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醉人幽香,枕着香滑软玉,凌云微阖着眼,一边享受玉人的纤纤玉指,一边惬意看着那将白色宫裙绷的高高怒耸,完美而无丝毫下垂的诱人酥胸,只觉人生快意,莫过于此。
“夫君,舒服吗?”
潺潺如清水拂面的声音,让凌云舒服的“吱”了一声,调转过身体,把头整个埋在了佳人满是沁人香气的平坦小腹上。
“大坏蛋。”貂蝉羞红着脸,轻声嗔呼,星眸中却是满满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又享受了一小会爱妻的柔抚,凌云突然站起身来,将娇羞没反应过来的貂蝉,一把横抱在怀中,色呼呼道:“婵儿,许久未曾行那周公之事了,今日...嘿嘿嘿。”
貂蝉绝色丽靥腾的变得粉红,脑海里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靡靡之事,顿时娇躯发软,身子再没有了一丝气力。
“夫..夫君不可,今日的政事还...还未处理完。”
貂蝉颤声道。
但是美色当前,凌云哪还会听这些,大步迈开,色急地往后院走去。
抱着神女一样的娇妻,若是还顾着那些繁忙的政务,那简直是...妄为一个男人。
想想距离白马之战结束,可是又过了几天了,这样再算算和自家婵儿最后鱼水之欢的日子,他的爱妻可是将近一个月,未曾给他滋润过了。
男女之事本就暗符天道,若是有条件还强忍着,可是对双方身体都无益。
昔日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却是为了政事,不知让多少佳人独守空闺。
深宫寂寞,不外如是。
凌云低头看着娇妻凝脂白玉般的雪肌,清柔而深邃的双眸,如美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琼鼻,玫瑰花瓣似的双唇,朗目露出陶醉满足之色。
他凌龙渊地不过一州,女人不过一个,若是还要让自家蝉儿去承受那深闺之苦,那还不如让他挥刀自宫来得痛快。
将来哪怕是他得了天下,他的蝉儿也永远是放在第一位。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是若是没有了蝉儿陪伴,他要这天下又有何用?
凌云眼眸带着宠溺,他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私欲,所以他永远也不会变成似三皇五帝一样的伟大圣君。
貂蝉星眸紧闭,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含羞待放,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象牙般洁白修长的娇躯,已是变得绯红一片。
一边是暖玉生香,另外一边虎牢关那,已是箭矢如雨,呐喊震天。
孙坚无愧江东猛虎之名,在进行两波佯攻之后,就右手持盾,左手提刀,身先士卒的亲引着八千江东子弟,猛攻虎牢关。
也得亏虎牢关的守将李傕有着多年行伍经验,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没有让孙坚的疲兵之计得逞,要不然换做别人,怕是此时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猛攻,打得措手不及。
“那个穿着乌金甲的就是孙坚,给某多派五十弩矢卒过去。”
李傕正指挥着防守,突然看到一名身材魁梧,满面杀伐气的黑甲白袍将军,如入无人之境的顺着云梯疯狂向上攀爬,顿时目泛寒芒,冷声道。
几块足有婴孩大小的石头落下,正落在了孙坚上方。
孙坚虎目瞪圆,右臂肌肉鼓起,铁盾猛的向前倾去,只听“哐”一声巨响,几块婴儿大小的石头,竟是被孙坚用蛮力生生顶碎。
“好臂力。”
华雄正将最近的云梯弄翻,见到这一幕,不由热血上涌,战意沸腾。
若不是现在时机不恰宜,而且他又重伤未愈,他真想与这江东猛虎,一争长短。
半柱香不到,孙坚仗着个人勇武,已是遥遥领先在前,不过虎牢关高巍,哪怕孙坚爬的不慢,却是离城墙三分之二,都还差点距离。
这会孙坚才真切感受到虎牢关的棘手程度,若是普通的县城,他此时早已是爬到顶了。
抖擞精神,孙坚正欲一鼓作气,杀上虎牢城楼,突然浑身肌体发寒,一股久违的死亡阴影笼罩遍全身。
五十道破风声,五十支弩矢将孙坚全身上下,全方面覆盖。
孙坚面色凝重,先是用盾牌遮挡住身体大半,然后八尺长的古淀刀,亦是挥动起来。
数尺长的刀锋,将孙坚周身没有被盾牌护住的地方,尽数遮掩住。
“叮叮当当...”
