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有做事的原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要心知肚明。违背原则做事只会得不偿失,因一时获利而放弃原则的行为是愚蠢的。
原则好比时势,可依可借唯不可逆。懂得自我约束的人才能在关键的时候保全自己,获得发展。
1.与对手周旋,有为有不为
人生旅途上难免遇到为难的事,而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活于世,要学会在不同条件下为自己争取,与命运巧妙地周旋。
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即使是双胞胎也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所以人活于世,要学会在不同条件下为自己争取,与命运巧妙地周旋。
人与人之间由于地位、文化修养、政治经济实力乃至体力上的差异而不平等。假若面对的是一个强者,一个有欺人之心而又盛气凌人的强者,在与其相处的时候,应当怎么办呢?这是曾国藩在怎样与列强办外交时经常问自己的问题。
虽然执行国事看起来与普通人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还是可以从中领悟一些道理和原则,帮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更好地对付比自己更强的人或团体。
晚清后期,借助外国人力量办的事情越来越多。1860年10月,恭亲王奕诉正式向咸丰帝提出“借兵助剿”,即联合“洋兵”镇压太平天国。在曾国藩看来,中华之难,应中华当之。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惨痛教训不可遗忘,曾国藩等人对肆无忌惮践踏中国主权的侵略者怀有极大的戒备心理。他认为眼前的国患虽然是太平军,但是长久的祸患却是洋人。解决困境的办法在于奋发自强,而不是借兵助剿引狼入室。他反复强调的是中国“足以自立”,并指出自古外国人帮助中国,成功之后要求多,索取的更多。
曾国藩的意见,刺痛了咸丰皇帝的隐忧。有鉴于此,奕訢也感觉,“借夷剿贼,流弊滋多,就现有兵力设法攻剿,不可贪目前小利而贻无穷之患。”因此“借兵助剿”之论遂被暂时搁置。
1862年1月,李秀成率其精锐十万余人,分五路水陆齐进,向上海发起进攻,手足无措的上海官绅一方面去安庆向曾国藩乞师,另一方面则再次向朝廷提出“借兵助剿”。
此时,曾国藩正全力举兵去实现克复金陵的计划,对于上海官绅的求援和朝廷的一日四次严谕救援,他感到进退两难。与此同时,以慈禧太后、奕诉为首的统治集团已有明显倾向,命令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与驻京的英、法使节进行磋商,并告之江苏巡抚薛焕,“与英法两国迅速筹商,克日办理,但于剿贼有俾,朕必不为遥制。”上海官绅更是急不可待,在没有得到朝廷批准之前,便已付诸行动,成立了中外会防局,并草拟了《筹论借师助剿章程》八条,中心是会同英法联军助守上海,并将助剿苏州等地。
对于这种先声夺人的做法,凭曾国藩之力是无法阻挡的,但他对于各西方国家的戒备心理并没有减弱。为此,他只好争取退而求其次方针,同意已确定的“借兵助剿”的决定,但提出应只限于通商口岸,不得深入内地。他认为宁波、上海都属于通商码头,洋人在此都有利害关系,共同保护也属应当。但是苏、常、金陵并不属于通商口岸,借兵助剿会被天下人耻笑,而且胜利之后,后患难料。借洋人的兵力助守上海,保护洋商人的利益就可以了,但借洋人之力助战苏州,代中国收复疆土就不可行,否则是引狼入室。
