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何球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我与阿基在外面,便问,怎么了?
阿基说,她肚子不舒服。
没事吧?何球问我。
肚子不舒服。我说。
那要不要去看医生吗?何球问。
不用了。我拒绝了。
那我们进去听课吧。何球说。
我不进了,你们进吧。我说。
怎么了?里面在讲什么课?何球问。
不知道。我答。
那我进去看看。话落,何球便进去了。我想叫何球别进的,但,阿基又一直站在我旁边,我不好说话。
何球进去后,阿基一直问我有没有事。我觉得他很奇怪。我开始讨厌他了。
阿基说,要不进去坐坐,可能会好点。
我说,不进了,你进吧。里面那闷,我在这里吹吹风。
那要不要看看医生,或买点药吃。阿基继续说。
我觉得他真的很烦。开始怀疑他的时候,我便开始讨厌他了。我说不用了,我有买药上来。只是放在了你们宿舍,没带出来。
不到一会,何球又出来了。何球问我,怎么样,好点没?
她说不想进去。阿基说。那时的我并没有注意他们之间的交谈。
进去听一下咯,阿源也在里面听了,阿基叔叔出声叫我们捧场,不进去好像不给面子。何球怂恿说。随后何球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女生,关怀的问,怎么了?
她不舒服。何球替我回答。
那进去坐坐,应该会好点。那陌生女生说。
阿基何球也在一旁怂恿。但我很坚决。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何球仿佛想用尽一切能说服我进去的方法说,阿杰也在里面耶。
阿杰是阿源的弟弟。
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在里面?我问。
何球说,可能是阿基的叔叔叫他过来上课吧。你不信,我去叫他出来。
于是,何球又跑了进去,不到一会,何球跟阿杰一起出来。
我跟阿杰打了一声招乎。突然间,他的脸色让我忆起了阿基的表哥。他们的眼神,与及脸色都大致相同。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但,我知道,那并不平常。或许是被熏陶所致。
我心中种下的怀疑种子,开始发芽了。
事实上,那时的我对何球也有一点怀疑,但是,我宁愿选择相信他也被蒙在鼓里,他也并不知情。
但,事实证明,我对他的信任,最终,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17)
在看到阿杰那仿佛被熏陶得已迷失自我的感觉,让我害怕,我开始一刻也不想呆了。
阿杰说了一句,“进去坐坐吧”后,便回去了。而何球又开始怂恿我进去听课。
我不去了,肚子不舒服,我回去吃药。我说。
可是这样就走,好像很不给面子。何球说。
那你们去听吧,我自己回去。话落,我便执意离去。
何球他们无计可施之下,只能跟在我的后头。
离开了这栋楼,何球说阿源还在上面,于是便打电话叫他下来一起走。
我绷着一张脸,不仅在强装肚子痛,还在努力思考着某些问题。我发现,阿基一直注视着我的表神。我开始越来越怀疑他了。
趁阿基离我们有点远,我开始模糊的跟何球说话。我说,他们的课怎么那么像传销呀,好像在帮人家洗脑。
何球解释说,不是啦,他们都是物流公司的。他们在开会,说一些,庆祝晚会的事情。
我心里觉得奇怪,开会干麻叫我们去捧场呀?
阿基跑了上来问,好点没?要不要买些药给你吃?或者带你去看医生。
在我们离开那栋楼之后,阿基便立刻给他的叔叔打电话,说我不舒服,没有进去听课。我觉得阿基很讨厌,我不舒服关他叔叔什么事?干麻要跟他说?
我开始觉得阿基叔叔做的应该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了。然后,何球也给张庭打了电话,说我不舒服,要回去拿药吃。何球说张庭叫他带我去看医生,或许去买些药吃。
我说,不用了,我有买药上来。国内的药我吃了会有副作用。而这次,因为老肠胃不好的关系,我已特意从澳门买了几百元进口的药上来吃呢。
事实上,的确如此。在珠海的一次,因为感冒我去买了药吃,谁知道副作用的很利害。那阵子,身体差得要命,之后,我说过,再也不吃国内的药了。
或许是因为神经紧绷或心里作用的关系,假装肚子痛的我,不到一会,真的肚子痛了。但是,令人可恶的阿基还在一旁不停的说,好点没呀,要不要给你买药吃呀。
我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都说了,我有药在宿舍里,不吃国内的药了。这个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一会阿基又说,要不带你到公园去走走如何?第三大的公园,很漂亮哦。
我有点厌烦的说,我肚子不舒服,那有心情逛呀。
我开始很不爽了。或者说,怀疑开始越来越深了。
我都说了我的肚子不舒服了,都说了要回去他们宿舍里吃药了,但,为什么,他们只会在一旁问我到底有没有事,却不会打的送我回去吃药?
是否,他们已经看穿我是装的?但是,此刻的我的确是肚子痛了。我有想去厕所的冲动。
何球说我肚子痛一定是喝了番茄汁的原因。我不想跟他们探究这当中的原因,我只想尽快找厕所。肚子又痛,头又晕晕的,痛痛的。心情真的很不爽。
上完了洗手间,何球说张庭会过来。
那我说,那你叫张庭帮你取证就好,而我们先回去你那边。我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了。不想再看到阿基他们。
何球说,张庭去帮我送点货给客户,他顺便过来这边。回到那边我们都没有钥匙。
那叫张庭给我们钥匙,我们先回去。我说。
那我先打电话,看他在哪。何球给张庭打电话。
你在工学院?你在工学院干麻?好的,好的,那我们过去那边等你。何球挂上电话说,张庭送完货会坐车到盐城工学院门口,我们去那里等他。
然后何球问阿基,你知道盐城工学院在哪吗?
知道。阿基答。
那你带我们去吧。远吗?何球问。
不远,就在附近。阿基答。
于是,我们又向工学院出发。
在到工学院的路程当中,我问,张庭为什么要在哪里下车呀?
何球说,他坐车刚好坐到那里下车。
我心想,以张庭的性格,不可能是坐公车的。如果他有钱的话。何球不是说张庭最近生意不错,捞了不少钞票吗?我没有把疑问问出。
到了工学院的正门,张庭又说他在后门,我们到了后门,张庭又说他在操场,到了操场四处不见张庭的影子。然后何球又给他打电话,随后,张庭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终于见到张庭,我的心似乎定了一定。我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他说跟生意人计一些帐。他说,他经常来这所学院泡妞。我没有怀疑的信以为真。我为何觉得他们不会骗我?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给他们骗的。说钱,我没钱。说样貌,没样貌。或许就只有命一条。要我的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众多的怀疑,使我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倘若命运要我的人生在此结束,我是否不管做任何事情也无法改变命运?
倘若命运要我在此摔一跤,我又能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站得很稳?
不,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我也无法让自己稳站不倒。
我能做的,只有冷静,冷静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