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族长并没有一口回绝,这让王恪感到了不详。
“我给王恪开启了祖器,出现了一道痕。”
母亲这样说道。
族长的眼亮了起来,缓缓站起身子,母亲好像有些着急,老族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
“孩子,过来。”
王恪乖乖过去,自觉的伸出小手,给族长看。
“果然,是兵痕,这是上天给我族的恩赐啊!”族长的仰天大笑,老泪纵横,顺着脸上的沟壑流下。
“族长爷爷,兵痕是什么东西,对我会不会有影响啊?”王恪眨巴着眼睛,开口问道。
族长磕了磕烟袋,看着王恪母亲手中的石塔,猛吸了一口烟,如吞云吐雾。
“这兵痕,乃是一道烙印,这烙印是一个字符,乃为'兵',主掌杀伐,只有经历过多次幻境,,才有可能出现一道兵痕。”
老族长一口气说了很多,像是说累了,沉默了好一会。
“小妍,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族长显然老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也转眼忘记。
王恪的母亲很是担忧,上前去扶住族长。
“族长,你的身体还有道伤,理应好好休息,不能离开石椅。”
族长的眼神很是忧郁,但无奈,知道王恪的母亲是为了他好,只好颤颤巍巍的坐下,又大吸一口烟,很是黯然。
“小妍啊,你说的事情,原谅我不能答应,我还要为村中的其他孩子着想,村子的发展,不能只凭一个人。”
王恪的母亲点了点头,她刚刚是因为太激动了,没考虑这些问题。
“族长爷爷,我能带着小星一起泡药浴嘛?”
“小星?”老族长很疑惑。
母亲开口解释:“族长,石头瓜娃子几个人去掏海东青的蛋,被海东青追杀,我用祖器石塔的兵符收伏了海东青,用来完成恪儿的心变,这其中有一枚异卵,被恪儿分得,其上好似星光流转,这小星,估计是刚刚起的名字。”
“嗯?”老族长哈哈大笑,“不错,敢去掏海东青的蛋,有老夫当年的风范,就是起的名字都有异曲同工的风格,想老夫当年,可谓是雄姿英发,羽扇纶巾......”
王恪回头看了看母亲,只见母亲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老族长,可见老族长平时吹牛的次数绝对不少,老族长当时的颓废的样子早已不知被抛置何处,那真是口若悬河,霎那间还真有雄姿英发,羽扇纶巾之姿,听的王恪一愣一愣的。
老族长说了半天,烟也吸了好几口,发现头一次吹牛没人打断,终于意识到王恪母亲的目光,尴尬的干笑几声,试图跳过刚刚的事。
“呃啊哈哈,那个什么小星,给,给进,不就一颗卵嘛,它吸多少,我补多少!”
在王恪眼里,老族长的身影好像和当时的七叔重叠在了一起,不知为何默默为老族长默哀。
时间过的很快,一晚上就一个打坐就过去了。
一轮烈冉冉升起,但月亮并未落下,而是与太阳分庭抗争,纯阴之力萦绕,渐渐浓实,当浓缩到一个极境的时候,一抹红光出现,渐渐壮大,竟显得炽白,可见其温度之高。
而那太阳周围的纯阳之力像是感受到了那股极阳,纷纷向极阳处涌去,离那极阳最近的一个点,纯阳浓度绝对是惊世骇俗,而那极阴之力,也就应运而生。
两股极境之力壮大的速度比往年还更快上几倍,如果林落没有因为王恪给坑的沉睡,定会惊呼,这是那怕以纪元年来计算,都是罕见的,遇不上不怪谁,遇上感天谢地的完美阴阳蜕变。
“就是这个时候,王恪快跳!”
族人们一直都在观察,等待合适的时机,时机一到,虽然嘴上喊着让王恪跳,其实压根就没想过王恪会乖乖跳进去,所以直接一脚把早就脱个光溜溜的王恪蹬下药池中央。
“噗,啊,烫烫烫,好烫,烫,啊......”
只见王恪从水里挣扎出来,喷出一口药液,当时掉下去,一不小心吞下去一口滚烫的药液,小家伙被烫得嗷嗷直叫,在水里扑腾着小肉手。
“小家伙,你的蛋,接好了!”
七叔早就知道昨天大概发生的事情,族长也告诉了他把那颗叫做小星的蛋扔进去。
扑通一声,刚刚露出头的王恪又被砸了回去。
“封池!”
“这么小的孩子,封上的话会不会捂死啊?”族中有妇人关心道。
族中的长者开口,“不会的,药池中的精华足够他在里面维持生机,又加上一只凶禽海东青,这药池,是为他一个人开的,族长又开辟几口药池。”
这是族长知道有海东青的尸体时,答应给他泡个够,不够的药材从自己的私藏里扣。
药池里,王恪坐在蛋上,把一直压在舌底的墨绿色丸子吞下腹中,霎那间,变天了,只是霎那间。
极阴极阳的完美弧线出现了漏洞,中心处有了波澜,转瞬即逝。
虽说是转瞬即逝,但一些老怪还是能感应到的,他们除了在闭生死关的,无一不抬头望天,心中想的相差无几。
“难道有同辈之人先踏出了那一步?”
此时的药池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又有阴阳二气打通几条暗脉,现在吞吸药液就如鲸吞一般水位不断的下降,又被族长的私藏给补上,如此源源不断的供给,加上提前逆天先开识海,以及惊人的悟性,来推演石塔上的兵字法。
虽说兵痕并没有多出几条或是加粗变长,但却是莫名多出一股意境,同样很淡,但绝对惊人,这个年龄悟出意境,已经不能用天纵之资来形容了,传出去必将震撼一群自以为天才之人,可惜,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经不是一类人了,如同天地之隔,不可逾越,前提是他要先成长起来。
而他屁股底下坐着的那颗蛋,也吸收了不少,加上日月本星辰,力量上同源同根,吸收起来也没有多少阻碍,可谓是得了一场大造化。
至于村长那,想着王恪那孩子绝对用不了多少,但总是心中不安,于是到密库来看。
门后的景象让族长这个杀伐之修足足愣了一个时辰,亲眼看着草木精华混合而成的药液从半满到见底的全部过程,直至耗光的一滴不剩,老族长深吸一口气,正在酝酿中。
“啊啊啊啊啊!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