对于西方列强同意“借兵”,他主张应采取慎重态度,尽可能地去笼络,以借用其坚船利炮,而不能听之任之,留下遗患。为表明心迹,以引起朝廷上下的高度重视,曾国藩一连三奏,并写信给恭亲王奕诉,在《筹论借洋兵剿贼折》中,他再次强调:“臣当细思事中之曲折。既以借助外国为深愧,尤以无兵‘会剿’为大耻。”
为了促使朝廷能重视并采纳他的意见,他最后坦露其志,请朝廷放心,曾国藩不依靠助剿,也能收复江南。曾国藩的这番苦心朝廷也自然能理解,便打消了借师收复苏、常的念头。此后的借兵助剿基本上限于通商口岸的上海和宁波二处。
曾国藩说,抑制洋人不在于取悦他们而是以礼相待,不少民众给洋人献媚鄙视华人实在可恶,国人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些。洋人进京,不伤毁宗庙社稷,眼下在上海、宁波等地帮我们攻剿发匪,两处都对我们有恩德,我们中国不该忘掉大处而怨其小过失。要追求自强之道,总以修政事、求贤才为急务,以学作枪炮,学造轮船等为人手之处。只要把他们的长处为我们所有,和顺时报他们以恩德,有器具;相逆时要报怨,也有武器战具。如果我们没有可以凭恃的武器战具,那么曲是罪,直也是罪,怨他们是罪过,以德对他们也是罪过。
曾国藩的意思是讲“弱国无外交”,只有真正强大起来,外国人才不致欺侮中国。“中国之难,中华当之”,颇有令外国人不得干涉中国内政之意味。
曾国藩在对外交涉中强调指出:“凡与洋人交际,小事可许者,宜示以大平恕,大事不可许者,宜始终坚执力争。若小事处处争竞,则大事或反有放松之时,不分大小,朝夕争辩,徒为彼族所轻视也。”总体说来,中国正“渐图自强”,为了赢得时间,应当在“坚守条约”的前提下予以力争。这就说明曾国藩把“大事苦争,小事放松”的基本思想运用于外交事务之中,就形成了他有时在有关问题上抵拒抗争的一面,同时又因为总体方针是坚守条约,故又带有一定的妥协性、灵活性。所以尽管曾国藩在处理天津教案问题上受到国人的指斥,但他也有不得已之处,非局外人所能了解。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生旅途上难免遇到为难的事。平日里还好,当人力所不能及的日寸。候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毕竟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2.适时而进,不时不进
时机是需要自己辨别、分析和选择的。只有在适当的时候,发挥适当的实力,才可能获得成功。
这个世界上有实力的人不少,有人脉的人也不少,但只因此而成事的人却不多。究其原因就在于时机的选择上出了问题。实力不是什么时候都应该展现的,人脉也不是万能钥匙。
曾国藩在功成名就之际,已经自剪羽翼,收敛很多,本可以安度晚年。
然而,他并不忘继续为国尽力。当清政府令他平定捻军时,他同意了。
只因为曾国藩是晚清最有实力的大臣,为了国家他再赴战场。他一方面靠自己的忠心,消除了朝廷的顾忌,敢于自己放权。另一方面,他同时尽可能地扩大自己的权势,用实力说话,即使朝廷也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这样,既保护了自己又保持了国家的安定,避免了政治局面的动荡。
但是清朝毕竟是满洲贵族的天下,他们重用曾国藩等汉人,实在是迫不得已,绝非心中所愿。为了防止曾国藩背叛朝廷,朝廷在重用他的同时也安插了满蒙贵族钳制他。对此,曾国藩心知肚明。为了消除朝廷的疑忌,太平天国刚刚被镇压下去,他就下令将自己直属的曾国荃部湘军大部分裁撤。当时朝廷也认为这是最安全的,认为曾国藩是个明智的臣子,是个有用的人。
