了点头,叫战士们把“文物”抬到连办公室去保存好。

蔡亮迅速地扎了腰带。稚嫩的脸似乎老练多了。他无忧无虑老好说笑。很快他们都到西南边境去。新的任务在等待着他们。那是血与火交溶的地方。

“我到西南边境也还要考古哩!”他乐呵呵地笑起来,“考界碑,考新旧地雷……那才真够意思呢!”

又两匹马消失在沙漠延伸的远方。

很奇怪,刘鹤和银珍并不理解妹妹。李雁声和蔡亮走后,他们发现她老关在房里。天伢常常推门进去,她总是把他抱出来。

刘鹤一时感到孤单寂寞。全连战士都眼巴巴盯着他,他不能有半点忧虑。他要妹妹教他唱歌。唱一支《大雁歌》。贤珍摇摇头,又把门关上了。

她在剪窗花。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花瓣。

她从深圳带来紫色、金黄、大红纸,剪成紫荆花、金菊花和大丽花。花儿散在床上、桌子和窗台上,一片春天气息。她同郭颖住的房子布置得干干净净,雅致得体。那盆骆驼刺刚浇过水,茎绿叶鲜,还点缀着晶莹的水珠呢。芨芨草和沙枣花已经换过。窗子两边墙上那副对联是她刚写的。字迹刚劲秀丽:

骆驼草芨芨草草草竞绿

塑料花沙枣花花花争艳

刘鹤进来,大吃一惊。妹妹啥时成了书法家啦?他不知道妹妹这两年练得一手好字。她进电子厂前,曾在特区工艺美术厂当工人。还跟一位美院研究生学过画,写过字;跟一位大学教师学过古诗文呢!

他简直怀疑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妹妹。特区造就人材啊,妹妹象书香家的闺秀了吗?

夜里,银珍来了。

两支蜡烛在摇曳。银珍跟着贤珍学剪纸。

如果不是常有风沙呼呼吹进来,她们还记不起这里是荒凉至极的大漠呢!

“贤珍,你想好了吗?”银珍问道,“你和李雁声好,不会后悔吧!”

“嫂嫂,我不后悔。正如你跟哥哥结婚从不后悔一样。”贤珍说。

“听说很快开赴前线……”

“他从前线来西北,现党需要他重回前线,他没有任何怨言。他是真铁汉啊,嫂嫂!”

“难得,我平生最敬佩这种男子汉!”银珍越讲越有劲。“妹,你有眼力。你是鹰眼是不是?”

贤珍笑了。她把一支红花别在嫂嫂胸前,说:“谢谢嫂子!唉,你跟哥结婚时,我如果会扎这样一朵花给你该多好!”

“那时还顾得上这个?”银珍说着格格地笑了。“你说炮声当作你俩的结婚礼炮,真的?”

“真的,一声巨响,屋顶掉下一片瓦,打在我的肩上……嘿,真有纪念意义。”

天伢来敲门:嘭嘭嘭嘭……

王团长亲自驱车来九连,吉普车后面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没完没了的沙尘纷飞着,翻卷着。

他是来接贤珍和刘鹤夫妇的。李雁声立即要走了。

刘鹤召集班排干部开会,布置好工作,就同银珍、贤珍和天伢上了越野吉普。

九月的沙漠充满野性。蜿蜒远去的沙山被风梳理着。起伏的条纹消失在朦胧的地平线上。近次,龙卷风扯起冲天烟柱,一丛一丛地支撑着空蒙的天和苍黄的地。吉普低吟着爬行,在沙漠闪出的弯弯曲曲的沙路上爬行。太阳无精打采地挂在天上,放射着淡淡的白光。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得可怕,令人永远惊叹和颤栗。人,竟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弱。那无边无涯,那灰色的情调和谜语一样神秘莫测的沙丘会使人一阵阵恐惧。草绿色军装竟在这里显示自己的青春。