古淀刀拨打矢尾,将十几来支弩矢打落关下,而另外三十多支弩矢则插满了铁盾。
孙坚面色铁青,若不是他这盾牌是经过特殊制造的,怕是他此时就已经命丧在这虎牢关下了,但饶是有着这面结实的铁盾在,在五十弩矢卒的集火下,孙坚也是进退两难。
“果然强攻殊为不智,需得引出西凉军才行。”孙坚暗想道。
连他都有很大的可能葬身在虎牢关下,更别提那些普通士卒了。
“好武艺,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不知同某比如何?”
城楼上,华雄看见孙坚身形渐稳,在五十名弩矢卒的猛烈射击下,依旧坚如磐石,稳如泰山,不由赞叹一声,虽说他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但是孙坚的刀法之精湛,还是让他感到手痒异常。
真想跟这样的高手较量一下!不过...今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华雄猿臂长舒,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三石弓上。
虽说英雄惜英雄,但是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若是猛虎孙坚活着回去,那他手下的儿郎怕是下次不知要死伤多少,才能填的了今日这个坑,所以华雄决定出手了。
等到弩矢卒又一此扣动扳机,孙坚又一次费劲挡下弩矢,然后高声大喊“撤退”时,华雄两指陡然松开,箭矢若流星一般,在半空中滑过一道长长的弧度,直直落向孙坚。
孙坚刚挡完五十支弩矢,正是新力未生,旧力用老的时候,当分神说完撤退后,虎目余光看到华雄的箭矢落来时,已是为时晚矣。
来不及躲闪,孙坚只能尽量让身体避开要害。
“噗。”
箭矢穿透过胸甲,深深扎入到孙坚体内。
一抹惨白浮现在刚毅的面容上,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孙坚虎目瞪圆,手一抖,左手的古淀刀没抓稳,从十八米的高度落下,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
“主公!!”
祖茂在关下望到孙坚中箭,顿时呲目欲裂,领着江东军仅有的三千轻骑,就火速冲向虎牢关。
孙坚面色发白,冷汗止不住滑落,若不是意志坚定,此时他怕已是从云梯上掉下,摔成一滩烂肉。
“给某射。”
李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五十弩矢卒在李傕的催促下,加快弩机装填速度,猛烈朝着孙坚射去。
孙坚右手扛着盾牌,左手拔出配剑,且战且退。
不过不说长剑用的没有古淀刀顺手,就是胸口上的伤势,都让孙坚愈发的力不从心。
精神恍惚下,又是几支弩矢冲破孙坚的剑盾,分别射入孙坚的小腿以及右肩头。
孙坚如遭电击,浑身摇摇欲坠,险些就扶不住云梯,从云梯上掉下来。
“杀了孙坚!”
见到孙坚身受重创,再次中箭,李傕眼神炽热,大声吼道。
华雄又是拉开弓弦,然后又是射出一箭,孙坚眼睁睁看着这一箭袭来,想要抬起盾牌去阻挡,但是身体却是如同注了水银一样,沉重的难以抬起,甚至别说是抬起手臂了,哪怕是眼皮都隐隐有下阖的趋势,重若千钧,若不是他强撑着,怕是此刻眼皮已是阖上了。
“主公!”就在孙坚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一名离孙坚不远的江东士卒突然咆哮着,一把将浑身无力的孙坚,扑落云梯。
两条坠落的身形,恰好躲过华雄射来的箭矢,但是也失去了赖以为存的云梯。
十八米的高度,耳畔是呼呼嘶鸣的风声,“主公!!”孙坚隐约听到兄弟祖茂的声音,但是他已经无法去回应,意识仿佛飘向了远方。
......