同治三年(1864年),正当曾国藩分期分批裁撤湘军之际,僧格林沁马队在湖北被捻军牵着鼻子走,接连损兵折将。清廷万般无奈,命令曾国藩率军增援湖北。朝廷的这次调遣对湘军非常不利,曾国藩的态度十分消极,原因有二:
其一,攻陷天京以后,清廷咄咄逼人,曾国藩不得不自剪羽翼,以释清廷之忌。
其二,僧格林沁骄横刚愎,向来轻视湘军,如果曾国藩统兵前往作战,即使增援成功也不会有功有赏。
此时,曾国藩正处在十分无奈的两难之中,不听从调遣,是不忠;听从调遣,是不利。身为人臣,直接拒绝圣意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采取拖延之法。
他上奏折推辞说:
“臣自咸丰四年躬亲矢石,屡次败挫,厥后十载,久未亲临前敌。即元年秋间大疫,群贼纷乘,曾国荃被围四十六曰,鲍超绝粮二日,臣俱未亲行援救。本年奉谕旨,饬臣督攻金陵,臣亦未亲往围攻,非漠视也。
自揣临阵指挥,非其所长,不得不自藏所短,俾诸将得展其才,此次臣若自赴楚界,朱必有益,而僧格林沁、官文同驻蕲、黄四百里之内,以钦差三人苹于一隅,恐启贼匪轻视将帅之心。”
曾国藩十分清楚,僧格林沁大军在黄淮大地上对捻军穷追不舍,失败只是时间问题。因此,曾国藩按兵不动,静坐江宁,观其成败。果然,高楼寨一战,僧格林沁全军覆灭。经过这一仗,捻军声势更加浩大,他们纵横山东,河南,威逼津京。朝廷不得不急忙再次请出曾国藩,命他办直隶、河南、山东三省军务,三省八旗、绿营、地方文武官员尽归其节制。朝廷没有第二个选择了,这也是曾国藩预料之中的事情。但当再次接到让他披挂出征,以解清廷于倒悬之急的命令时,他却十分犹豫。他知道吉凶祸福难料,因此还是采用拖延之法。
因为曾国藩经历了诸多政治变故,有些打不起精神。所以当他接到“赴山东剿捻”的旨令时,又诧异又生气。他看出此时清廷的着眼点是在于解救燃眉之急,确保京津安全。这是清廷的一厢情愿,因为此时出征,曾国藩所面临的困难很大。
湘军经过裁减后,曾国藩北上剿捻就不得不仰仗淮军,要像对湘军一样,做到指挥上随心所欲是很难的。另外,人马和粮饷都不是一日就可以凑齐的。
于是,曾国藩针对一个时期里捻军的活动规律以及自己所面临的困难,特向清廷上奏,陈述万难迅速出征的原因。
在提出不能迅速出征的三个主要原因后,鉴于僧格林沁“贼流与之俱流”
的经验教训,曾国藩认为必须以逸待劳,“此贼已成流寇,飘忽靡常,宜各练有定之兵,乃足以制无定之贼。”曾国藩做事向来是未雨绸缪,对于清廷只顾解燃眉之急的做法,实在难以从命。连僧格林沁这位朝廷宠臣,在战马优良、枪炮齐备、粮饷充足的条件下与捻军周旋四年多的时间,尚且落得个全军覆没、本人也葬身沙场的结果,更何况自己兵力单薄,又难以调度各方,更不可能有所建树。况且,朝廷之前就因为自己兵权太重、功勋太多而防范和猜忌,现在出兵对自己太不利了。因此,他推辞说:“仰恳天恩,另简知兵大员督办北路军务,稍宽臣之责任。臣愿以闲散人员在营效力,不敢置身事外,忘尽瘁之大义。亦不敢久绾兵符,自知将致债事而不预为一区。”
曾国藩向朝廷声明,自己并没有贪恋军权的企图,但是国家安危臣子有责,不会置之不理,强调自己是有责任心的。在给曾国荃的信中,他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认为敌人若不越过黄河,围剿还不算很难;一旦过河了就会多处受敌,手忙脚乱,到时候上万人都会讥笑和议论湘军,自己就会真的被孤立而不知所措了。
尽管他向清廷陈述了不可迅速启程的原因,但又不能无视捻军步步北进而不顾,正在其左右为难的时候,李鸿章派潘鼎新率鼎军十营包括开花炮~营从海上开赴天津,然后转道赴景州、德州,堵住捻军北上之路,以护卫京师,给曾国藩的准备和出征创造了条件。这样曾国藩才于六月十日登舟启行,北上“剿捻”。