这时,一阵阵风呼啸而来。沙尘铺天盖地如黄浪涌动。沙山缥缈模糊的轮廊隐没在沙幕之中。

汽车在混浊的世界里穿行。车外那个风呼沙嚎的世界是最凶残的世界。天伢不敢看窗外,紧紧依偎在银珍的怀里。刘鹤炯炯有神却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窗外,仿佛要用目光的钢钎撬开戈壁大山和大漠深处的秘密。他想起了彭洛,想起了程伟,想起那狂沙的呼嚎和营房的倒塌声。他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贤珍一直望着窗外,这些天的景象一幕又一幕地在脑际闪现。李雁声,还有阿大……他们现在怎么啦?南下的列车……崇山峻岭,前沿阵地,地雷,频频枪声……肋骨。阿大艰难地翻身。深陷的双眼……她抹了抹自然流出的泪水。窗外是往后去的风沙。汽车吃力地在沙海爬行。

王团长干咳两声,他要打破沉寂。

“贤珍。”他喊道,“你这位才女,该有诗兴啰。”

“团长,这西北大漠本身就是一首气魄雄伟的诗。谁来到这里都会有诗情的。”贤珍说。

王团长笑了笑念道:“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下面的他怎么也想不起了,他不停地敲击自己的前额。

贤珍笑了笑说:“‘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是吗?”

王团长大惊,叹道:“了不起呀,贤珍姑娘!你记得它是谁写的吗?”

贤珍想了想说:“唐玄宗天宝三年进士著名边塞诗人岑参写的。他还有一首也很动人,叫《苜蓿烽寄家人》,我试背背看:‘苜蓿烽边逢立春,胡芦河上泪沾巾。闺中只是空相忆,不见沙场愁杀人。’唉,那时边塞将士思念亲人也是够苦的。现在也是这样。……”她说着用手梳理一下飞扬着的头发。心里好象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惆怅。

“喂,刘鹤,也和妹妹一首,如何?”王团长捶了刘鹤一拳。

“团长,我是哪号料你知道……”刘鹤两手一摊,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我也记起一首是这样写的:‘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团长,我背得准吗?”

“对对,很对,这是王昌龄的。”王团长点头称是。

汽车又沉入大沙漠的尘烟深处。那些涧谷陡路,九曲十八弯,汽车晃摇得历害。当前面出现桔红的地平线时,团部到了。

“即到卫生院,看阿大。”王团长说。“还有郝海和郭颖、林刚他们。”

汽车往右一拐进入一条鹅卵石铺就的路。那里有一片稀疏的沙枣林。卫生院就在那片枣林里。刘鹤和王团长带着贤珍和天伢匆匆下车。他们急切要见自己连队的战友。

赶到病房,大家愣住了。病床都空着,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护士说,有一辆北京吉普把他们载走了。

师部命令:上前线的官兵立即赶到师部赴宴,首长接见祝酒。

李雁声已从团部训练场直接回师部,正在急切等待贤珍和刘连长。

李雁声和蔡亮被师长高素田叫去了。这位年轻力壮的师长却有长辈的温存宽厚,古铜色的脸总带着温情。他知道李雁声的女朋友要来师部,当即约法三章说:“雁声,你单独一人在小房会见贤珍;要热情;临别赠言要高水准。”

“是!”李雁声笑着说。

相隔着二百公里大漠,高师长怎么会知道贤珍?李雁声思忖着。他感到温暖。高师长那双眼睛仿佛会火力侦察,他早就侦察到了。这时他拍了拍蔡亮的肩膊说:“考古学家,准备好了吗?”

“报告首长,蔡亮准备好了。”

“你的那些坛坛罐罐呢?那可是文物啊!”