击退江东军后,在听到斥候来报,李傕面带喜色,躁动地在堂内来回走动,胡轸等西凉将官脸上也都挂着兴奋之色。
“华雄。”
半晌,李傕下定决心道:“汝带着一万骑兵,今夜夜袭江东大营,取下猛虎孙坚的尸首,悬挂在城门口上,给十七路反贼一个威慑,告诉他们,这就是与我们西凉军,与相国作对的下场。”
“诺。”
华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朗声应道。
夜色降临,沙沙的树叶晃动声,为周遭平添了几许阴森之意。
先是数十,然后是数百、数千道身影,窸窸窣窣地撺掇出来。
一万马蹄裹着粗布的西凉铁骑,此时排列出一个巨大的锥形阵,静静潜伏在阴暗的草木里,就像是隐藏在黑夜中的狼群,虎视眈眈地盯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江东大营。
华雄用大刀掀开一片枝叶,仔细打量着楼台上的守卒,待看清楚望楼守卒的穿戴,华雄原本还尚存的几许顾虑,彻底打消。
披麻戴孝,看来孙坚果然摔死了。
华雄摸了摸刀柄,狼目幽幽,眼眸带着嗜血的猩芒。
“杀!”
随着一声大吼,在华雄的带领下,一万西凉铁骑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又如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马蹄骤如急雨,喊杀声响彻天际。
正在望楼上打瞌睡的守卒,听到这嘈杂的声响,顿时惊醒过来。
讶然朝前望去,楼卒蓦然发现远处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条极长的尘线,并且这条尘线还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大寨这边袭来。
“敌..”
楼卒满面惊恐,就要喊话,但还未喊完,喉咙便传来了冰凉的感觉,然后冷冽的寒风不断顺着喉咙钻入。
好冷!
这名江东子弟一脸不甘得从望楼上落下,临死前仰天望着黑茫茫的夜空,这一刻,家中老父老母的和蔼笑貌,新婚妻子离别时的怏怏不舍,都仿佛走马灯一样,浮现在眼前。
解决了望楼守卒,华雄把弓箭别回鞍后,重新将绞鲵大刀提起。
看着木质的寨门越来越近,华雄眼中的狂野之意越重。
千步...
百步...
十步!
人携马势,伴随着华雄一声怒吼,绞鲵大刀重重劈砍在了寨门上。
“嗤嗤....”
碎屑纷飞,宽大的寨门出现了一个五尺深的豁口,这一刀几乎将江东寨门击得前后透亮,华雄甚至能透过这个豁口,依稀看清里面江东士卒惊慌的面孔。
“再来!”
华雄再次提起绞鲵大刀,再次砍在五尺深的豁口上,只听“砰”一声巨响,四米高的寨门破出一个可供数人通过的大洞。
轰隆隆,几乎在华雄策马冲入辕门内,一万西凉骑兵也紧跟着蜂拥而入。
本就是摇摇欲坠的寨门,在这一万铁骑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
以华雄为首,一万西凉铁骑几乎所向披靡,沿途的江东士卒还未做出任何反抗,就被击杀在地上,然后尸体被数之不尽的马蹄踏碎。
只是冲杀没一会,华雄就看到了明黄色敞开的中军帐里,那摆在正中央,静静躺在床榻上的人影。
华雄面露大喜之色,双腿下意识就夹紧马腹。
胯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很快便带着华雄,闯入帐内。
骑马靠近床榻,华雄提起绞鲵大刀将白色的裹尸布挑飞,头一抬,也不看尸首一眼,便哈哈冷笑道:“江东猛虎,可怜死了尸首还不得安生,不过这就是得罪相国的下场。”
冷笑一番后,华雄有些意犹未尽地低下头来,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华雄双眼猛地瞪圆,因为床榻上躺着的只是一具与成人等长,但是却是全由稻草组成的草人!
“咚咚....”
就在这时,大帐外陡然传来一阵嘹亮的战鼓声,然后是无数道火光照射进来,将整个中帐三里外照得通明。
华雄先是一滞,随即大怒将草人连同床榻砍成两段,这会他如何不知道他中了孙坚的诈死之计。
泄完愤,华雄立刻策马出了大帐,定眼望去,发现四周都是穿着白袍的江东军,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人影绰绰,江东军传来一阵骚动,最后从军阵里走出数人,为首之将穿乌金甲,提古淀刀,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面目刚毅,不是孙坚又是谁。
“江东猛虎!”
华雄看着神色苍白,虎目却炯炯有神的男子,咬牙切齿道:“你不该叫江东猛虎,应该是江东老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