正是通过拖延的办法,曾国藩赢得了应付事态的时机,也避免了与朝廷的直接冲突,能够在骑虎难下的时候促使或者等待事态朝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于万难之间做到了游刃有余。
.时机是需要自己辨别、分析和选择的。只有在适当的时候,发挥适当的实力才可能获得成功,也就是要做到“天时、地利、人和”。
3.不妒不求,以耐心应万事
处事不烦,不急不躁,头脑清醒才能常保安宁。
耐烦是一种境界,唯有不焦躁者能够做到;不忮不求是一种处世观点,惟有无欲者可以做到。正因为无欲,才有心平气和,与世无争的态度。
生活中难免遇到很麻烦的事情,做官也是一样,必须处理很多麻烦事。
有的人处理一件麻烦事可以,处理两件麻烦事也还能行,但遇到三件或三件以上的麻烦事就承受不住了。有的人处理别人的麻烦事还可以,一旦自己遇到麻烦就受不了了。麻烦就要用耐得住来对付。
俗话说:无官一身轻。当官之所以会有烦恼,就是因为麻烦事往往一件跟着一件,推也推不脱,躲也躲不掉,难得清静,难得自在,难得潇洒。所以做官第一件事就是要训练自己处事不烦,不急不躁的心态。头脑清醒才能保持安静,保持安静才能稳住部下,稳住部下才能服众,服众才能做出有效的指挥,才可能获得成功。不然的话只会使事态的发展更加混乱。
曾国藩对“居官以耐烦为第一要义”有更深一层的理解,他以为做官如此,带兵亦然。他认为耐烦的好处就是从容平静,从容平静方能产生智慧,方可处变不惊,方能安稳如山。
一次,曾国藩率部追击捻军。一天夜晚,捻军突然来袭,湘军护卫仅干余人,惊惧不已。幕府文书钱应溥急忙向曾国藩献计说:“现已半夜,力战肯定不行,突围恐怕危险重重。但若我按兵不动,佯为不知,彼必生疑,或许不战自退。”曾国藩于是高卧不起,钱应溥也镇静若常。守护曾国藩的卫兵见主帅若无其事,于是也都平静下来,恢复常态。捻军见状,果然怀疑曾国藩布有伏兵,便徘徊不定,不敢冒进,最终匆匆撤去。
曾国藩还曾经说,吴竹如教诲我说“耐”,其意在让我要在急躁浮泛的心情中镇静下来,达到虚静的境界,以渐渐地向“耐”靠近。可见,耐心的求教于人和受教都是值得后世学习的。
曾国藩曾在《批管带义字营吴主簿国佐禀》中说:“本部堂常常用‘平实’二字来告诫自己。想来这一次必能虚心求善、谋划周全以后再去打,不会是像以前那样草率从事了。官阶有尊卑,阅历有深浅,但这位主簿一概置诸不问,自己本来是个生手,但自充是熟手,没有学问自夸有学问,志向很高但不去实践,气虚几乎是不能审,让他去办平常事情都不行,更何况于打恶仗那样的危险呢?”
耐性是一种看起来平实无华,实际上却意味深远的特性。它与学问、志向都有关系。
世人所说的豪杰人士,基本是抱着济世之才,矢志不渝的人,利禄不能动摇他的心,艰难危险也不能使他失去士气。曾国藩的部下大多是血性忠义人士。个性爽直却都不免气躁,所缺少的正是一个“耐”字。为此,曾国藩告诫众人,人要自强,但首先应该耐得住日积月累的磨炼。又说:“凡是做一件事,无论艰险还是平易,都必须埋头去做。掘井只要不停地去挖,终究有一天会出水的……如果观望犹豫,半途而废,不仅对于用兵一无所成,就是干别的事也会因自己停止而完不成。”这里说的是人应当有耐性。
为了去掉好胜好名的私念,曾国藩常用“不妒不求”作为治心的重要内容。他说:“我这一辈子粗读儒家经典,看见圣贤教人修身,干言万语中最重要的是‘不妒不求’。所谓‘怠惰的人自己不能修养,忌妒人的人又怕别人有修养’。求,就是贪利贪名,怀实怀惠。所谓‘没得到的时候想着得到,已经得到了又怕失掉’的人就属于这一类。
‘妒’不常常表现出来,每逢发生显露,都是在那些名声事业相等、权势地位相当的人之中;‘求’也是不常表现出来的,每逢发生显露,都在货物相互承接、升迁相互妒嫉的时候。要想造福,先要去掉妒忌的心;要想树立品德,先要去掉‘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