“我留在九连,到边境完成任务后,请首长让我再回九连。”蔡亮机敏地说。

“好样的!侦察副排长!”高师长不轻不重地在蔡亮的肩膊上捶了一拳。

这时,刘鹤和银珍、贤珍、天伢来到。李雁声一乐,抱起天伢,把贤珍介绍给高师长。高师长很快地打量一眼,笑着说:“欢迎你,特区姑娘!李雁声等你啊!我也真想见你一面。”

“谢谢首长的关怀。”贤珍红扑扑的脸露出腼腆的笑容,她望了望李雁声说,“雁声,阿大同志呢?”

“阿大的肋骨已经正位,呐,这不来了。”李雁声突然指着球场说,“郝海、郭颖、林刚都来啦!”

九连战友在高师长跟前相聚,话儿一嘟噜一嘟噜。一时象过节一样。阿大瘦多了,两眼陷得深深;郝海还有点头晕。

郭颖说:“刘连长,我向你报告:阿大同志不安心养伤,老想回九连,”

“刘连长,没有的事。她虚报军情。”阿大争辩。

“我可作证,他和郝海想逃回九连……我逮过两次了。”豹子头林刚说。

高师长一直在笑着,说:“谁不好好养伤,要实行军事管制,哈哈。谢谢你了郭颖姑娘,你当义务卫生员了,我代表指战员们感谢你。”

他说完立即下令李雁声和贤珍单独会话。贤珍过去轻抚着阿大的伤口,轻声道:“排长,我想单独和你淡谈……”

大家面面相觑。仿佛明白了什么。李雁声和刘鹤示意离开。高师长也被叫去听电话。

郭颖抱过天伢跟银珍讲话去了。林刚跟上刘鹤,说:“连长,让我和郭颖姑娘再照料他俩几天,好吗?”他觉得有点羞愧,转过脸去。

得鹤说:“林刚,你的精神好。连队遭风暴以来,你出了大力啊!”

“连长,我过去闹着要离开九连,不对,让我改吧!”林刚动情了,“李指导员和蔡亮上前线没任何怨言,我……比起他们,差远了……”

“林刚,九连多需要你这样知错就改,办事干脆利索的战士啊!”刘鹤说,“你陪郭颖姑娘来,辛苦了。”

林刚沉默了一阵子,说:“郭颖姑娘真好。她是特区姑娘,对我们大漠,对我们的战友这样热爱……我比不起她……”

刘鹤惊疑,短短时间内,豹子头判若两人。

郭颖把天伢抛得老高,弄得天伢格格地笑。她穿一件紫色套裙,配上那件T恤,显得楚楚动人。战士们都喜欢周围转悠,不时瞅她几眼。她呢,没事儿似的,说说笑笑,蹦蹦跳跳,乐得象一只百灵鸟。

贤珍在那边同阿大交谈了很久。李雁声在这边徘徊等待。他们在密谈些什么呢?李雁声不想去猜测。只是在徘徊等待。在训练大队,训练的任务太繁重了,根本没时间想什么。贤珍临行时那个晚上给他穿的军装,至今还有余温。可是在这些天摸爬滚打中,一切都显得那样模糊、遥远。连贤珍的模样也淡漠了。他在徘徊等待贤珍过来。

贤珍还和阿大谈,那么庄重,那么入迷……

夜色深沉。大漠的狂风从未停止过呼嚎。

灯光很强烈。是它们宣告师部在戈壁沙漠的怀抱里,显得那样安详、自然。

刘鹤独自站在师部门口向西北角凝望。

从这里散发出去的团连,形成了大漠里最强大的网状阵营。大西北的安宁全在网中。

九连在西北角四百里外的沙漠和戈壁相交界的狼烟滩。那里没有一颗星辰。战友现在已经睡熟了吧!那些战士还在“磨牙”要求退伍吗?

干部几乎都出来了,连里披抛在那里,真放心不下啊!他真想长出翅膀飞回狼烟滩。今晚为李雁声、蔡亮和几百名指战员饯行完毕,得立即赶回去。他在想着,遥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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