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两个月里,多萝泰娜就好像是从战场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踪迹。大量起义军中的骨干也渐渐转入地下的同时,起义军留在明面上的力量就变得了无生气了些。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继续坚持分兵,而且是跨越数行省的那种大规模的分兵!”在新的一次联合军议上,尼禄笃定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在通过一系列事件展示了自己高强的手段后,尼禄逐渐在这场平叛战争中占据了主导权。唯一能够掣制她的人是骑兵官马略,但这位以有高尚节操的贵族长者自持,不会无缘无故地只为拖尼禄而罔顾国家利益的。
“可现在多萝泰娜行踪不定,估计是在谋划着什么,继续分兵的话是不是有些冒失了?”苏拉问道。
“哈哈哈……有这种可能!但事实上这无关乎大局。”尼禄笑着解释说:“为了今天这场叛乱,兔兽人应该是秘密地准备很多年了。他们之所以蛰伏那么多没有发作,是因为他们缺乏一位领袖人物,他们一直在等待的人。”
“多萝泰娜……”马略和苏拉都知道尼禄话里指的是谁,“而现在这位领袖人物已经败在了我手上!如果她不能扭转这一局势,证明了她是没有横扫圣国高层力量的实力的话,这场叛乱就从根本上失败了!现在她唯一的目标,只能是我而已。”
尼禄拍拍手,示意帕秋莉端上些上好的酒水来,“本将军率军向北,马略将军向东,苏拉将军向南,以最快速度扫清行军路线上盘踞着的叛军,整顿并恢复那里的秩序,万万不可辜负皇帝陛下和深受战争之苦的圣国公民对我们的期望!”
马略与苏拉对视片刻,都点点头表示认可。当三位将军一同举杯,高呼“为了圣国!”之后,这个新方针就算是确定下来了。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圣国国内战场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姿态:在缺乏实力强横的领袖的带领下,兔兽人军队缺乏训练和指挥系统过于臃肿和混乱之类的问题被暴露了出来。他们或许都是悍不畏死的战士,但是只有斗志,是抗衡不了领域力量的。在足够军队的辅佐下,马略、苏拉这样的强者,是不亚于一支十万人的常规力量的。
三支军队中,尼禄军的进度是最快的;而马略军本来要比苏拉军稍占上风,但是在马略军作战的时候发生了一次事件,这次事件给他们的战斗增加了不大不小的难度。
“将军阁下!这是城里的敌军送来降书,只要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他们就愿意开城投降!”从前线上回来的副将尤利乌斯很是高兴,兔兽人军队的抵抗意志越来越弱,这是个好现象,对于渴望在国内战场上建立越多越好的功勋的他来说,更是如此。
可是让尤利乌斯非常失望的是,马略拒绝了盘踞在城中的叛军的投降。
处理着来自圣都和友军的各类文件的马略义正言辞地指出:“如果一群暴民,自认找到了国家的软肋而兴风作浪,在使国家蒙受了极大损失之后,只要抛下荣誉和节操就能苟且偷生,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话,只怕各种心怀鬼胎的魑魅魍魉会越来越多地涌现出来,国家的威信何在?!”
虽然有些不情愿,尤利乌斯还是认真地执行了马略的命令,而这无疑大大增强了城内守军殊死一搏的斗志,让破城的时间增加了很多。当马略军“不受降”的策略越来越多地传播开来之后,他们遭遇的抵抗要比原先剧烈得多,攻略速度慢了不止一筹。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主导苏拉军攻势的苏拉副将格涅乌斯,很是自然地得到了比尤利乌斯更高的评价。
另一方面,在北部战场势如破竹的尼禄却陷入了困惑。比起简单地攻城掠地,无论是对于总战局也好,还是她个人也好,最为关心的无疑是多萝泰娜的去向,而多萝泰娜,却始终没有出现。
只穿了一身单衣的尼禄翘着腿躺在床上,眼神很是空洞地盯着上方的帐篷,百无聊赖地吹着口哨。帕秋莉带着几个盛装打扮的姐妹进来侍奉尼禄,百般挑逗她,但尼禄却出奇地没有什么玩乐的兴趣。
面对帕秋莉和其她姑娘的哀怨眼神,尼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我给你们变一个分身……不,两个怎么样?当然五个分身是我的极限,但是三个对你们来说可能就太多了。”
“将军阁下!”正伏在尼禄胸口,帕秋莉有些不满地抱怨,“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们只希望您能开心,不要这样没精打采的。”其余姑娘也点点头,这是她们共同的心声。
尼禄在床上滚来滚去,把上了她床的姑娘们都抱了个遍,一人重重亲了一口才放开,然后十分懊丧地说:“哎……可我是在是有些提不起劲。”虽然如此,当尼禄的嘴唇触碰到帕秋莉娇嫩的肌肤时,帕秋莉还是“吃吃”地笑了起来,她是永远也无法抗拒尼禄的魅力的。有些开怀的她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了一张信纸,意味深长地在尼禄面前晃了晃,“有一位将军您可能意想不到的人物,给我们来信了哟……”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尼禄接过信纸,不尴不尬地读了起来:“尊敬的尼禄将军,你好!我是原护民官秦纳……是这个老家伙啊!我还真是没想到。他会有什么事要说呢?”
“虽然因为你和你的部下的一些小动作,导致我被罢免了(哟嚯?!这老家伙想搞事?尼禄有些不怀好意地想),但是我并不为此对你有任何不好的情绪(尼禄心声:老家伙,算你识相!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在从繁杂的各项事物中抽身而退之后我才发现,潜心学术和教书育人才是我的追求和真正归宿(尼禄暗笑:真是没种的想法)……”
在略过了一大段秦纳对自己悠闲的退休生活的描述后,尼禄开始找到了重点,“虽然我已经从公职上退休了,但是我想,为国家尽一份力是一个真正的公民应该做的,所以我想把我之前追踪多萝泰娜的位置所获得的情报以及新近取得的成果和将军你通报一下……”
接下来的内容,尼禄愈是阅读愈是震惊,远离战场的秦纳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推导出来的结论与她这个亲历者所见的一般无二,甚至还要深刻得多。在信的最后,秦纳写出了多萝泰娜此时可能的位置和动作,以及一端轻描淡写的话:
如果将军你确实通过这些位置捕捉到了多萝泰娜,也请将军不要在战报中谈到我在这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只是个远离了功名利禄的学者,已经不需要什么来自皇帝的奖赏了。我只是想为这个国家尽一份力,并表达对把我从俗务中解脱出来的将军你的感谢,仅此而已。
尼禄把信纸揉成一团抛了出去,然后一把撕开帕秋莉的衣襟,哈哈大笑着压了上去。当第二天早上帕秋莉筋疲力竭但又心满意足地收拾着她们欢爱的痕迹时,尼禄叫住了她:“呐,帕秋莉。”
帕秋莉慢悠悠地转过有些发抖的腰,问尼禄说:“什么事呀?”
“等到我们结束这次战争的时候……”尼禄轻轻地逗弄着已经陷入熟睡的其她姑娘,对帕秋莉说:“我想给秦纳送一份大礼!把我珍藏的一半宝物都送给他都行。”
“好的呀,将军!”帕秋莉热情地说:“只要您开心就好!”